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辰天抬起头,看向远处的天空,脸色一愣。
他目光所望的地方,有一个微弱的光团,光团内,有一块拳头大小的泥土,正是仙土。
辰天一个瞬移,来到白色光团旁边,将这块仙土收起。
随后,他心神散开,脸色一喜,赫然发现,这四周范围内,竟有三处位置,漂浮着蕴含了仙土的白色光团。
尽管,这些白色光团,还没有拳头大小,可这其中蕴含的,也是仙土。
“我明白了,是那场风,将原本藏在大地的仙土吹了起来……可以想象得到,此刻整个天空,这样的仙土,应该有不少!”
辰天目中露出惊喜,没有迟疑,身子一晃,出现在另一处白色光团旁边,将之收走。
前后也就几个呼吸的功夫,他便将这发现的三个白色光团收走。
随后,辰天身子一晃,向着远处,疾驰而去。
他心神之力散开,不断寻找,短短半天的时间,竟然又让他找到十几块仙土。
这些仙土加起来,足有头颅搬大小了。
在这期间,辰天也看到不少武者的身影,与他一样,都是在疯狂寻找被风吹起的仙土。
甚至,这些人,彼此之间,偶有争夺,但这争夺只是刹那出手,碰撞之后,便立刻散开。
毕竟,有那打斗的时间,还不如自己仔细去其它地方寻找。
“这仙土,乃是我凝聚土属性图腾的关键。”
辰天双目之内,精芒闪烁,所过之处,只要看到仙土,立刻就将其收走。
若有人与他争夺,辰天会毫不迟疑的出手,将对方击退。
轰鸣回荡,一个时辰后。
辰天抬手,一拳落下,将一个古境初期的北蛮武者震退,一把抓住身前的仙土,转身就走。
那被轰退的古境武者,看着辰天远去的身影,神色露出忌惮。
方才那一击,撼动了他体内的古灯,让他感到心惊。
“此人是谁……”
半天之后,一处虚无。
有三个身影,不断闪动,碰撞到一起,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
辰天也在其中。
只见他抬手一按,立刻的,火海滔天,有强烈冲击爆发,逼得另外两人,不得不后退。
辰天大袖一甩,卷起那团仙土,刹那远去。
那二人,咬牙切齿,可内心忌惮不已。
他们不敢去追,此刻只能一跺脚,转身去其它方向,寻找仙土。
时间流逝,三天后,辰天已然彻底红了眼。
他抢夺的仙土之多,此刻足有半个人高,全都被他放在残月空间内。
辰天行走在这片辽阔的大地上,不断寻找,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他没有看到丝毫仙土,想来应该是都被人收走。
“被收走也好!”
辰天目中杀机一闪,武道世界,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
他身子一晃,向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图腾武者,疾驰而去。
半天后,轰鸣滔天。
一个巨大的雷鼎,蓦然砸落,贯穿虚无,狠狠镇压向一个刀疤脸男子。
这男子脸色苍白,喷出鲜血,目中露出骇然,没有迟疑,立刻取出空间戒指内的仙土,扔了出去。
辰天脸色冰冷,收起仙土后,没有再动手,而是转身离开了。
三天后,一处白色平原上。
一个红发老者,正一脸狰狞,出手歹毒,灭杀了一个与他争夺仙土的图腾武者。
可就在他刚要将此人的空间戒指收走时,突然,远处天空,一阵轰鸣,金光滔天,扩散开来时,有只巨掌,破空落下。
在看到这巨掌的刹那,红发老者,心底之内,出现了滔天轰鸣。
他头皮发麻,一眼就认出,这来人,正是曾经碾压过自己的恐怖强者。
“啊……是他。”
红发老者失声惊呼,脸色狂变,不敢迟疑,转身就逃。
在这逃遁之时,他没有迟疑,立刻将自己身上的仙土,送了出去。
他只要,眼前之人,有个怪癖,只要仙土,但凡是送出仙土之人,他皆不杀。
但若反抗到底,必死无疑。
“该死的……早知这样,之前有些收获时就离开这里,这该死的家伙!”
红发老者内心连连叹息,尽管十分不甘,可却没有办法。
七天后,辰天所在的这片大地,已再没有了任何武者,只剩下自己。
这段日子来,他几乎掠夺了,此地大半武者的仙土。
此刻,他收集的仙土,已经足足有一人之高,堪称恐怖。
辰天尝试感悟后,有所收获,但明显还不够,如果他想要凝聚土属性图腾,必须要得到更多的仙土。
可此地的武者,很多已经逃走,他连着找了好几天,都没有发现一个身影。
于是,在一块浮空巨石呼啸而来时,他踏步间,出现在此石上面,盘膝打坐,随着此石,破开这片大地的混沌虚空,去往下一个大陆。
他不知道,随着自己的离去,他的声名,已经在这沧古桥界内,开始传播。
此刻,巨石融入虚无,四周的一切光芒,纷纷消失,只剩下冰冷与漆黑。
辰天盘膝坐在巨石上,目光闪烁。
“尽管,这一路下来,遇到了不少人,可没有哪个,像是那位魔女的……还有,竺兰那女子,我也没见到。”
辰天若有所思,取出地图玉简,看了看后,确定了这块巨石要去的地方,乃是这地图上,记录的一个最大桥石大陆。
“沧古桥界之大,无法形容,每一块桥石,都是一个世界,存在的时间,怕已经超越了万年,而北蛮武者,所能探索的,也就十几个世界罢了。”
辰天内心喃喃,不知在想什么。
七天后,混沌寒气,越来越多,就算有火石至宝,也无法抵御这股寒气。
辰天体内修为轰鸣,运转永恒神火,才可保持清醒,使得自己不被冻僵。
此刻,他正望着虚无,看着那一望无际的混沌虚空。
突然,辰天双眼一缩。
他看到了前方虚无内,有一个穿着青衫的男子,正背着一把剑,手中拿着一个酒壶,直接以肉身,行走于虚无。
迈步间,他时不时拿起酒壶,大喝一口,脸色没落,十分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