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青草气息,莫小北一阵眩晕,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她的回应笨拙而青涩,感觉整个心都快要跳出胸腔来了,突突乱跳,十月的中屏县,夜晚,气候已经变得有些寒冷了,莫小北却感觉自己的后背汗涔涔的,呼吸也跟着变得莫名的急促。
严实紧紧把莫小北抱在怀里,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莫小北在他的怀里再次眩晕,仿佛有了他,便有了全世界一般,周围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小北,真想就这样抱着你,一辈子,有你在,其他的什么事都不重要了。”
莫小北在他的怀里嘤了一声,脸颊绯烫,想起蒋桐桐那天晚上说起的那些话,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严实火辣的眼睛。
闻着严实怀里好闻的男人气息,她就那样沉醉,她就想那样一直沉醉下去。
一生一世才好。
严实低头吻她,他的吻细碎而小心翼翼,非常温柔,生怕惊吓到了如小鹿般慌乱的莫小北,触摸到她脖颈间细密的汗珠,严实感觉到了莫小北的紧张。
“小北,你在我心目中,就如天使一般,美丽,善良,我真的好庆幸,我回国来最大的收获,就是遇到了你。”
莫小北感动得稀里哗啦,使劲点头。
“我也是,今生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你。”
情话虽然腻歪,却是两人发自肺腑的真实感受。
今天的天气很好,农历应该是在月中,不知不觉间,天上的月亮出来了,近乎满月,皎洁的月光透过树荫投下斑驳的影子,照在这对两情相悦的人儿身上。
闻着莫小北身上特有的少女气息,严实有些不能自持,伸手解开了她的内衣,没想到看上去如此娇小柔弱的莫小北,胸前却也这样饱满,他低吼一声,“小北,我……”
莫小北有本能的抗拒,这是从来没有男人碰触过的地方,但是轻微的扭捏之后,她却又是大胆的尝试,坦然接受了严实的侵略。
她主动地吻上了严实的唇。
“大冰块,我愿意……”
莫小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浑身都在战栗,不知道内心里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敢做出在她那如此大胆的一个决定。
因为爱,她可以突破自己任何底线。
严实把头深深地埋在莫小北的胸前,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流连忘返,却并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他强忍着控制住了自己的欲念,在他心里,对小北,这个他越来越爱的女孩子,她是如此的纯洁和信任自己,他不能这样草率。
“小北,我爱你,我不能这样草率的就……那是对你的轻慢,将来,你将是我的妻,我们还有一辈子那么长,我等得起,也愿意等。”
莫小北的眼角带上了泪花,有人说,喜欢一个人是你对她有**,而真正爱一个人,却是你为了她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而严实,就是后者。
不是不想,而是面对如此纯洁的莫小北,严实觉得他需要给莫小北一个仪式才对得起这样的爱,不然总觉是亵渎。
甚至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配不上莫小北,想起曾经和沈雪在一起的那段过往,可立马,严实摇了摇头,把它从脑袋里赶了出去。
过去的终究是过去,如今的自己,心心念念只有莫小北,想来她也不会介意的。
有爱情陪伴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两人就在这张木头凳子上坐了两三个小时,感觉夜晚的露珠有些深重了,两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在莫小北和几位女性志愿者住的板房门口,严实再次把她拉在黑暗中吻了她,这让莫小北既心惊肉跳又回味悠长,进屋前,严实的表白还在耳边萦绕,感觉这话能让她甜蜜一辈子。
“小北,晚安,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能这样吻你,我要给你一世的晚安吻。”
本来约好第二天早上8点就出发的,严实和莫小北两人双双睡过了头,严实是被王玉萍的电话给吵醒的,打开手机一看,竟然马上就9点了。
“小严,你们出发了吗?今天我突然想起一些事,得赶回东阳市去处理,不能再呆在这边养伤了,如果你们还没走,就顺带坐你们的车回去吧,我的车是彻底报废了。”
她听到严实有些睡意朦胧的声音,还没等严实回答,立马又说道:“还好还好,你应该也才醒吧,我刚打小北的电话,她竟然没接,估计怕是还没起床哦?刚闫姐还说,你们可能已经走了,我也是临时决定的,不知道是否打扰你们小两口的恩爱了?”
严实终于听明白了,张口叫了声王姨,对这个称呼,他也是纠结了很久,如果叫舅妈吧,可是王玉萍和段大刚二十几年前就没在一起了,始终觉得不妥。
“王姨,你这是和我客气啥,这完全没问题啊,我和小北联系,一会就来病房接你出来,只是你腿上的伤,能经得住车上坐这么几个小时不?非得现在回去吗?”
王玉萍的回答斩钉截铁,“不碍事,我问过老丁大夫了,他说打着石膏呢,小心一点能行,山庄里有点事,我必须回去处理,我这一走就是十来天,不回去不行啊。”
见丁大夫都说可以,严实也就放下心来,刚挂了电话,莫小北的电话就进来了。
“大冰块,对不起,我睡过头了,你是不是等我好久了?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怎么了,失眠到两三点才睡着,我马上就收拾好东西出来,我在停车场等你哈。”
严实讪笑,当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两人竟然同时失眠了,他可不好意思对莫小北说自己也失眠,现在才醒,而且还是被王玉萍的电话叫醒的,不然铁定被莫小北笑话。
“小北,我们先去病房,把王姨接上,她和我们一起回去,正好也去病房和闫阿姨道别,估计以后怕是不会再来中屏县了,毕竟,这里如世外桃源一般,还是别来打扰他们安宁的生活。”
几分钟后,两人刚到病房门口,却听到老丁大夫和闫娟两人大声的说话声,听起来像在吵架,这让严实和莫小北一下就有些惶恐起来。
他们都是近60岁的人了,早就过了冲动的年纪,而且在医院,都是有身份的人,怎么会这样毫无顾忌的在病房里吵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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