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肉递给它,这次老鼠精没有吃,而是分给了趴在它肩膀上的小老鼠。
“解药在哪?”我问。
这只老鼠拿出一颗像是药丸的东西,说:“吃了这颗药丸,立马就好。”
“果然是你弄得!”大锚指着老鼠精说。
“是你们先破坏了我的地盘,我当然要惩罚你们。”老鼠精说。
“李姑娘。”我把药丸给了她,转过身问:“这药丸是什么做的?”
“内丹。”老鼠精说。
“什么是内丹?”大锚问。
“就是我的屎。”老鼠精笑道,样子可以用一个词形容——贼眉鼠眼。
“我去……”大锚看了一眼胡梅,这时她已经吃下了。
“告诉我们主墓室在哪。”甘教授问。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们?”老鼠精说道。
甘教授见这老鼠喜欢吃肉,说:“我这里也有肉,只要你告诉我,这些肉都是你的!”
老鼠寻思了片刻,说:“好吧。”说完便伸手想要甘教授手里的肉。
“你还没告诉我主墓室在哪。”甘教授说。
“你不给我肉,我是不会说的。”老鼠精又道:“给不给?不给我走了。”
甘教授见状连忙把肉给了老鼠精,老鼠精跑到洞口,把肉放在那里,然后转过身指着一处说:“就在那里。”
其他人包括我在内同时把目光投过去,都想知道这出口到底张啥样子。
“什么都没有啊?”大锚说。
“再仔细看看,就在那石缝旁边。”老鼠精说。
我走过去瞧了瞧,这地方只有一个小洞,我指着这个小洞问:“是不是这个?”
老鼠精点了点头,说:“是的。这个洞既能通向外面也能进入主墓室。”
甘教授听完立马跑到洞口,说:“我的肉去哪了?赶快还给我!”
“你他娘的逗我们的吧?这个洞就连你都进不去,还想让我们走这个洞?”大锚说。
“我没说我能进去啊,穿山甲就可以,它每次路过这里都跟我唠一会,而且这个地方也是它告诉我的。”老鼠精说。
“穿山甲?会不会是上次见过的那只?”我心里想。
这老鼠吃的津津有味,好像忘记了给它子孙报仇的事情了。
“你会不是故意不告诉我们的吧?想报你孩孙的仇?”孙教授问。
“报仇这个不着急,我说过,你们早晚都要死在这座墓里。”老鼠精说。
“那你还担心什么?快告诉我们,反正我们都是死。”兰博说。
“我是真的不知道,自从我长大之后,我连山外面都很少出去了。”老鼠精顿了顿,接着说:“让我想想这些工匠当初是在哪个地方留的门。”
“你见过这里修墓的人啊?”孙教授问。
老鼠精点了点头说:“那时候我没修成这般模样,不过也算是英俊潇洒。”
“行了,我们不想听你的自传。直接奔主题。”大锚说。
“想起来了,就在那里!”老鼠精跟演戏一样叫道。
我们顺着老鼠精指的位置走了过去,这里依旧是石壁岩石。
“你是不是记错了?赶快再想想。”大锚说。
“没错,当时我妈妈领着我躲在洞里,看的一清二楚。”老鼠精说。
“你忽悠谁呢?洞口那么大,修墓的人没发现你们?”大锚说。
“这个大洞是我长大后重新刨的,以前很小。”老鼠精像是回忆着往事……
“你说的穿山甲什么时候来?”我问。
“它啊?不固定。距上次已经有好多天没来了。”老鼠精接着说:“好了,该告诉你们的我都告诉了,走了。”
它刚转过身,又转过头说:“能不能再给点猫肉?我特别喜欢吃这家伙的肉。”
“就你给指的这路,还有脸再要肉吃?滚蛋吧。”兰博说完举起枪:“再不走我可要打你了!”
“切,你以为我怕你啊?我只是怕这个会法术的人。也好,反正你们早晚都得死,到那时候你们身上的东西都归我。”老鼠“嗖”一下钻进的洞里,传来几字:“不急……不急……”
“伯母,你终于好了。”李静流说。
潘森见他母亲没事了,连忙上前抱着她母亲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mom,你可担心死我了。”胡梅摸了摸潘森的头,一副母子情深的画面。
“果然是有钱家的孩子,什么都靠演技。”我心里想着,嘴上说:“我们过去看看。”
胡梅见我们走过来,问:“我刚刚怎么了?”
