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不上欧阳燕兰,莫小北和蒋桐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年前苏梦的离开,如梦魇一样缠绕着莫小北的内心,莫名地产生巨大的恐慌。
难道命运当真喜欢开玩笑,总让她失去最最亲密的朋友?
两人病急乱投医,到处打电话打听救援的进展情况,大半夜的,哪里来的那么多消息,况且白云山矿区离东阳市,足足有500来公里的路,就是开车走全程高速,加上进山那段山路的时间,也需要5、6个小时。
“欧阳燕兰被困在了井下,下落不明。”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没多久就在天成集团的员工交流群里传遍了。凌晨6点多,眼睛都哭肿了的莫小北拉着蒋桐桐的手,异常坚定。
“我们现在就赶过去吧,不管帮不帮得上忙,我想在那守着,等待欧阳姐出来。”
来不及去公司请假了,莫小北不敢打电话,怕冰山严实拒绝,于是发了一条短信大概说了下情况。蒋桐桐更牛,说等岚姐打电话了再说,先斩后奏。
“那女人最近像疯了一样,逮谁骂谁,听说在和老公闹离婚,脾气大着呢。我要打电话请假啊?别想了,铁定走不了,我在路上就不一样了,难不成她还冲过来绑我回去不成?”
她说的岚姐是影楼的经理,莫小北已经习惯了,天天听蒋桐桐吐槽。
没想到莫小北发出的短信,立马就收到严实的回复了,“放心的去吧,一起祈祷欧阳燕兰没事,随时告知我最新消息。”
严实回完短信,立马给林祁山打了一个电话,只说了一句话。
“你去白云山矿区的时候,顺便把莫小北和蒋桐桐她们两人带上,她们要去看欧阳燕兰。拜托,谢谢了!”
林祁山本来马上要上高速了,接到这个电话,立刻掉了个头,边走边给蒋桐桐打电话。
“什么,你们已经在客运中心了?就在那别离开,我马上过来,带你们过去。真是的,遇到这种事,应该先打电话给我呀?完全没把我当你们大哥。”
蒋桐桐挂完电话,撇撇嘴,嘟囔道;“谁知道他会去,还怪我们不联系他,不管了,总算有顺风车坐,我们又能省下一笔车费,还不用倒腾转车,速度也能快不少呢。”
虽然莫小北心里也有很多疑惑纠结在心里面,比如,林祁山去出事的矿区干嘛?他怎么知道自己和蒋桐桐要过去的?但是担心着欧阳燕兰的安危,她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去想这些了。
没过一会,林祁山便到了,心急火燎地招呼着莫小北她们快上车。
蒋桐桐毫不客气地坐到了副驾驶上,“小北,昨天晚上你一点没睡,就在后排休息会,宽敞,你可以躺一会。我至少还在上半夜的时候睡了一觉,现在不困。”
林祁山扔过来一个薄被,“这天气是越走越冷的,听说矿区那边还在下雨,你把这盖上,别着凉了。”
蒋桐桐扭头对着林祁山笑,“林大哥,你又偏心了,我也会冷呀。”
林祁山立马发出他的标准大笑声,“你这小妮子,你也没说要睡觉啊,我看你背包鼓鼓囊囊的,肯定装了件羽绒服,冷的时候翻出来穿上就得了。”
“我就不,除非你把你的羽绒服给我穿,那还差不多。”蒋桐桐故意不依不饶。
莫小北看着他们两人说话,突然有些伤感,仿佛明白了好朋友的心思,心底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痛了一下,说不出话来,同时她也感觉自己插不进去话,就那样看着两人打情骂俏,开始有点尴尬,感觉自己有些多余,以前的一厢情愿是多么的可笑。
她顺势斜靠在后座上,搭着被子,没想到,就这样晃晃悠悠,还就真的迷迷糊糊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间,听到林祁山和蒋桐桐还在聊天。
“林大哥,你这次过去,是去办公事还是私事啊?怎么这么巧,正好也是到白云山矿区?”
本来还带着笑容的林祁山,一下变得凝重起来。
“私事,我过去啊,是去看你嫂子,这次她和检查组一起去矿区检查工作,受了点轻伤。”
蒋桐桐发出一声惊呼,立马用手捂住了嘴,“嫂子是和欧阳姐一起过去的?她还受伤了?没事吧?”
林祁山带着淡定从容的笑,“没事,就是点轻伤,倒是欧阳燕兰,到现在还生死未卜,着实让人担心。”
“欧阳姐一定会没事的。”
莫小北在后排上,没有说话,但是她也在心里默默地念着,“是的,欧阳姐一定会没事的。”
“林大哥,嫂子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天成集团的传奇人物,钟叔的女儿,钟心蔓?”
林祁山扭头看向蒋桐桐,眼神复杂,“你还调查我呀,知道这件事的人可不多,你是听谁说起的?”
蒋桐桐只笑不答,咯咯地笑出了声,“我就是知道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在后排假寐的莫小北,听到这些,内心顿时如翻江倒海般地震惊。
钟心蔓的名字她是知道的,曾经她陪严实一起开会,在高层企管部,远远地看到过一次,高挑的身材,无懈可击的容颜,就那么惊鸿一瞥,便能感觉到强大的气场,让人望尘莫及。
她一下就觉得自己低到了尘埃里面,偷偷地喜欢林祁山,仿佛就如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般。幸亏自己没有表白过,也没有给蒋桐桐说起过,不然还不成为一个笑柄?
更让莫小北震惊的是,原来蒋桐桐什么都知道,却一直没有说起过,只有自己还像个傻子一般,以为林大哥是单身呢。
来自各方面的打击,让莫小北丝毫没了说话的力气,就那样昏昏欲睡的,直到到达白云山矿区。
……
虽然已夜幕降临,但是在白云山矿区一号矿井附近,几个硕大的探照灯把这照得如同白昼。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不远处一个树荫下,停着一辆看不清牌照的黑色悍马,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久久地凝视着远方。旁边撑伞的人在劝他,“老爷子,走吧,留在这也没什么用,她会没事的。”
男人说话了,声音沙哑,仿佛从地狱发出。
“记住了,多找媒体曝光,还有遇难者家属那,也得挨个派人去,必须把这件事扩大化。”
他的声音如拉锯般,切割着人的心脏,让人毛骨悚然。
“我等了整整26年,罗天成,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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