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扑到尚皓轩怀中,呜呜地哭了起来。
“轩,你说BOSS会在哪里?”她无助而绝望,睫毛上全都是是泪。
尚皓轩感觉心仿佛有人在拼命撕扯着,以前她知道自己被乞丐那个啥都不曾这般绝望过,看来,她是爱惨了大哥了。
爱之深,恨之切。
之所以这般疯狂的想要报复,原来,只因心中的爱在作祟。
他抱紧她,安慰,“佳佳,我们一定找到大哥的,一定会的。”
“可是,我们找不到,找不到啊!”李佳的泪如同黄河决提,看得尚皓轩又是那个心碎。
她从昨晚开始,就这样哭着,泪水几乎流不尽,再这样下去,非得把她的双眼哭瞎了不可。
尚皓轩向来都没有安慰人的本领,他只能又重复刚刚的话,“佳佳,会找到大哥的,请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你说,他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出差了没有告诉你们?”李佳充满希翼地看着尚皓轩,希望从他嘴里肯定她的话。
看着双眼红肿的李佳,尚皓轩犹豫了一下,然后将她击晕了。
李佳在晕倒之前,那双红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怨怼。
尚皓轩很难过,但他不想李佳这样。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佳佳,对不起,我不想看你这般伤心,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大哥便回到你身边了,相信我。”
他揉平她的皱眉,然后将她送去了笑傲酒店。
李佳睡得很不踏实,她做了一个梦魇,梦里,孤儿院那全身是血的男孩伸出双手,狠狠地掐着她的颈脖,还我照片!
梦里,BOSS那张帅到无懈可击的脸死死地瞪着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啊!”李佳吓醒了,发现自己睡在BOSS专属总统套房的床上,在这张床,她曾经被BOSS用强的。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难道是BOSS回来了吗?
李佳飞快地跳下床,甚至连鞋都没来得及穿便冲出去。
“BOSS——”
“BOSS——”
“BOSS——”
她将房中全都找遍了,甚至连床底都找了,但还是没有BOSS的影子。
颈脖的疼痛使得她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情,原来,是轩敲晕了她,将她送来这里,而她,睡了一天。
她瘫痪般坐在地上,心中有一个恐惧的感觉,这辈子,她永远再也无法见到BOSS了。
不,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BOSS,你在哪里?
你到底在哪里?
李佳拍打疼痛的头。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地方,那就是……
李佳赤脚跑了出去。
“司机,去福利院。”她心急如焚。
所有的地方全都找了,除了福利院。
福利院。
李佳下车,脚步很沉重,她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回来这个地方了?
自从上了高中,她生活能自理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怕——
每次一回来,心都有种被撕碎的感觉。
她捂住胸口,这么多年了,那种撕碎的感觉依然还在。
“小姐,你找谁?”
李佳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
岁月催人老,以前那个漂亮有气质的院长,如今已是皱纹满额,而她,认不出自己。
“我……”李佳发现,自己很难开口说话,要说她来做义工,不像,因为两手空空,再想到自己红肿的双眼,不知道院长会怎么想。
这个女人,以前,她是多么希望她将多一些爱关注在自己的身上,可惜,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幸运过,院长要关注的孩子太多太多了,她把她的爱平均分给了孩子们,不可能对谁特殊,李佳除了靠自己的努力,可惜,她从未成功过,眼睁睁地看着别的孩子被领养,而她和李芸却从未被哪家看中过,以至到了最后,李芸被领走了,她却孤独地留在孤儿院。
她发誓,如果能自食其力,她便不要回到这里。
上了高中,她一边学习,一边打工,终于可以勉强自己活下去,不再回来。
“小姐……”
院长的声音使得李佳回过魂,她擦了擦眼泪,“我找不到一个人,我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除了这里,我可以进去找他吗?”
院长点头,“不过小点声,孩子们准备睡觉了。”
李佳点头。
每迈开一步,感觉到心一点点的碎掉。
她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虽然拥有太多不愉快的回忆,但是如果没有这里,她不可能活到今天,而她,在自己能自食其力之后,却将这里给忘掉了。
她真的是个无情的人。
太无情,太冷血。
福利院所有的地方都找了,没在发现BOSS人,除了,那个地方——
那里,一直是她的禁忌之地,自从那个男孩出事之后,她每次路过那里,都不敢睁眼,没有什么事甚至不想看那里一眼。
如今——
李佳感觉那颗心痛得厉害,她捂住胸口,一步一步朝那里走去。
只见一抹黑色赫然地坐在那里。
他背对着她,但她能感受到他的心碎。
李佳双腿一颤,硬生生地跪了下去。
这么多年了,他终于还是回来讨命了。
她害得他的一生过得这般凄惨,他是不会放过她了!
他对她的伤害,比起她对他的,根本就是微不足道,而这般微不足道的伤害,却让她拼了命去报复他。
原来他跟她的宿命,早就安排好了。
爱与恨,并存。
但恨,大过了爱。
那抹黑影突然转过身来。
看到她,显然是愣住了。
再看到她双腿跪地,双眼红肿,心倏揪痛。
她不是选择了轩吗?
为什么还会找到他?
难道——
尚傲呼吸急促,倏地冲了过来,紧紧地将她抱住。
她在他的怀里,软若无力。
在这一刻,语言是多余的。
他找到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李佳挽上他的颈脖,热情地回应着他的吻。
她知道,这可能是最后的吻了。
吻得深,吻得激情,谁都不愿意放过彼此的唇瓣,舌尖,仿佛,彼此是相连的,不可分开的。
孩子们都睡了,各层楼的灯全都熄了,唯有通道那昏暗的光隐隐地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