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变心中惊觉“此人,爪力不凡,该是哪派的形意拳师,我却未曾见过!”
西门松雪心中亦惊觉“何许人也,不似争名号的熟面孔。”
风云变,西门松雪被这突如其来的年轻小伙给制止,心中急急欲分高下,两两提元而起,抽刀夺扇。那裘白眉头一拧,心中顿生怒火,猛的也提元。那两人心中愤恨,同时怒目看向裘白。裘白拧眉暴起青筋怒火更足,两人见状敢到好奇,一消怒火。风云变开口:“少侠是哪里来的拳师,怎来阻碍我们撕斗。”
裘白渐渐平复面容,一话不说,扭头往身后一瞥,二人方往裘白身后一看,不到数步,有一姑娘坐在背椅上,正睁着大眼睛有些惊恐的看向三人。二人方连忙解去一身杀气。裘白见二人收敛,便放开双手。西门松雪一收清扇,作揖道:“失理了,缠斗太过,忽视了他人。”
裘白道:“没关系,希望二位到别处去争高下吧,你们武学高超,容易伤及无辜。”说完转身从桌上又端起碗,蹲到霜雪边上又举起汤勺给霜雪喂食。
风云变背起长刀,寻回斗笠,一声不响走了。那西门松雪见那霜雪病态,便问道:“姑娘得的是什么病?”
裘白道:“业障病,浑身经络堵塞。”
西门松雪点点头:“恩,可是往何处求医?”
裘白道:“对,往南山寺拜访。”
西门道:“见面是缘分,病不能拖,我让人赶车送你们吧,不日便到。”
裘白听到西门欲帮助自己,心中犹豫:“这。。。。。。。”
西门松雪道:“想必你也很希望早日为姑娘治病吧,于我而言举手之劳,却能助你解困,希望你不要推迟。”
裘白起身:“谢谢你,还没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西门道:“在下西门松雪。”
裘白道:“在下裘白。”
西门笑道:“一回生,二回熟,即知姓名,当是朋友了!”
裘白也笑道:“西门公子,在下高攀了。”
西门道:“何言高攀,到府上坐坐吧。”
裘白又道:“我当知晓西门公子住处。”便付了汤面钱,背起霜雪。西门礼貌躬身:“请!”
裘白亦躬身:“有劳了。”
随那西门一路走到繁华之处,又是一处台阶高高的朱门,两尊大石狮子左右镇门。走到门口,裘白便道:“好气派,即知西门公子住处,如今我事急,希望早日到那南山寺去,改日再拜访西门公子吧!”
西门听了,点点头:“恩,也是。”便对门口侍者道:“备一辆马车,送二位到南山寺。”侍从便一溜烟进了府门。
西门问道:“裘白,你的武学似形意拳法,是师承何处呢?”
裘白笑道:“曾自学一点太阳少鹰爪,常年打猎,无师自通。”
西门感叹道:“自学竟能有如此境界造化,令人佩服。”
裘白道:“没有境界,过奖了!倒是西门公子的武学高超,令人佩服。”
西门笑道:“哪里哪里!”
裘白又问到:“西门公子为何要与那刀客分高下。”
西门沉默片刻,长叹一口气:“只是想赢他。”
裘白问:“只为赢他吗?”
