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眼看了看,嗯,还真有。
秦鸢不做声,收手抱紧男人脖子,这个时候,别提啥男女大防了,活着才重要。
顾霄“……抱这么紧,是想在敌人冲过来杀你之前,先勒死我,好让我与你共赴黄泉?”
秦鸢嘴角抽动,不会幽默,就别讲冷笑话膈应人好吗?
“哼,你是谁?我劝你最好放开小寡妇,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然有你好看。”
看着对面卿卿我我的两人,那蒙着脸,手持弯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壮士怒了,第一次见被追杀还敢公然**的狗男女。如此不要脸,怎能不送他们见阎王!
“看什么,上啊,活捉顾秦氏。”那群黑衣蒙脸的壮士杀手,大概是傻的,愣是站着不动,头目冷冷扫了眼身后的手下人,啐了一口,“都是废物。”
说完,勇敢作死的拔刀相向,秦鸢瞪大眼睛,整个人老实的缩在男人怀里,颤颤发抖。
那刀锋利的反光,还厚实,一看就能砍死人,能不要命吗?当然不能。
秦鸢冷着脸,眨巴着眼睛,看着那头目,不由自主的摇头,你说这人长这般壮实,咋就脑子不好使呢?
分明分明换了一波人了啊!
“弟兄们上,给我杀了这碍眼的玩意,拿下小寡妇,回去立功。”说他蠢,他还非得蠢给你看?
秦鸢呵呵:“”多半是无药可救了。
“哼,我劝你最好回头看看,到底是谁拿下谁?”顾霄从鼻子出声,他一个回旋,将秦鸢弯腰抱起,不仅用披风挡住了她身子,更是体贴的将那披风拉上,蒙住了她的脸。
秦鸢:“”我去,有毛病吗?
“人带回来,要活的。”只听男人嘶哑的声音响起,秦鸢还未挣脱掉那带味道的披风,就听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尖叫声。
啊啊啊是的,如此熟悉的声音,不是别人,而是发自于人小鬼大的小姑子顾灵儿。
“嫂嫂”顾灵儿不仅来了,隔着厚实的披风,秦鸢还听见了顾玄的声音,mmp,真是来的真不是时候啊。
“快放我下来,你干嘛。”突然想到自己还躺在男人的怀里,秦鸢挣脱掉披风后,脸红的就跟熟透能透出汁的西红柿,有多红就多红。
“不是,灵儿误会啊。”秦鸢脚一落地,其实她想向小姑子解释,毕竟这顾灵儿可不是寻常小姑娘,老成的程度那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啊。
除此之外,她更担忧的是,那黑心玩意顾玄此刻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不吭声就算了,关键他还以一种奇妙的眼神,在她和镖师身上扫来扫来,一副要替他大哥抓奸的模样!
这货不说话的时候,一般在算计人,等他开口时,一般就是你完蛋的时候。
秦鸢裹了又裹披风,往前挪了几步,嘴巴微张,但却发现有些百口难辩。披着人家的披风,还头发凌乱的在人家怀里,能不让人多想吗?关键,她还是一件肚兜应战,这就更让人没底气了。
“大哥呜呜。”可世事无常,秦鸢没想到,这顾灵儿开口一句大哥就跟死了爹娘似得,泪崩干嚎着向男人奔去。
秦鸢:“???”啥玩意?上演的哪一出苦情大戏!
秦鸢即刻随着顾家人回家,一路上,她尽是无言。她怎么想也想不到,这在跟前晃荡了大半个月,甚至让她差点命丧黄泉的男人,居然是她男人,那早早就被谣传要死的劳什子将军。
秦鸢理所当然的裹着她男人的披风,一路上第十七次打量顾霄。越打量越觉得不可思议,说好的貌不惊人,抠脚大汉呢?这她娘的叫貌不惊人?就说这白嫩白嫩,甚至比一旁小姑子嗯,秦鸢瞄了眼顾灵儿。比小姑子还娇美的脸蛋,怕不是和他家妹子性别对调了吧
。旁顾灵儿挽着她手,察觉到了嫂嫂目光,笑的倒是一脸灿烂,同时她吧唧了声嘴,小嘴张了张,一看就是说书的架势,“嫂嫂,你原来你早就知道大哥回来了。也难怪你上次说要非大哥不可,至死不渝
的跟着他。”
顾灵儿这话可说的不小声,甚至那大嗓门一嚎,前头隔着好几个人的顾霄都听见了。他回首,眼里带笑的看看秦鸢,眼里趣味十足。
秦鸢脸红了又红,她扯了扯顾灵儿衣角,难得一次扭捏,不要意思的道,“灵儿别多话,好生走路。看着点石头!”
顾灵儿低头看了看,嗯,这草地平坦的有个屁石头,嫂子害羞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啊。
一群人走的极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家,而那光穿着肚兜,裹着披风方才不至于春风外泄的秦鸢,一到家就跟初生的崽子找到了娘,一头扎进房间就不再出来了。
紧锁着房门,秦鸢换好衣裳,蒙着被子,躺在床上当躺尸。仔细回想,这和那三八呸,劳什子的将军相处的时候,嗯,真够丢人。她居然一次又一次不要脸的公然表白他?
还说什么至死不渝,爱他到海枯石烂,也不变心。啧啧,这么酸的话,她当时怎么能说的出口?怕不是被某些不要脸的妖魔鬼怪上了身吧?
叩叩叩她在躺尸,门外响起一阵清脆不温柔的敲门声。力道不小,秦鸢下意识以为是顾灵儿,她无奈的看了看天花板,随后下床赤脚去开门。
“咋了,灵儿?”门一开,她瞥见暗沉色衣角,瞪眼下意识又想将门给关回去。可谁料,那人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没等她把门摔上,他一只脚快速的踏进了房间里头。
秦鸢:“”这套路她服。
“你干嘛?”不得已,秦鸢只好见门打开。目露凶光的瞪着她名义上的男人!
“我困了。”顾霄确实很困,在他透白的肌肤下,清晰可见的疲惫,还有细长桃花眼下的淤青,黑眼圈重的就跟被狐狸精给吸了精气似得。秦鸢堵在门口,拿眼看了看他,半响才从口里蹦出一句话,“你去顾玄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