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妨说来。”赵王司马伦说道。
罗家虽然籍贯襄阳,可从三国时期就随刘备入蜀,所以也算是蜀人。而罗宪更是蜀汉末期一直到晋初的名将,更是人尽皆知,赵王伦点了点头道:“罗尚这个人孤王听过,可用!不过辛冉这小人,却靠不住吧。”
赵王沉思半晌,忽然说道:“说到孟观,孤倒想起一个人来。齐王和成都王虽然看似拜服,可毕竟掌着大军恐有不轨之心。孟观虽然不一定真能给孤尽忠,可他和齐王素来不睦。孤王想让他领军掣肘齐王,只是不知道该驻军何处?反正崿阪关还是让自己人守的好,不能派孟观去。”
赵王翻开地图,让孙秀找到南阳郡,粗粗看了一眼,指着从梁州一直流向武昌的一条河说道:“俊忠,这是个什么水啊?”
赵王点了点头道:“那就好,这沔水以北都是什么郡,你数数。”
赵王捋须道:“南阳、义阳、江夏孤都听过,还算是大郡,给孟观的话他应该很高兴。这样吧。让他驻军宛县,加封他为安南将军,监沔北诸军事。节制这五个郡国,他应该满足了。”
赵王又道:“河间王那里有毛腾,齐王这里有孟观,可是成都王呢?俊忠有没有好的人选?”
“哦?贾党,哼。只要不是赵廞那样不自量力的蠢货,原来的贾党也是可以一用的。不妨说来。”赵王说道。
赵王伦点头道:“孤知道了,就是太原王氏那个王浚,王沈野合生的那孽子是吧。此人孤也熟悉,的确是贾后一党,不过也不是什么核心人物。还有一个是谁?”
赵王沉思片刻。说道:“那俊忠,不妨敲诈王浚一笔,他是大族出身肯定有钱,让他给足了钱去幽州吧。要是钱多,就让他以将军的身份都督幽州。要是钱少,就让他坐幽州刺史。幽州的边军可是战力强悍不下关西。只要让他能在成都王的背后,成都王也就无忧了。”
孙秀道:“张轨是听说凉州刺史胡喜年事已高,他是安定人离凉州近。有心衣锦还乡远离洛阳,就想买个凉州刺史。”
孙秀猛地睁大了眼睛,说道:“青州徐州这等富庶之地,只怕张轨求之不得呢。殿下为何如此大方?”
孙秀点了点头。赵王又问道:“那个刘舆,现在何处呢?”
赵王有些怀疑地道:“哼,刘舆那人可靠不住。刘琨只是个憨傻小子,被他兄长卖了只怕都不知道。枉费我儿还娶了刘家女子做了正室!俊忠,你最好派人去他老家那个什么中山国好好寻得他,淮南王之死他是知道内情的,倘若漏了消息,后果不堪设想啊。”
“当然得杀!”赵王面色一阴,孙秀不禁不寒而栗。
七月下旬,赵王司马伦宣布追谥废太子司马遹“愍怀”,并立愍怀太子之子为皇太孙。当日朝会,众臣一片阿谀逢迎,其中更有不少人劝司马伦加九锡。九锡可是人臣之极的重器,除非立过极大的功勋而不能加。而往往加过九锡之后,几乎都是篡位的先兆。
齐王司马冏忽然出列,说道:“老殿下讨平国贼,匡扶社稷,岂不是旷世奇功。况且老殿下是宗室宿老,宣帝血脉,九锡之礼对于老殿下的资望和功勋,毫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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