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果然就是孙竹,双手伏在门框上哧哧一笑,一只脚还踩在木门外侧摇着。毛腾不由一笑,自从上次将她训斥之后,孙竹好几天都是冷言冷语,毛腾忙于政务也没有理会她,想不到现在就憋不住屈服,又来挑逗他了。
“嗯。”毛腾上下打量了片刻,孙竹不愧生得姣美,一件普通百姓穿的粗布襦裙都遮掩不了撩人的丽色,反而更有一种小家碧玉的韵味,只不过她身上到底媚气太重,还是有种说不出的不匹配。
孙竹不禁有些失落,倚在门框上说道:“麴先生走了,你来我那里好吗?你……你好些天了都没有理会过我啊。”
“嘭!”毛腾将门一把关了住,说道:“郡府的政事,女眷莫要闲听,乖乖回去我回来寻你。”
在西平的时候毛腾就经常坐在马扎上处理庶务,他根本不习惯晋朝人跪坐的姿势。毛腾本来想在郡府里做几张椅子,可是麴允郭文这些人连马扎都反对说这是胡人的东西,毛腾也就只好打消了念头,推说马扎是军中坐惯了保留了下来。
毛腾看他算得吃力,说道:“改日我教你个法子,算账就方便多了。”麴允有些不信地看着毛腾,毛腾说道:“一时半伙我也说不清楚,我把算法写下来后。你再教给算账的散吏。”
“在增配三十万支箭吧,怕要三百万钱,这个钱可真拿不出来啊。”麴允道。
麴允道:“木材是百姓取暖之物。像这几日过冬。附近的烧炭更是供不应求。新平住着的商户和豪强又不像山里的百姓那样捡上些蒿草就能取暖的,必须要购置烧炭,就要浪费大量的木材。”
麴允有些诧异地看着毛腾,说道:“就是府君上次说的矿藏?”
麴允叹口气道:“我听说中书监张华在写《博物论》,里头不少光怪陆离之事。今日看府君却也身受影响,子曰不语怪力乱神,我们读书人还是要少信这些东西。”
“府君,如今关中战乱,胡人不知何时来犯,时局不稳,即便要寻这比烧炭还好用的物事,况且又不是黄金美玉一般的贵重物事,还是不要劳师动众了……”麴允道。
麴允点了点头,这便让散吏抬起账簿,一齐出去了。
不过刚才对麴允说的要教他算法,这一点毛腾还真有了心思。看到账簿上满满的大写数字不由头疼的他,便决定将阿拉伯数字写下来,再简单介绍一些小学的乘法除法运算了。虽然类似乘法口诀的“九九歌”在春秋时期就已经出现并普及了,但是面临大规模的运算往往都是要算筹计量,虽然麴允他们拿着算筹计算的速度似乎很快,可毛腾看起来到底麻烦,于是拿起笔就写了起来。
孙竹转过身来,面上也冻得红扑扑地,嘤咛一声就扑进了他怀里。毛腾叹了口气,说道:“回房里烤火吧。”
“莫胡思乱想。跟我进屋去。”毛腾带着她进了后院,走进了厢房中。刚闭上房门,孙竹忽地就放声哭了出来。毛腾拨开炭火,呼了口气道:“茂猗她性子脆弱,年岁也比你小,也是娇惯出来的小姐。你要多谅解她才是。”
毛腾一笑,说道:“她可是我妻子啊。”
毛腾拉下她的手,一把握住道:“她性子虽然脆弱,可很是温和。只要你能以礼相待,我又岂会只向着她?”
