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亦廷的脸已经寒冷的能将方圆数十米内的人全部冻结。
“每个房间都找过了?”
杨林点头:“都找过了,我还去了一趟监控室看了一下,各出口都没有钱小姐出去的录像,不过……”
说到这里,杨林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碍于什么,却没有开口。
“不过什么?”
杨林想了一下才开口:“钱小姐跟老夫人去了休息室之后,钱小姐就没有出来过,但是,我去那个休息室看过,那个休息室里,并没有人。”
墨亦廷的瞳孔骤然收紧,转身大步流星的朝生日宴现场走去。
……
墨亦廷重新回到胡若兰身侧,胡若兰正在和其他的宾客寒喧,其他的宾客见墨亦廷寒着一张脸,木头桩子似的站在胡若兰身侧,尴尬一笑的去了其他的地方。
胡若兰沉下脸斥责墨亦廷。
“亦廷,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把客人都吓到了!”
“苏苏在哪里!”墨亦廷开口便朝胡若兰质问。
又是钱苏苏。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没有见到她,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你要找她,自己找去!”胡若兰面不改色的回道。
墨亦廷双眼直勾勾的盯住胡若兰的眼睛,漆黑的眸底是漫天的怒意。
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缝中发出:“钱、苏、苏、到、底、在、哪、里?”
胡若兰曾听他人说过墨亦廷的盛气凌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孙子,会这样对待自己。
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没想到,那个钱苏苏对墨亦廷的影响力竟然这样大。
自己的孙子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不知那个女人到底是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将他的魂勾了去。
看到如此的墨亦廷,胡若兰更不可能将米唯一交出去。
胡若兰盛怒的喝道:“亦廷,奶奶从小教你的,就是让你这么跟奶奶说话吗?你的修养去哪里了?”
“奶奶您在我母亲家族没落之后,逼迫母亲离开父亲时,您当时的修养又在哪里?”墨亦廷嗤笑着反问。
胡若兰的脸骤然煞白一片。
当年的事,是胡若兰一生中的败笔。
就因为她逐了墨亦廷的母亲出墨家,导致墨亦廷的母亲当街出车祸身亡之后,墨亦廷就对她一直心存芥蒂。
也令墨亦廷与她不亲。
她咬紧牙关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墨家。”
“所以说,为了墨家的声誉,你打算将苏苏也除去?”墨亦廷冷眸死盯着胡若兰的脸,一字一顿:“奶奶,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也是最后一次信你,钱苏苏,到底是不是你带走的?”
胡若兰咬紧牙关狡辩:“我说过,我没有动她,你要信也好,不信也罢,你就算再问,我也是这个回答。”
“好,既然你这么说,是不打算说实话了,奶奶你放心,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一定会将她找出来。”
说罢,墨亦廷狠绝的转身离开。
胡若兰有些失神的看着墨亦廷离开的背影。
心似被剜了的痛。
她双手握紧,指关节因用力泛着一丝白色。
她知道,自己这一次又失了自己这个孙子的心。
可是,为了墨家的声誉,就算是墨亦廷恨她,她也绝对不会让那种女人进墨家的门。
……
脑袋好沉,身子也软软的。
迷迷糊糊醒来的米唯一,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入目是一片黑暗,唯有头顶处的一个狭小的气窗,能提供生命的氧气。
但是这里的氧气实在是太稀薄,她快要无法呼吸了。
这里是哪里?
她手撑着身下冰凉的地板,抬手轻敲了敲太阳穴。
鼻尖隐隐还残留着一些迷药成分的味道,令米唯一的脑子里一下清明了起来。
她的身子微僵了一下。
她想起来了。
是墨老夫人,她让人给她嗅了迷药,将她带走关到了这里。
可是,这里是哪里?
随着她清醒过来,她感觉到自己身体里迷药的成分在一点点的消失,她撑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站了起来。
气窗太小,她所在的地方太黑暗,她无法知晓自己到底身处何处,但是,一个念头在她的脑袋里面很是清晰。
她要离开这里,必须要离开这里。
她还没有找到杀害钱苏苏的凶手,所以,她还不能死。
墨亦廷现在不知道有没有知道她已经被墨老夫人给关起来了。
如果他知道她被关了起来,独占欲那么强烈的他,会在找她吗?
他如果在找她的话,能找到这里来吗?
不过,她只是他的一个床伴而已,应当不在乎她的生死吧。
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找办法离开这里,不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墨亦廷的身上。
如今,她能靠的就只有自己。
她在黑暗的房间里摸索着,这里存放的貌似都是酒店的杂物,是酒店的储物间,再摸了摸,摸到了开关,试了两下,开关如她所料般并不能用,再往旁边摸,她摸到了门。
不过,如她所料,房门被人锁死了,根本就无法打开。
像酒店的储物间,都是酒店最拐角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
“外面有人吗?”她张口想说话,但是,开了口之后,她惊恐的发现,自己说出的话,全部变成了气息,没有发出声音。
她摸了摸自己的嗓子。
嗓子里一阵难受。
轻咳了一下,喉咙中有一阵腥腻的味道。
这味道她知晓,是一种可以致使人几个小时之内致哑的药物。
如果她几个小时之内不能开口的话,酒店里面的人可能就走光了。
到时候,酒店里在没有了人,酒店里夜黑风高的,恐怕……她的处境就更艰难了。
不行,她必须要在宴会结束之前,离开这里。
但是,从门走出去是不可能的。
抬头看着头顶的气窗,上头点点星光。
看着那气窗,米唯一咬紧牙关。
拼了!
她将酒店里的那些杂物堆在一起,靠着那些东西的支撑作为楼梯,通往气窗。
她爬上颤颤巍巍的杂物,艰难的爬到了杂物的最上方,伸手触到了气窗处。
她站在随时会倒的叠加物之上,趴在气窗口,一个用力,气窗的铁窗被她拆卸了下来。
她的眼中一亮。
太好了,有救了。faelz2nhqqqpvvbbxsbuftymstubyjmokkausuk9krebeuhmskgrs6/jbysyfy4yuhl1vacsajzbp9rmngffda==
她一个激动,脚下的杂物突然剧烈的摇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