温牧白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还说没人逼他,那他现在不就是处于被逼的状态吗!
北冥夜刚威逼利诱的,从他手里买走那座房子没几天。
结果安莞歌又来这连逼带磨的让他想办法,让她能到她自己的房子里进去看看。
虽然安莞歌会这么做,北冥夜是早就告诉过他的。
但是他真的只想好好感慨一下。
你们夫妻俩真会玩!
别人敢不敢逼他不知道,反正你们夫妻俩逼起人来真是一点也不含糊!
“大小姐,你这不就在逼着我呢吗?那房子真的已经不是我的了。”
安莞歌闷哼了一声,把水杯放到了一旁,“那好,我换一个问题。如果我因为私闯民宅进了警察局,你记得第一时间过去把我捞出来。这件事对你来说,就不算难了吧?”
温牧白的额上迅速生出了几条黑线。
忍不住在心里又感慨了一遍,你们夫妻俩真特么会玩!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
还好当初北冥夜没有给他什么硬性的答案,只说让他尽量拦着安莞歌。
如果实在拦不住……那就把事情拖到天黑。
“行了大小姐,算我怕了你了好不好?给我点时间,我尽力安排一下,天黑之前给你结果,好不好?”
安莞歌走到了温牧白的面前,从他手中抢过了他还没喝的那一小杯酒,举到唇边,仰起头一饮而尽。
“好,反正私闯民宅什么的,天黑也比天亮更方便不是么。”
温牧白扶额摇头,目送着安莞歌的背影走出了书房。
这母女俩……真的一个比一个头疼……唉……
看着安莞歌刚刚和他说话的那副架势,如果不是他之前亲耳听到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和她那依旧红的像兔子一样的眼睛。
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这个女人的心里还埋着不知道多少的悲伤。
温牧白无意识的往安莞歌喝过的酒杯里续了酒,习惯性的端了起来。
可刚送到唇边,才想起这个杯子是刚刚被安莞歌喝过的。
他犹豫了两秒,轻挑着眉毛,依旧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饮了一口。
也是,他最初认识她的时候,她就是那幅逞强倔强的模样。
刚刚的那一系列反应,不也正是证明了,曾经的那个倔强可爱的她,还未曾离开不是么?
……
出了书房,安莞歌并没有回到刚刚的房间。
而是直接走向了相反的方向,下了楼梯走到了无人的花园里。
她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整理一下大脑里的信息和所剩的记忆碎片。
安莞歌刻意找了一个能晒到阳光的位置,在草坪上躺了下来。
这样北冥夜暂时就不会主动来找她了。
哭毕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宣泄情绪的时间有很多,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冷静下来后,她总是觉得有一些和倾瓷离开有关的,很重要的事情被她给忘记了。
可无论如何就是想不出。
而这些事情都是在她回仁海市,找北冥夜之前在S国发生的,所以北冥夜应该也不会知道。
但是潜意识里,她也觉得这些事温牧白也不知道,所以刚刚才并没有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