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白昔每天上午去健身房,下午在家睡午觉,之后等着肖岩来自己家中教导格斗术。
起初两人商定的是肖岩的家中,但肖岩见白昔没有车,每次只能打车去她家,便决定来白昔这边教习。
当然肖岩没说,白昔也隐隐有些猜测,那便是为了监视安成文,防止对方动手。
安成文在得知肖岩要来家中的时候,强烈反对,但白昔以“你若是不同意,那我便出门找肖岩”为理由,最终同意下来。
在安成文看来,肖岩虽令他反感,但比起让白昔出门,总归还是稍微差那么一点,勉强可以接受,更何况竭诚律师事务所那边也已经发现了些蛛丝马迹。
很快便可知道肖岩的秘密,届时他便无需再忍受对方。
当然白昔并没有告诉安成文,肖岩要教她格斗术,只说缝纫的技巧。
所以还在家里买了台缝纫机。
空荡的大约二十几平的房间地上铺着厚厚的垫子,周围的墙壁上也贴满了隔音棉,整个房间中除了放在墙角有些突兀的缝纫机,几乎空无一物。
肖岩从缝纫机上拿下了一瓶矿泉水,打开瓶盖后后仰头将其灌入嘴中。
脖子上的汗珠在灯光的照耀下越发显得晶莹剔透,好似一颗颗上好的水晶,璀璨、夺目。
随着肖岩的吞咽,汗珠簌簌滑入黑色的紧身背心里,消失在了视线中。
白昔欣赏着肖岩健美且凹凸有致的身材,心中满是赞赏。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是她也不例外。
一瓶矿泉水被肖岩喝了一半后,她方停下来,将瓶子递到了旁边的白昔手中:
“给。”
白昔毫不在意的接过来,丝毫没有嫌弃的一饮而尽。
肖岩看着白昔,眼中有些复杂,但更多的是释然。
之前她一直想着保护对方,却从来没想到,实际上更应该做的是让其保护自己。
等白昔喝完水,并精准的将矿泉水瓶投到角落里的垃圾桶中时,肖岩方示意白昔坐下,准备和其谈一谈。
白昔顺从的坐在肖岩旁边,有些疑惑的问道:
“岩岩,怎么了?”
肖岩深深看了眼白昔,随后低下头,有些愧疚的说道:
“昔昔,对不起。”
白昔一脸莫名,难不成肖岩还做过什么对不起原主的事情?可是翻遍记忆,她确实没有发现有哪里不妥。
没等到白昔的回答,肖岩心下有些失落,微微叹了口气,将上身的黑色紧身背心撩起,露出了肚子上的一道伤疤。
白昔见此皱了皱眉,问道:
“你这是怎么弄的?”
肖岩将衣服重新整理好,对着白昔解释道:
“小时候的事情了,昔昔,你应该不记得了。”
说着肖岩脸上有些怅然若失。
白昔微微一怔,这……
她还真不知道。
仔细搜索记忆,却猛然发现原主小时的记忆竟然有一片空缺。
一般情况下,她只会关注原主上辈子的悲惨遭遇,还有到达时间前后的事情,对于那些孩童时期的记忆,根本没放在心上。
不过,她可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问题,便立刻对着天道宫里正在打游戏的某只天道传音:
“零天!”
零天手指一滑,前方屏幕上彩色的画面瞬间变为黑白,上面大大的写着几个字母:
“gar!”
而在右上角的数字99也已经变为了黑色,彻底失去了色彩。
“小祖宗……”
表情虽扭曲,但语气中却满是恭敬的零天急忙对着白昔回答。
似是察觉到零天的不对劲,白昔皱眉问道:
“你在做什么?”
零天急忙伸手朝着眼前的东西一挥,将其收入了自己的空间中:
“没什么,我在监视安成文呢。”
这些可是他自己珍藏的宝贝,若是被小祖宗毁了,他不得哭死。
白昔听罢,也没有多想,便直接问道:
“原主八岁前的记忆怎么没有?”
五岁前的记忆倒不是没有,只是太碎片化了,白昔也便直接忽略。
零天微微一怔,有些疑惑的问道:
“啊?没有吗?”
白昔见零天竟然不清楚,顿时眉头紧皱:
“你去查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肖岩见白昔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却仍旧是闭口不言,也明白对方定然没有想起来,便解释道:
“这其实也不怪你,这事情还要从头说起。”
白昔听此,抬起头问道:
“你准备告诉我了?”
肖岩微微一怔,随后也反应过来白昔所言,沉默片刻便点点头。
虽然她本来并不打算将自己后来的事情告诉对方,但既然白昔想知道,她全都告知对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在肖岩的叙述中,白昔明白了两人的纠葛和原主小时候的经历。
肖岩其实原名叫陈舟,岷州人,且是原主的邻居。
不过肖岩的父亲有赌瘾,并且每次输钱便会喝得酩酊大醉,回家后还会殴打年幼的肖岩和肖母。
小小的肖岩总是穿着长衣长裤,遮盖住身上的伤口,而肖母也是整日鼻青脸肿。
彼时原主家中还有些钱财,虽在戴芬的强压下,不敢去肖岩家,但也会时不时的给肖岩包扎伤口,带些吃的。
然而在一次肖岩放学回家后,却闻到了房间中浓重的血腥气。
打开房门,看到的便是肖父拿着菜刀正在一下一下砍着已经死亡的母亲的身体。
年幼的肖岩吓得惊呼出声,却被肖父察觉。
肖父直接一刀砍在了肖岩的肚子上。
肖岩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抄起旁边的水果刀,狠狠捅在了肖父的胸口。
年幼的原主听到了小伙伴的惊呼跑来查看,看到的便是眼前这血腥的一幕。
原主将肖岩拖出了房间后,却被肖父临死前扔出的啤酒瓶砸中,两个小姑娘双双进了医院。
后来两人被听到动静的邻居送到了医院。
肖岩虽伤势痊愈,因杀人,但考虑到她是自卫,还是被送到了少管所,一年后,又送去了临市的孤儿院。
在孤儿院中被一对好心的夫妇收养,最终离开了这边,去了京市。
原主却因被啤酒瓶砸中了脑袋,得了脑震荡,失去了近几年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