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1)

中华骨气缭绕的华山,在中华一脉中消失了,呈现给生灵的是云雾。当你步入云雾中,身处迷雾,深深寻觅的你眼前豁然一亮的还是华山之外你进入迷雾的景色。

华阴村的老人们送卫伊梦送到华山下的云雾前,深情地与进入中华骨气的卫伊梦告别。卫伊梦背后挎着韶光琴,手上握着牛皮包裹的牛角弯刀。肩上站立着金毛鼠。它两回过头向老人们挥手告别。白色的秃鹫依然在高空盘旋,金毛鼠仰望着。不知它是害怕空中的白秃鹫还是害怕中华骨气。它从卫伊梦的肩上下来,钻进口袋中。

“我们进入华山了,那只白秃鹫对你就没有威胁了。”卫伊梦转过身进入迷雾后对金毛鼠说。

“奇怪这只白秃鹫一直从解池跟踪我们到仙境。”金毛鼠煞有介事地说。

“我们现在不是甩了它吗。”

金毛鼠探出头,睁大眼睛,“好深的迷雾呀。我们总不会像人们传说的,又回到了起点,看见了送别我们的老爷爷老奶奶。--------走了这么久。”

卫伊梦手中的牛角弯刀抖动起来,使她紧握牛角弯刀的手直颤栗。卫伊梦低头看去,一把牛角弯刀飞出牛皮包裹,因为她感觉手中还握着一把,飞出的那把金刀在面前的迷雾中劈出两道金光,雄伟的华山显露在卫伊梦面前。飞舞的金刀重新回到牛皮包裹中,掩藏起来。

“啊,好壮观呀。”金毛鼠惊叹。“但是,这么陡峭,我们怎么上去呀?”

倏然一声,一棵华山松像是从云雾中的华山之巅跳下来,落在卫伊梦面前。

“卫姑娘吧。我们的松王在华山之巅等着你呢。”华山松和颜悦色地说。“请站在我的身上抱紧了。”

华山松载着河东的客人,它在绝壁华山上三五个跳跃就穿过飘荡的云雾站在华山之巅。它们面前是一棵粗壮遒劲的老人松,驼着背,一副慷慨赴悬崖的义无反顾样。

“你们来了。”松王并没有将根部从华山石中拔出来,露出嘴巴与卫伊梦对话,它是用古老躯干进行腹语。

“你---你就是松王。”卫伊梦说。

“这还用问吗。”金毛鼠小声对头顶的卫伊梦说。

“哎,自从公主从我这里取走了虎魄,将天上的一棵星星摘下来给我。我吞食了星星,就开始以王自居了。哎,我知天下所有的骨相,预言未来,却不知自己。当我懂得了自己,却无颜面对自然界我的同伴了。说句不知羞的话,我是得了自恋病。谁让我们松树是大地上最为古老而神奇的植物呢。而我又高居华山,坐拥天下。真后悔呀,自己不应该取得一棵星星,来认清自己。思想深刻的生灵,还是思想简单了好。原想将嘴巴与眼睛插在华山之巅的华山石中,用人类的话说‘永远尘封’。但是梦一直折磨着我。我又岂能通过闭眼塞耳的自欺方式逃脱自己的使命呢。战争来了,这就是我的噩梦。在噩梦中,我不得不醒悟。所以,中华骨气重新浮现。”松王挥挥手,“好了,不说了。一千多年没有与人说过话了。原谅我,面对你的啰嗦。”

“你一定是天下最为可爱的松树了。”卫伊梦咯咯笑着说。

“蜀地有两个中央村落。一个是极乐山,一个是大重庆。它两都依偎着长江。极乐山在大重庆上游。卫姑娘想要让我将你送向那个中央村落?”松王问。

“你不为我摸摸骨相预言我的将来吗?”卫伊梦说。

“还有我。”金毛鼠说。

“每个白花部或者红花部的人都想让华山松的嘴巴来规划他们的未来。”松王说,“而只有成为失梦的白发老人后,宁静而安详的他们才恍然,自己年轻时对未来的期望原来早就在自己儿时的梦里。卫姑娘,你的纺织你的琴声,以及你儿时的压抑,会使你大放异彩。想好了吗,你是落在蜀地的极乐山还是大重庆?”

“我对这两个中央村落一点也不了解,为什么要想呢?”

“哈哈,好聪慧的姑娘。”松王发出清朗的腹语。“不过,从你的面部表情,我能够看出你想去大重庆。这样的选择你完全根据的是字面意思。不过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因为黑暗力量的地下黄金城就在极乐山下,大重庆的朝天门则是你弹奏韶光琴拨云见日的一指定乾坤之地。【但是,卫伊梦一落在大重庆,就被汉奸鸟引来的阴魂者抓走了,秘密押往极乐山的黄金城。所以历经坎坷,卫伊梦才最终在朝天门将韶光琴弹奏,使得一缕阳光照射在天牢的白虎身上。】”

“这么说聚宝盆也在极乐山了?”卫伊梦问。

“不知道,除了闪电,没有力量能够移动聚宝盆。”松王说。

“这么说,聚宝盆还在大重庆。那为什么你说不知道呀?”