“她能给你生孩子,我也能啊。当初我是身不由己,现在虽然如愿以偿,可是……可你却变了心……哼,早知道这样。我在长安时就应该把我们的事告诉赵王,然后我们死在一起。也少了现在的委屈。”孙竹忽然一咬牙,恨恨地握着拳头。毛腾笑了笑道:“你啊。跟以前果然是不一样了。当初还说我要飞黄腾达,就是做了妾室也愿意,现在却是怨怨艾艾的,到跟茂猗一样脆弱了。”
“哼,我才不呢,你们这些男人怎么个个如此。我只想跟我爱的人在一起,我可不想跟讨厌的人和睦相处。”孙竹猛地就抬起头来,抓着毛腾的手背就咬了一口。
孙竹轻轻咬住了他的拇指,爬着挨近了他,忽地就嫣然一笑,双手握住了他的手臂,腻声说道:“我就是爱你的雄心抱负!你也少来这样消遣我,天生了我一个弱女子,倘若我是须眉男儿,我至少能做的比你一个小郡太守强。”
孙竹脸一红,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抬起红彤彤艳如桃李的面庞来,软软地匍在他怀里,娇声呓语地道:“阿兄他换的是现在,可我换的是将来,我要换个儿子,能把郭彰司马伦这些人像臭虫一样踩在脚底下的儿子!”
孙竹又一把抓住了他那只不安分的手,撅嘴说道:“你要真想当一个安安分分的小太守,干嘛要招这么多兵,还要派人远去秦州。这哪里是个下郡小吏做的事情?我从一开始就认准你了,挑唆楚王进京,又在关键时候背叛楚王,又想尽办法离开赵王一定要在这里做个太守,你分明是——”
“那我就给你个孩子!”毛腾猛地直身而起,将她抱起就扔在了炕头。一把便抽掉了她胸下的裙带。孙竹异乎寻常地堵住了衣领,扬眉说道:“我的孩子,可不是庶出的。这个你需要答允了。”
“那不一样。我的孩子要做……要继承你的家业……”孙竹拉着裙子道。
孙竹忽然双臂一挺,直起上身,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悄悄说道:“牛继马后,草付应王……我知道你来关中你想图什么……”
孙竹中衣已褪,浑身一凉就缩入被窝中,扑哧笑道:“公举,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嘛。寻常人哪里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告诉你。”孙竹裹紧了被子。哧哧笑道。
毛腾拉下裙带另一头,就去捉她的脚。孙竹连连乱蹬,可还是被他捉住捆在一起。孙竹全身被反捆在炕上,就像一只牢笼中的野猫一样来回挣扎扭动,急忙告饶道:“好夫君,好哥哥……我说我说……我人都是你的了,我什么都会告诉你的。”
毛腾跪在后面,将她双股端起架在了自己腿上,孙竹的四肢还在扭动可是捆绑的范围太小反倒激发了毛腾的顽心,两手揉着她的后庭,玉树轻叩着蜜门,嘿嘿笑道:“那你快些告诉我,这谶语你从何而知的?”
“嗯……”孙竹难受地嘤了一声,娇吟不息地道,“这是阿……阿……阿兄从东莱大师君那里听来的,啊……大师君说晋室并非金德……国祚不长,二世必亡,能代晋者……呃……嗯……当为……当为白帝土德……是在关中……啊……”
“是……是东莱天师道的首领,大贤良师的传人,是个神仙……呃……嗯……”孙竹有些享受又有些痛苦地扭着身子,说话间便扭头凑过了嘴来,两人吻在一起半晌才因为姿势吃力而各自松开。孙竹回过头去,又说道:“大师君是赵王的首席谋主,当初赵王重金贿赂太宰汝南王要出镇关中,就是为了借金德气运,赵王看似孤身一人,其实党羽遍布朝野……呃……毛郎……我这都说于你了,要是被赵王知道,非要了我的命不可……唔……”
“我……我才不想做什么女中豪杰,现在能遇着毛郎,不再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我只想做一个有人真心宠爱的小女人罢了……”孙竹忽然又啜出泪来,还捆绑在脑后的手缓缓探摸着他,忽然抽泣一声道,“老天为什么没让我早些遇到你……现在缺老是遭你冷嘲轻视……”
毛腾解开了她手上的捆缚,将她搂入被窝中,孙竹激动地将他抱紧,自是一夜欢愉不须多提。猫扑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