皮特教授给她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才恍悟。
见她没事,我便叫上大锚走到老鼠精指的那地方。
“老帆,你不会真的相信老鼠精的话吧?这地方就是岩石嘛,哪里会有门。”大锚说。
我摸了摸墙壁,说:“去找个铁锤。”
大锚不明白我想干嘛,但还是给我找了个锤子,只是没有想象中的大。
他把锤子递给我,说:“只有这么大的了。”
我拿起锤子朝墙上砸去,锤子虽然小,大不了多砸几下。
其他人闻声也走了过来,胡梅揉着太阳穴,问:“小杨,你这是干什么?”
“找出口。”我说。
“出口?我们还没找到主墓室,怎么就开始找出口了?”胡梅说。
我没有理会她,看来她的病是好不了了。
“我们要找主墓室,不是出口!”胡梅忽然大喊起来。
“这老女人是不是吃老鼠屎吃傻了?真想给她一脚。”大锚在我耳旁小声道。
“只要打开这扇门,就是主墓室。”我没有回头。
胡梅听到我这么一说,连忙命人过来跟我一起砸。
“不用了,人多了挤在一起不好用力;想砸的话,等我累了再来。”我说。
上面的岩石随着我的敲击开始慢慢朝下落,而且还是一层一层。
看到如此情景,我继续敲击,原来这一片并非岩石,而是一种混合土,最后做成岩石的形状,再用黑色燃料染成的,逼真精细,不是老鼠精给指出,根本发现不了。
剩下的岩石不一会就被他们砸开,果然一扇门呈现在了大家面前。
制作这扇门的工匠可能觉得自己做的已经是天衣无缝,所以去掉伪装,这扇门并没不是很难开,一个旋转的机关赫然呈现,用手转动,门就开了。
打开门后,前面又是条墓道。墓道朝上,坡度很大。
“怎么又是墓道?这到底是古墓还是迷宫?”大锚说。
幸好这次墓道就一条,这可省去了不少麻烦。
这次我主动提出带头,大锚在我身后,后面紧跟金灿和胡梅,我回头看了看,转回头顺着墓道往前走去。
越走墓道越陡,虽然有人工砌成的石阶,但坡度要比泰山的十八盘还要陡,石阶更窄,只能放下半只脚掌,一不小心就会翻下去,更没有歇脚的地方,也没有扶手。
只能扶着墙壁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朝上爬。
“你们都小心点!这里快不了。”我说话这句话的时候,喘气是停止的,因为再爬陡坡的时候,大声说话都会分神,特别是现在这种陡坡。
“老帆,这是什么古墓啊?怎么是这种布局?”大锚在后面问我。
“这个问题你要问这些教授,他们对各国的古墓都有研究。”我说。
“孙教授,甘教授你们知道吗?知道就跟大伙说说。”大锚道。
“这墓穴像是宋代的,但又有跟宋不同的地方。”孙教授说。
“我是问这墓穴的布局有没有个名堂。”大锚接着问。
“到目前为止,没有发现这种古墓,也没有记载——起码在中国是这样。”孙教授接着说:“皮特教授你可知道?”
“我在其它国家也没有见过这种墓葬。”皮特教授说。
我们继续往上爬,然而爬了足足两个小时,依然没有看到尽头。
“不行了,休息一会……休息一会……”爬这种石阶是很累的,比如泰山,短短几里路就要走上几小时,而且此处还没有泰山上给预留的休息地,想休息只能坐在窄窄的石阶上,谁要是不小心往前一倾,就会滚下去。胡梅这种体力能撑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我们不会爬上去什么都没有吧?到时候水和干粮都吃完了,那就真的被老鼠精说中了。”甘教授说。
就这样我们爬一会休息一会,足足爬了十几小时!
等爬到顶部,大锚拍了拍我,说:“老帆,要不要去小便?可憋死我了。”
“你自己去吧。”我说。
顶端是个巨大平台,身后就是这个石阶;然而前方确实一个宫殿模样的建筑。
建筑耸立在前,最前面还有一个牌坊,而且比普通的建筑要高大很多。
牌坊上写着四个大字:“元婴之位。”
不止大锚,其他人也都去到一边,不用想也知道是干什么去了。
大锚裤子还没完全提上,走过来问我:“老帆,这又是什么名堂?看这样子,刚刚的墓室跟它比,简直就是草舍。”
“四处走走看。”我来到一侧的崖边,甚至可以听到有瀑布跟流水的声音,只是下面太黑,灯光也照不到。
如此一来,想要回去是不可能的了,就算下了台阶,过了地下河,还有那重重机关,看来我们是被困在这古墓中了,唯一希望就是前方。
“老帆,你干嘛?千万别想不开啊……”大锚问我。
“小便可不可以?”我脱下裤子面向深渊,别说这种感觉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