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王一到长安,偷梁王符节,杀夏侯骏尽收安西军军权,夏侯奭只身逃亡北地。已经抵达霸城的梁王想起夏侯骏之死就不寒而栗,看到孟观森严的军容,差点又尿湿了裤子,只得下令车驾绕开军队走。马车行走在麦田地,坑坑洼洼,颠得老迈的梁王大腿屁股尻子浑身都发疼,暗暗骂道:“这些狗入的,无视国家律法的东西!老夫回到洛阳就参他一本,他娘的!”这个本来将国家律法当做狗屁的老藩王,现在也忽然发现了律法的好处,却丝毫不记得自己以前的言论。
“夏侯骏暴毙,风传都是河间王所为,河间王如此跋扈必遭楚隐王(司马玮)之后尘,府君还要给他表忠?郭文实在不解。”听到毛腾要派人献礼给河间王的消息,郭文急匆匆地就跑到郡府正厅,连忙谏言道。
抚夷军右部军司马刘进也说道:“夏侯骏懦弱不战,致使齐贼坐大,即便是给河间王杀了也是罪有应得。河间王此乃义举,刘某赞成府君的意见。”
郭文急道:“可……可河间王哪有杀夏侯骏的权力?麴先生,您最是遵循律法,您倒是吭声啊。”
郭文有些迟疑地道:“夏侯骏统领安西军多年,虽然无能总有名望。倘若因此致使安西军难以团结。岂不是齐万年希望见到的?”
毛腾笑道:“诸位都知道,我们新平穷的叮当响,除了粮食和牛羊什么都没有。我总不能让人给绵羊头上挂着丝绸献给河间王吧。”
麴允忙道:“府君,这个大礼虽妙。可毕竟空口之言。弄不好还会得罪了河间王啊。”
“三百匹!”彭天护急道,“府君,我们都不够骑的,哪能这么就给那个河间王送三百匹马?”
彭天护急道:“不是要帮路松多灭掉路大提吗。如今怎么倒还接受他的礼物?”
“好好。”众将佐大喜道。
路松多和都定簇拥在一个三绺长髯相貌很是威严的男子身边,三人身后跟着数百晋人步兵。路大提睁眼仔细端详片刻,暗道:“人都说毛腾骁勇善战又狡猾如狐,我还以为三头六臂,原来也不过是个娘们一般的文人。”
麴允带着太守梁冠,装模作样地嗯哼一声道:“牛羊和马匹赶过来,路松多和都定马上给你送过去。”
都定在麴允等人监视下带着路松多用匈奴语大喊道:“黄石部的弟兄们,路松多小大人就在这里,路大提反贼已经死了,大伙都回来吧!路松多小大人会宽恕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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