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招呼着他的两个手下,像落水狗一般的跑开,临走的时候,还叫嚣道:“你叫杨起帆是吧?给老子等着!”
“还敢叫嚣,是不是没挨够啊?”大锚说道。
其他人见没什么好戏可看,已经陆陆续续开始离开,但依然还有一些人不肯善罢甘休,非要嚷着退房,或者把失踪的人找出来,当然他们的语气已经平和很多,现在的要求也是在理的,毕竟人确实失踪了,而且向导正是蔑尔根的人。
“大家放心,我蔑尔根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蔑尔根说道。
在蔑尔根的保证下,其他人才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接下来,蔑尔根让蓬勃带着几个人把玛曲的尸体抬到了后院草房。
“杨起帆!”我正盯着尸体看的时候,谁这么一喊,正要想是谁这么没有眼时头的的时候,这人已经来到了我眼前,正是方惜柔!
“你想吓死我啊?”我说。
“还看什么呢?尸体都抬走了!”方惜柔又说:“刚刚你拿枪惩戒那些流氓的样子还挺帅,以前真没看出来你还有成强扶弱的心啊?”方惜柔瞅着我说。
“方小姐,你怎么也来了?这里可不安全……”韩教授问了我想问的话。
“这里有什么不安全的?刚刚我躲在后面都看见了,我觉得挺好玩的啊……”方惜柔又说:“教授您就放心吧,就算有事,不还有杨起帆的嘛?遇到危险,他能帮大玉姐姐,难道还不帮本小姐?”方惜柔又看着我说:“杨起帆,你说是不是?”
这丫头片子既然这么问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还能怎么回答?只能尴尬的微微一笑,只不过尴尬藏于心,微笑露于表。
方惜柔见我做了回答,便蹦蹦跳跳的跑到大玉跟前,问:“大玉姐姐,你刚刚没事吧?”
“我没事。”大玉说。
飞队把大玉的剑捡了会来,大玉盯着她的剑愣了一下,然后接过去,说:“谢谢飞队。”
“跟我还客气什么?”飞队又说:“应该我们谢谢你
才对,要不是你刚刚那么识大体,要真的举起剑把那家伙宰了,那麻烦就大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飞队就不用再客气了。”大玉说完便称自己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
“大炮,你陪着大玉,看她哪里不舒服,去药店给抓点药。”飞队叮嘱道。韩教授也在一旁嘘寒问暖。
“不用了,我自己睡一会就行了。”大玉说。
“大玉姐姐,你不会也是肚子疼吧……我那里有姜片,你要不要喝点?”方惜柔说。
大玉可没方惜柔这么“放得开”,她一听方惜柔这么说,顿时脸有些红,说道:“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说完便朝我们的住处走去,经过我旁边的时候她顿住脚步,说了声谢谢,然后加快步伐的离开了。
大锚问我:“老帆,她刚刚说的什么啊?平时说话那么大声,还一口一个姑奶奶的自称,怎么这会声音变得比蚊子还小了?”
我瞪了大锚一眼,说:“就是问题多?!”
“老帆,你怎么说话跟大玉姑娘那么像了?你可不能……”我知道大锚又要说什么,但旁边还有飞队跟韩教授,我便让大锚住了嘴,代价又是一顿饭!
我心想:看来这小子就是明白了想再蹭我一顿饭啊……
大锚冲着我露出一脸欠揍的笑。
“方小姐,要不你跟着大玉姑娘后面去看看?万一她身体要真的不舒服,也好有个人照顾。”韩教授说。
“我们小姐怎么会去照顾别人,就算她想照顾也不会啊……”苗儿说道。
“苗儿!”方惜柔喊了苗儿一声,又说:“谁说本小姐不会照顾人?只是从来没遇到值得本小姐照顾的罢了!”
苗儿低着头,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又补充道:“是是是!我们小姐什么都会……!”
“既然什么都会,那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我说。
“你什么意思?是要赶我走吗?”方惜柔说。
“我怎么舍得赶你走,你不要去照顾大玉姑娘吗……”
我又说:“你不会只是说说吧?”
“谁说,我只是说说,你们就等这瞧好吧!”方惜柔又“哼”了一声,叫上苗儿一起去追赶大玉,“大玉姐,等等我……”
我暗道:“这小姑奶奶终于走了,有她在一分钟,就没有一分安分的时候。”
“大家都去后面看看尸体吧,看看能不能找出点线索来。”韩教授特意喊道:“小杨,你也过来看一看。”
穿过前面住着旅客的房间,来到后院,这是一个空旷的大院子,有草房、锅棚甚至还有马圈,面积足足有半个足球场大。
“这地方也太大了吧?要是放到我们村,得多种多少粮食……”都自说道。
“你知道,在新疆就什么多吗?”大锚问都自。
“什么多?”都自问。
“当然就是土地!这里的土地要是平均起来:一个人,比你全家的地都多!”大锚说。
马棚是空的,尸体就放在里面,蔑尔根早已过来,正跟他的手下蓬勃一起检验尸体。
旁边还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看上去像是村卫生所的医生,蔑尔根正在询问他一些专业性的知识,只听那医生某样的人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恕在下学医不精,实在看不出这人是被何物所伤,只知道他的致命伤在脖颈的大动脉,应该是动脉破裂后,失血过多而亡。”他说完再次摇头,重申道:“其它的实在看不出了……”
这时韩教授跟我们已经靠近他们,韩教授问:“蔑尔根老弟,你检查的怎么样了?可否看出一些门道?”
蔑尔根抬头看了一眼韩教授,又环顾了我们一眼,说:“老夫也算是半个江湖人,可在江湖混迹了大半辈子,还真不知道玛曲是被何物所害。”说完,他从腰间抽出一杆烟枪,又从烟袋里捏出一些烟丝,然后撵上,点着。
李明小声问韩教授:“教授,您不是说蔑尔根他不抽烟吗?”
“那是还未到愁的时候,看来他现在是真遇上事了。”教授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