“生灵的骨相是天地创造的,所以中华骨气养育的我能够预言生灵的未来。但是钱财是人类体现劳动成果的一种形式,即使再神圣的生灵,也预知不了它们的未来。好了,现在我就送你去大重庆。”松王说。它的一个松针茸茸的手摸到另一个枝桠下的胳肢窝,这样的手将这样的胳肢窝的皮揭开,一层层皮像书页一样被手展开后,一个黑乎乎的树洞展现在卫伊梦与金毛鼠面前。

松王说:“现在从我躯干上的这层树洞跳下去,转瞬间,你们就通过大重庆街面上的一棵松树落在人间了。”

我们重新借着一缕阳光穿过神农架的木鱼瀑布,到达神农仙境。此时是神农仙境萤火虫飞绕的夜。明亮的神农顶一下子吸引了我们的目光。不错,那是永不凋谢的太阳花的光晕。美丽的公主摇晃着流露无穷线条美的腿肚子坐在太阳花一片高高的叶子上。她极为浓密灵动的乌发飘逸在脑后,时不时在太阳花金黄的花盘上抚摸着,点点金质沾染在发梢。一片树叶在公主朱唇间发出细长动听的声音。

在公主所在的那株太阳花的绿草地上,白熊与白虎亲密无间地拥抱着酣然入睡。鼾声和着叶子的声音,不胜和谐。突然,公主的乌发纽作一团。

“我知道,时机成熟了。”面不改色的公主将树叶从嘴唇间吹出,无比悠然的绿叶飘然落在白虎身上。

白虎一个辗转,将白熊撂在睡眠中,它站起身揉揉眼,心领神会地仰望着高高在上的美人。公主对白虎伸出一个兰花手,白虎漂浮起来,凌空站在公主面前。

“带着我赐予你的梦,在生灵涂炭的蜀地迎接你的金身。”公主的乌发展开,一缕乌发飘拂到面前,伸到白虎身上。白虎圆睁双目,只见一身洁白的羽毛经过美人一缕乌发的抚摩,一道道乌黑的印记出现在白虎脊背上,直至尾巴。“记住不要受到出卖灵魂者身上的七宗罪诱惑。我相信你,因为你是我选中的王。”白虎的额头被公主的乌发写上浓重的‘王’字。

公主继续说,“当然,你对人类全然无知,更何况区分灵魂的人与出卖灵魂的阴魂者,首先我要将你投胎转世,让你懂得阴魂者的七宗罪:骄傲、嫉妒、暴怒、懒惰、贪婪、贪吃、淫欲。其中任何一宗罪在任何一个人身上的表现,都可以视此人有着灵魂危机的趋势。人间的亲情会让你对七宗罪感触颇深的。”

从太阳花的金色花盘上沾染上光质的公主浓密发梢,飘拂到被赐予梦的白虎头顶,它们将发梢的所有光质抖落在白虎身上,白虎消失了,或者说投胎转世了。

天亮了,神农仙境的天籁铺展开来。阳光泄在太阳花的草坪上,一直追赶到白熊身上。它揉揉眼,伸伸懒腰。傻傻看到虎兄没有像往日那样在它身边站起来,并且拍自己一屁股。虎兄怎么自己起来玩耍去了。难道它真得计较熊弟憨态可爱行动松缓的性格了。白熊生平第一次跑起来,每遇上一个动物它都要指手画脚将虎兄的形象比划出来。看到动物们做出无奈的滑稽动作,白熊仰头咆哮一番。这是对虎兄最为深彻的呼唤了。惊动了整个神农仙境的生灵。

当它愁眉苦脸漫无目的的走着时,突然灵机一动,它想到了对仙灵们无所不知的美人。眉开眼笑间,美人落在它面前。身上华丽的霓裳与乌发飘扬着,脑后的光环给任何一种眼眸都透射出神圣。

“你真得要随着你的虎兄而去?”美人问。

白熊点点头。

“脱离神农仙境的仙气养神护体,你就有了命数。”白熊听到美人这样说,依然点点头。

“既然,我就将你放在战争中吧,加快蜀地重见天日的步伐。”公主的一缕乌发飘拂到白熊面前,“我赐予你顺风耳(乌发将白熊的耳朵染成黑色),再赐予你的眼睛辨别动植物真面目的梦(乌发将白熊的眼眸周围染上黑眼圈),还有刚柔相济的四肢(白熊的四肢也被公主的乌发染成黑色)。记住,你的双眼主要是辨别隐藏在生灵中的阴魂者,以及阴魂者中有着变身术的猫。所以,你的名字叫熊猫。”

公主的乌发重新盘绕在脑后的光环前,她对熊猫说,“因为我赐予你的梦的特殊部位,所以你不需要投胎转世。在我的底气中化作纠结的白云与乌云吧。”公主对熊猫哈出一口气,黑白相间的熊猫身子一歪,在空中流动起来,如一朵云,从木鱼瀑布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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