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哥的脸被憋得通红，赌咒发誓。
“素琴，怎么你也怀疑我，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我觉得吧，这事啊，铁定是那司机干的，那小子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成哥被逼急了，竟然一拳打在墙壁上，血肉和墙壁撞击的声音，听得人的心脏一紧，仿佛千斤重锤碾过去。
我扑上去抱住成哥，泪眼婆娑，“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成哥的手隐隐冒出血珠来，我心疼得不行，到处找药箱要给他包扎，他一把搂过我的腰，“素琴，别找了，不碍事。”
成哥把我拉床沿上坐下，这公寓很小，就只一室，带了个小厨房，连厕所也在走廊上，大家共用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小圆桌，是拿来平时吃饭用的，连摆一个像样沙发的地也没有。
“这几天里，我们陆陆续续拉了很多甘蔗过去，每辆货车都往返过几趟，开始本来是没想让汪明凤去的，可是因为是他父亲的关系联系的厂子，怕到时候结账不给现款，所以经过商量，把她也带了上。”
成哥开始给我说起这几天事情的经过，他表述得缓慢，好像在心底努力组织语言，生怕一不小心就触碰到我敏感的神经。
“我理解，明凤确实本事挺大的，是做事业的能手，有她在，应该能帮忙不少。”
尽管如此，我还是说出了有些酸溜溜的话。
最后一批货送完，几家蔗糖厂一共结算了4万元货款，全都是以现金支付。当时大刚让我分一半给他带回来，明凤拒绝了，她说就这么点钱，一个人保管得了，何必分开来。
我听到这，有些不乐意了。
“4万元还算这么一点钱？我一个月工资才200来块钱呀，你就不应该顺着她，不然说什么也不会全部一起给掉了。”
成哥苦笑，“你还不了解她啊，你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她家境好，还有海外关系，当然不把钱看在眼里了，听说她有个弟弟，叫汪明龙来着，才大学毕业，他们家就拿出十几万给开了个酒楼，就在城东位置，豪华着呢。”
我立马缄口不言，突然想起母亲刚才说的话，母亲说，任谁也会选明凤，人漂亮不说，家里还有权有钱。我不安地抬头看着成哥的脸，那双眼睛因为羡慕而带着光，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成哥挨着我坐了下来。
“素琴，现在钱也没了，也不知道派出所能破案不，这可如何是好啊，我还想着赚钱了就风风光光地把你给娶回家”
“地里不是还有那么多甘蔗吗？这次卖的，应该一半也不到，不怕，无论如何也不会亏的，大不了今年就不赚钱了。”
虽然我极力安慰成哥，他还是丧失了信心，丝毫鼓不起斗志来，“本来今年的产量就低，质量也不好，还有大刚和他俩哥们，天天追着要工资，农资公司也是有3个月没发工资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成哥，只能紧紧地抱着他，“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深夜，四周里安静极了，渐渐地，我听到成哥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最后他一下把我扑倒在床上，动作笨拙，却又激动异常。
身下的被褥柔软而舒适，我竟没有一点力气起身，任凭成哥的吻如雨点般落了下来。我忘记了羞耻、忘记了自己应该坚持的底线，此刻就想和成哥融为一体。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是真正属于我的。
就像一个溺水者拼命抓住的稻草！
一切都静止在这一刻，我逐渐沉沦在成哥无限的温柔里，哪怕身下传来隐隐的阵痛，内心却是异常满足和幸福。
这一夜，我没再回家！
这一夜，我成了成哥的女人！
……
第二天醒来，我吓坏了，不知道如何面对母亲的盘问，成哥满脸激动地搂着我发誓。
“素琴，我要娶你，尽快！”他的声音带着略微的颤抖。
“就算我再穷，我也要你做我的新娘，你会嫌弃我吗？”
我的眼里闪出了泪花，转身枕在他的怀里，无限温暖与满足。
“我愿意。”
这样的温存本还可以再延续一会，却突然被震耳欲聋地敲门声给打断了，门外传来母亲焦急地叫着我名字的声音，还有大哥骂骂咧咧的吼叫。
“罗天成，你开门。”
我们迅速穿好衣服，我披头散发，不知道往哪躲，成哥把我的手一抓。
“不怕，我们坦然面对就好，反正我迟早也是要娶你的。”
门开了。
我怯生生地站在成哥身后，甚至不敢抬头看母亲和大哥的眼睛，手指在衣襟处缠绕，不知所措，等待暴风雨的来袭。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哥已经一拳打在成哥的身上，他措手不及，被硬生生摔倒在地上。
“罗天成，你这畜生！前几天还在招待所和汪明凤出双入对，今天又来糟蹋我妹妹，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
成哥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想大哥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立马，他痛得直不起腰来，蹲在地上。
我惊慌失措，冲上去拦在成哥面前，“大哥，不许你伤害成哥，我们就快结婚了。”
这话一出，立马引起了轩然大波，从来对我百般疼爱的母亲上前，一巴掌拍在我脸上，半张脸都开始火辣辣。
“我们段家，什么时候出了个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他罗天成的嘴脸你还没看清楚吗？非得要上赶着去上当？”
我用手背抹着眼泪，也顾不上脸面了，“成哥怎么了，你们要这样诬陷他。”
大哥再一次逼问成哥。
“我就问你一句话，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和汪明凤两人，在一个房间里呆了整整一个晚上？”大哥的眼里像要冒出火来了，恨不能把成哥生吞活剥了。
这怒火，一半是为我，一半也是为他自己。
空气瞬间凝固了，我扭过满是泪痕的脸，死死地盯着成哥，盼着他回答又害怕他回答。
“是，但是这是有原因的，你们要听我解释。”
我一下瘫软在地，成哥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绝望。
“素琴，你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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