西门道:“对,赢了他,我会非常快乐,仅此而已。”
这时从偏门出来的马车赶到了裘白面前。裘白便作揖道:“感谢西门公子,待有闲暇之时,定来拜会。”西门同样作揖。裘白便将霜雪连同背椅都放抱进马车,自己也上去。赶车人便轻挥马鞭,将马车驶离。
一路上霜雪闭着眼时而沉睡,时而醒来。裘白靠在窗边,扭头看着风景。
南下树林越发茂盛,地处越发偏僻,滋生瘴气,多是少数部族居住。一路上依旧是那么沉默不语。马车颠簸吱吱作响,行至傍晚,到一处小城,马车进了城门,缓慢平稳行在城道上。城中人不多,稀稀疏疏,不似临江,有山水处,不仅仅多有人居住,而且还带动外来客人来观景游览。城里还算清楚,有青石铺地,泥泞出不多,多为木楼。街道强少去许多吆喝,摊贩闲坐等顾客上前。行至一处馆驿,马车一停,车夫别开车帘道:“我进去安排一下,等会来叫你们。”裘白道:“有劳了。”
良久那车夫回来,看那车夫面带不快之色的道:“这下行了,你们下来吧。”
裘白问道:“怎么了?”车夫气道:“好黑的店,一宿两间十五两,我看那店里空荡荡的,人都没几个。”
裘白便惊讶道:“啊呀!太破费了,我们往别处吧。”
那车夫摆摆手:“诶!我只是埋怨一下这店家,住还是一定要住的,再说这城小,估计都一个样,你们颠簸半天,不能再费时去寻便宜,主子吩咐的事,得做好。”
裘白便言谢。
三人便在馆驿住下。那店收费昂贵,布置却低人一等,客房里地上积累灰,推开房门一股霉味。内部一张床一张桌子两张凳子,一盏发黑的灯,再无他物。那车夫周到,自到外边食摊上买来些饭菜,打包一起用木食盒盛好给裘白霜雪送来。裘白道谢,车夫摆摆手道不用,便兀自离去。裘白给霜雪喂食了些饭菜。而后点起了那盏黑灯。将霜雪抱上床,便兀自坐在一边。良久困意袭来,便吹灯,在桌上伏下。
次数清晨早起,车夫又送来早餐,吃过早餐又上路。离那南山寺不远了,车夫赶得更急,至中午,车停至南山寺下,车夫与二人道别。裘白背起霜雪,往山上去,那山上云雾缭绕,太阳高照,显得金光十射,熠熠生辉。远远看到白云近处寺庙轮廓,寺庙群红墙金瓦。至南山寺下一条简易三丈宽的石阶顺着两旁绿树红花直往上去,直通寺庙。裘白费了好大劲,终究爬到了山顶,寺庙两片红门已大开,门上牌匾写着金光闪闪的“南無阿弥陀佛”。门前干干净净。还未踏入其中,一阵阵呢喃伴随着木鱼声声入耳,空空明明回荡开来。跨过门槛,步入寺内,便直往大殿,上了大殿台阶,那呢喃声不绝于耳,咚咚作响的木鱼,一时间看到一群僧人在大殿里的铺垫上背对着自己专心念经,站在殿门外驻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只在这时,那身着黄袍的佛者从最前排起身,缓缓的走出殿来。不等裘白开口,便笑道:“施主,是来上香祈福吗?”
裘白摇摇头道:“我来找南山寺主持。”佛者便问道:“哦?找南山寺主持是做什么?”
裘白道:“听说主持修的是琉璃光,希望能救治我背上之人。”
那佛者便道:“我便是你要找的人。你随我来吧。”说罢便领着裘白至一处房内。房中简单,一张矮床,一张圆桌,几把凳子,屋子里一股浓烈的药草味。佛者道,让姑娘躺下把。裘白便将霜雪抱在床上,佛者坐到床边,为霜雪把脉。良久,便道:“经络都被封死了,此症能治,却需时长。”
裘白一听能治,心里很高兴,便道:“能治便好。该如何治疗?”
佛者道:“你得告诉我此病如何得来,我便断如何治。”
裘白便将事情前后一五一十便道与佛者,佛者听完很平静,点点头。
裘白又道:“怪我行不该行之善。”
佛者摇摇头笑道:“小善易,大善难。敢对恶行善,感化恶道,乃是成佛之道,一如佛主割肉喂鹰,投身喂虎。行得大善是好事,施主何必自责。”
裘白接着道:“那茅山道士道,有所救,有所不救,佛门也有所渡有所不渡。”
佛者道:“有所救,有所不救,皆是相对的。依照修为高低,对因果理解的层次不同故而起的分别心。一如世有愿意修为积累功德者,能施舍饭食与那乞者,行善念得心之慰藉。但若要他们做到投身喂虎,故而定认为此为行愚道,故而心生有所不救。佛主之修为无分别心,故而不认为投身喂虎是行愚道,也只有到那彼岸的修为方能悟懂的因果。”
裘白沉默片刻,又问道:“那此病如何救治?”
