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二章判若两人
他好像就是太随意了,一点都不正式,也一点都没有男人味儿,头发那样软,皮肤也太白净了些。他决意要改变这一切,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决不能再这样下去。
斯特拉愣住了,“安迪哥哥,我年纪尚恐父母亲膝下承欢之乐还未得到足够呢,不想轻易嫁人。而且这是在葬礼,你这样对多提姨母并不礼貌。”
安德鲁见斯特拉真的严肃起来了,一句话也不出来,愣在原地。
阿方索看见安德鲁吃瘪的样子,就感觉超级好,“自然而然”的拉过斯特拉的手,看了一下表,“马上就要到送葬的时候了,我们要送姨母最后一程了,我们往前站些吧。”然后抬手整理了一下斯特拉脸上因为擦眼泪而有些掉落的面纱。
斯特拉点头,跟着阿方索走到该站的位置,留着安德鲁一个人在后面尴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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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蕾克托跟在伊森旁边,看着伊森迎来送往和每一个达官显贵接应应和,然后替莫洛布置好一切,看着伊森的脸色越来越差,阿蕾克托忍不住提醒道,“歇一会吧,你脸色越来越差了。”
伊森摆手,脸色苍白,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再等一会。马上就要送葬了,送葬结束我们就回去。”
伊森皱了一下眉头,但是没有逃过阿蕾克托的眼睛,阿蕾克托盯着他,眼睛瞟了一眼莫洛刚才在的地方,“你不是不想让她知道吗?你这样劳累很快就会发病的。”
伊森点点头,“好吧,听你的。”
阿蕾克托寻了个座位,然后对着伊森,“你等会,我去找一杯血给你喝。”
伊森已经有些虚弱,“好,去礼堂后面,那里有个料理台,那里应该有血。”
阿蕾克托点点头,迅速的穿过人群向着礼堂后面,阿蕾克托找到那个放满血液的台子,拿了一杯血刚要离开却听见了一声尖泣。
这是葬礼,有人哭并不奇怪。
也同样因为这是葬礼,会有人哭的这么情真意切才是奇怪。
可是那声尖泣偏偏又近乎泣血,任谁听了都有种刺心的感觉。
阿蕾克托向来对与己无关的事情是绝不向前的,但是这一次却鬼使神差的朝着那声音走了过去,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
“多提……对不起……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现在甚至不能难过……”阿蕾克托一步又一步走近,听那声音她已经猜到是谁了,却还是止不住接近。“多提……我从未想过你会如此……
那种无力和刚才那种行云流水简直判若两人。
阿蕾克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莫洛斜靠在一根柱子后面,刚才一丝不苟的头发变得凌乱不已甚至有几根被泪水打湿贴在脸上,她脸上的表情透出极赌疼痛,她的眼睛一圈都变得血红,整张脸像是被打破平静的湖面又滴了一杯血,被搅得翻地覆,痛彻心扉。她是带着什么心情迎来送往,连悲痛都无处诉,无法诉,只能在人后自己承受悲痛。
泪水和血泪弄花了她的妆,喉咙里发出干涸的声音,阿蕾克托简直不相信这是莫洛·阿莱斯,那个人前从容的好像没有一丝感情的莫洛·阿莱斯。
“多提……对不起……多提……你的一点都没错,我是个没用的人我保护不好你,你不该和我在一起……”她抽泣着,一句又一句扎在旁边的阿蕾克托的心尖上,好像她和莫洛同气连枝,她痛她便痛。
她到底是有多痛,到底是有多绝望,她没见过她和莫洛站在一起,但是她记得多洛瑞斯提起莫洛,担心她的孩子,想让她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字。
她不知道怎么了,觉得和她感同身受的那样悲痛,她记得那夜司法大臣夫人躺在她身侧,跟她我的好朋友如何如何那种开心,她的面容是如茨安详和幸福让人如茨羡慕而毫无妒意,她也记得司法大臣夫人捧着肚子期盼那孩子出生的模样,司法大臣半跪在地上倾听着那孩子的声音,给孩子起名字,但是只是几个月而已现在的一切都没有了。
幸福不见了,留下的人每想起过去的幸福都是另一种苦痛,这种苦痛要背负至死都难以释怀,她对这些生死之事懵懂,阿德勒死了她并没有太多的难过,那个从未谋面的父亲,却能带来一点点心痛,而那点心痛在于她在想,若是父亲在她是不是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
她眼眶红起来,不由得接近莫洛,鬼使神差的站在那个狼狈的莫洛面前,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她。
莫洛顺着手帕的位置一点点从手臂看上去,她无力的仰头却意外地看见了阿蕾克托一张脸,尽管那张脸上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
她接过阿蕾克托的手帕,迅速的擦了擦眼泪,然后扶着柱子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声音依旧带着沙哑,“谢谢你,阿蕾克。”
阿蕾克托像是放下了什么担子,好像她来就是为凛这一块手帕一样,毫无任何波澜的离开,没有再一个字。
再一次回到正厅礼堂,伊森没有好好的在原位坐着而是在跟某个宾客谈话,阿蕾克托端着血走到伊森身边,在他耳边似的半埋怨的开口,“不是好好的坐着吗?怎么又站起来了,不累吗?”
阿蕾克托把血递给他,“快喝掉。”
阿蕾克托正着斯特拉看到了伊森,扑了过来,然后斯特拉看见了阿蕾克托稍微惊喜了一下,“阿蕾克!你怎么来了?”
伊森拉着这两个孩子的手,“阿蕾克托假期来照顾我啊,你们两个在一起住有没有吵架啊?你有没有欺负阿蕾克托?”
斯特拉撅起嘴,“伊森你这么快就向着阿蕾克了,你一点都不想我,我好难过啊,我还是你的宝贝吗?”
伊森摸了摸她的脑袋,“想,特别想我们的斯特拉殿下,你当然是我的宝贝了,你妈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