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桐桐放下电话,终于是高兴了,拉着莫小北说话。
“小北,你看这地方怎么样?”
蒋桐桐带着兴奋,在客厅里旋转着跳舞,闭上眼睛,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房间很大,估计至少得有180多平,跃层式房间,旋转楼梯,楼上楼下都有卧室,全欧式装修,配上品牌家具和家电,看上去高档又豪华。
蒋桐桐把莫小北拉到了楼上的大卧室里,打开带来的行李箱,挨个地把箱子里的衣服挂到衣柜里去,原本觉得蒋桐桐衣服太多了,可是往这大衣柜一放,竟然感觉空荡荡的。
莫小北皱眉,想起严实说的林祁山和段大刚之间不明不白的关系,再次隐隐担心,但是看着蒋桐桐满脸的幸福模样,又不忍打扰她的好情绪。
最后,还是忍不住隐晦地想问问。
“桐桐,这房子是林祁山买的吗?钟心蔓不知道?”
蒋桐桐未置可否,停下了挂衣服的动作,把所有衣服一股脑儿全放在床上,箱子塞到了衣柜一个角落里。
“他给我说的是他一个朋友闲置的房子,不过也可能是他自己的,谁知道呢?管他呢。”
她顿了顿,在心底盘算着措辞,生怕被莫小北看不起。
“钟心蔓肯定不知道这房子吧,如果她要知道,林大哥还敢让我来住吗?”
莫小北原本想提醒蒋桐桐,这林祁山不简单,以他一个小小工薪阶层的公务员,就算是一个领导层,但是在领导岗位上,他也没干多久啊,怎么可能不依靠钟心蔓的帮助,瞒着她买下这么豪华高档的房子?
可是转念一想,她能想到的,蒋桐桐何尝不明白,只是不想去面对罢了。
蒋桐桐也感觉到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有些尴尬,便转移话题说起了自己打算去驾考的事。
“小北,还是你好啊,在大学就把驾照给拿了,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学来没用,就拖着没去报名,最近林大哥说起,他在安排,让我尽快去学了。”
莫小北玩弄着手机,在担心严实今天去单位不知道会怎么样,会面对怎样的状况,给他发过一条消息询问,严实只回复了一句不用担心,没事,便没再说其它具体的事,听着蒋桐桐聊起这些,有些漫不经心。
“驾考啊?这不错啊,桐桐,你早就应该去了,学会了也是一项技能,只是学习的时候要花不少的时间,单位上岚姐会同意吗?”
蒋桐桐撇了撇嘴,“我昨天给她说了,老不高兴了,说影楼本来就忙,不可能每天让我一学就是半天,最多抽下班时间去上晚班还可以,可是小北,我不可能每天晚上去驾校上课啊,我正在考虑,要不就辞职了算了,平时在影楼,受她的气也是受够了。”
莫小北一惊。
“那你真的就这样被林祁山养起来,成了他笼里的金丝雀?”
蒋桐桐立马否定了莫小北的说法,“我才不是金丝雀呢,小北,我有自己的打算,就算我不在影楼上班,但是我也可以接很多新娘妆,团妆等的跟妆呀,这个时间自由,这样我就有时间先把驾照给考了,再做其他的打算。”
还有一句话蒋桐桐没说,怕莫小北听了去不高兴,沈雪和她联系过,让他兼职去电视台做化妆师,有商业演出的时候就去,出场费比平时的团妆高得多,每个月化个几场下来,比影楼工资还多。
蒋桐桐勾画着自己未来,“小北,我从来没想过要靠谁而活,至于林大哥,我是真的喜欢他,才和他在一起的。”
莫小北听她那样说,总算放下心来,“这还差不多,我就说嘛,平时那样上进的蒋桐桐,怎么可能就甘愿做一个男人的附属品?”
蒋桐桐也不知道林祁山什么时候会过来,想打电话问问,可想起他刚才说话时候不耐烦的语气,心里有些打鼓,她也知道,女人一定不能像牛皮糖一样粘着一个男人,不然迟早会让对方厌烦。
这个时候,出乎意料的,久不联系的雷光伟竟然打来个电话,自从上次在小区外知道蒋桐桐另有新欢之后,他再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蒋桐桐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接了起来。
“喂,老乡,你好啊,好久不见。”
对方沉默了好一阵,“桐桐,你好,你最近还好吗?”
蒋桐桐见不惯他那种忧伤的语气,眉毛一挑,忍不住想挂电话,“挺好的,有什么事吗”
她直接切入主题,如果雷光伟没什么事,而只是单纯的叙旧,估计她就要毫不客气挂电话了。
“桐桐,我前几天回了趟老家,见到了你的母亲。”
蒋桐桐疑惑,雷光伟怎么突然说起她妈来了,这一刻她真是后悔,他们因为是同乡,曾经回老家的时候,带雷光伟去过自己的家,也见到过他母亲,当时蒋桐桐母亲对憨厚老实的雷光伟还甚为满意,有时候她时常在想,如果没有林祁山,自己会不会真的就和雷光伟日久生情而在一起了?
但是蒋桐桐从来没有后悔过,她很清楚的明白,在自己心底,喜欢的就是林祁山那类型的男人,哪怕他是别人的丈夫,只要两情相悦,她也不在于世俗的目光。
“我妈怎么了?昨天我还给她打了电话,她说挺好的啊。”
一说起自己的母亲,蒋桐桐还是无法淡定,立马询问雷光伟到底怎么回事。
“桐桐,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你说,伯母一再要求我不能让你分心,但是不说我还是感觉有些不安,所以才给你打这个电话。”
蒋桐桐更慌了,“你能不能干脆利落一点,赶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你这样子废话一大堆,真是急死人了。”
雷光伟的话说得小心翼翼,尽量把事情说得轻描淡写一些。
“是这样的,我去看伯母的时候,她并不在家,后来听邻居说,她住院了,我不放心,赶去了医院看了看,伯母是工伤,在上班的时候,被吊车上掉下来的工件砸伤了脚……”
蒋桐桐对着电话吼,“你骗我,我妈昨天给我打电话,还说和单位同事在准备一个舞蹈,在职工文艺汇演的时候要表演呢,她怎么可能出工伤呢?”
蒋桐桐的母亲在一家国营企业上班,四十多岁,是一名技术不错的高级钳工,再有几年就可以退休了。
“你有多久没回家过了?伯母说了,说你现在忙着事业,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没告诉你,桐桐,你不能一天只忙着谈恋爱,连家、连自己母亲都忘记了。”
说完,雷光伟没再说其他,直接挂了电话,蒋桐桐沉默了,半晌,竟然抽泣了起来,带着哭腔对莫小北说。
“小北,我是不是很不孝顺?不行,我要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