那佛者道:“封经络之气,能以刮痧之法,并其药敷将其逼出,其中讖念罪业,需使众僧念普渡经行化罪业,起个化业之头。”
裘白道:“行,若是有方治,就是万辛。”
那佛者又道:“刮痧之法,从背行,须脱去外衣,力掌行功于背,并且疼痛难忍,不知施主是否有所顾忌。”
那裘白一停要脱去外衣,而且疼痛难忍,便看着一眼霜雪,对那霜雪道:“忍一忍好吗。”
霜雪点点头。那佛者便起身道:“我这就去招集众僧。”而后踏门而出。
那佛者往大殿行去,见众僧散去,大殿空旷只有几个打扫的和善,便又往殿后去了。在殿后往万经斋的的路上与明法长老相遇,明法长老道:“主持,见你步伐坚定,定是有事要处理。”
佛者便道:“明法师弟,正好要寻你们,去召集一百僧者,再叫明心与明德师弟来疗房,要在大殿前做普渡,化解施主身上罪业。”
明法长老便转身又去。不多时明法,明心,明德三位长老便到。听了佛者将事情简明复述,围着霜雪,明法皱着眉头上下打量霜雪:“如此重的罪业,已经好几十年不曾见过了。”明心道:“还好是善良百姓家,荤腥吃得少,不然加成发作,肯定直接暴毙了。”明德道:“得亏道门之人提走一半,否则不出两日,定遭罪殃。”
三人说道许久,待那一百名弟子集结,便令人抬起床板,将霜雪移至大殿,将供台清理,安置霜雪于上,三座大金佛之下。众僧立于各自坐垫前齐道:“南无阿弥陀佛。”便一齐坐下。安静后便整齐的呢喃起来,一时大殿里回荡开一阵阵佛曲。顿时三座金佛更添金华异彩。此时那边忽然风起云涌,而后降下雨来,几刻便停,停后万里无云,那十方天边祥云至。佛者,三位长老见了,立刻出殿,见彩虹现处,祥云立足。裘白见四位高僧出殿便也随着去看。抬头一看,那彩虹之处,云端之上佛光四溢,竟有四位尊者站立。四位长老双手合起同道:“阿弥陀佛。”而后那裘白便惊呼:“那,那是神仙?”
四位僧者同样惊讶看着裘白,那佛者连忙问道:“长得什么样的神仙。”
裘白微微眯着眼睛,指着最左边那个尊者道:“最左边那个,手上拿着扇子,头上戴了帽子,坦胸露乳却瘦骨嶙峋。第二个,手上拿着。。。。。。手上拿着,拿着柄像勺子却长枪那么长的兵器,身材很胖。第三个,身着金甲,手持三叉戟,身材魁梧,像个战将。第四个,手里拿着化缘钵身材微胖,看上去很和善。他们是什么神仙?”
四位僧者惊讶,佛者笑道:“拿扇子,最瘦小的,是济世功德佛,穿金甲的,是导阳尊者。拿大勺的是渡容菩萨,拿法钵的,可能是惠喜佛,也可能是化缘尊者。”
裘白问道:“他们来做什么。”佛者道:“每有得道高僧开堂讲经之时,常有尊佛,各路神仙旁听,那时便定然会是风和日丽,清凉无比,祥云从各方前来。群僧念经之时,那尊佛也能听见,偶尔会来。”
裘白点点头,便又看向天边远远的四位尊者。
那云端之上,济世功德佛笑道:“你看,我们四个看他们,他们四个看我们,就这么看着,看着,好有趣。”那导阳尊者道:“化缘尊者非要来看看,你看,很好看吧!”渡容菩萨笑道:“化缘尊者,既然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回去吃饭吧。”导阳尊者气道:“刚吃过几桶午饭,你就要开下午茶,西方三圣好像也不会这么吃啊,也不知道节制点,太没形象。”那渡容嘿嘿嘿笑了起来。济公也哈哈大笑:“都是谐仙,谐仙何必为难谐仙!”化缘尊者也露出微笑,便道:“你们看,那个年轻小伙子他好像能看到我们,而且还一个一个指出来。”
那导阳尊者,渡容菩萨都看感到惊讶。那济公把扇子往背上一别,上下观望那裘白,掐指一算,点点头恩了一声。那渡容菩萨问道:“怎么了?”济公道:“又碰到个了不得的人哦!”
导阳尊者道:“他是谁,前世又什么来路。”
济公道:“那是前好多世,燃灯古佛的护卫,紧那罗菩萨。”
化缘尊者不语,渡容菩萨惊愕:“走吧!我们赶快回去,不吃饭也行!”
导阳尊者道:“那是谁?我怎么不认识。”济公笑道:“有个人,你一定认识!”导阳问道:“谁?”
济公笑道:“无天佛主。”导阳尊者顿时一脸怒火:“就是那曾经灭三界,占灵山的无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