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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配却知道的八卦挺多,说道:“还真别说,有那样的人啊。蜀主刘备自从甘夫人死后,就让工匠用玉雕了一个甘夫人的塑像,天天睡觉都搂在怀里。”毛腾讶异道:“这……真的假的,人家好歹是一朝皇帝,死了也是鬼神,小心晚上找你麻烦。”
张华宅上的仆人还算谦恭,这便带着他们去了西侧厢房。远远望见窗内一个长髯垂胸的中年男子,若有所思地盯着案桌上一张地图。毛腾不禁好奇,在古时地图乃是禁品,只有军中才配给,寻常人很难得到。张轨一直是个文吏,却对着地图观摩,如果不是毛腾知道他日后会成为割据凉州的军阀的话,还真难猜得出他这是在干什么。
张轨将地图卷起收好,这才快步出屋,道:“两位光临,张某真是蓬荜生辉。”
张轨呵呵一笑,说道:“不瞒二位,张某最为倾慕后汉壮士班超,投笔从戎,拓地西域,扬威外邦。张某看的,正是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的西域地图。”
张轨听到毛腾这般说,大喜道:“你我虽未曾谋面,可这般言辞却说到了张某心坎上,公举贤弟真是张某知音啊。”
张轨若有所思地道:“我早就听说过毛公举曾大破若罗拔能与郝散,是我西凉军人的后进俊杰。今日一见,公举贤弟竟不像传闻中那般粗野凶悍,倒有三分儒将风范,令张某奇之。”毛腾听到他用“儒将”二字来形容自己,不禁汗颜道:“惭愧,小弟只是略能识文断字,粗度几卷书而已。”
毛腾忽然想起宋配对张轨的评语,他的声音确实有些嘶哑,但却极富磁性,让人隐隐感觉出一种莫名的威严。难道这跟他耳聋有关?可这半晌的聊谈,却并未发觉他耳部有疾。忍不住问道:“士彦兄,传闻士彦兄耳部有聩,可是看士彦兄这般敏锐,听觉似乎没有问题啊。”
毛腾大奇道:“皇甫先生有在世水镜之称,士彦兄原来是他门下,毛某真是羡慕。不过也是奇了,寻常的聋人说话,确实有些嘶哑难听,可是士彦兄虽然略带嘶哑,却刚健有力,既不同常人,又和真的聋人截然不同啊。”
毛腾点了点头,原来皇甫谧是知道哑声难听,刻意训练了自己的嗓音。而张轨几个学生,才是耳濡目染,却学会了皇甫谧这种嗓音。
毛腾听他这般说来,原来是早有打算,敷衍道:“如果士彦兄能鸿途大展,我们愿助一臂之力。”
毛腾趁机道:“中书监才比萧曹,是治世能臣。所以毛某今次是想求士彦兄引荐一下,我有已故太保族人申诉,要呈于中书监。”
张轨思忖片刻,低声道:“我可以帮你们引见中书监,不过有些事你们恐怕也明白。中书监是皇上与皇后倚重的大臣,而老太保在先帝生前曾多次诋毁今上,劝先帝更换太子。太保跟今上可是水火不相容。当初宣汝南王进京秉政,又请太保辅佐,其实不过是皇后设的一个圈套。你看如今,杨太傅、汝南王、卫太保、楚王这些人都死了,能对抗皇上与皇后的,还能有谁?”
毛腾点了点头,这便往张轨所指的方向走了去。张轨看他走远,忽然对宋配道:“你这个朋友,确有才干。不过方才的言语却不甚厚道。张某跟师父多年,也有三分的窥心之术,他的佯拙瞒不过我。”宋配一愣,张轨笑着摆了摆手道:“仲业勿须多虑,自从魏武乱政之后,天下多狡伪之徒,张某见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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