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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极剑之谱19—讖念前(1 / 1)

谶念,一种强大的精神力量。从盘古开天,女蜗造人之后,伏羲以一字开天,二字画阴阳来定论世间,太阳有升为阳,落为阴。正为阳,背为阴,外为阳,内为阴,或反起道。世间万物都包含了阴阳两面。更有阴阳师,以阴阳开道,创立了各派道流,仙流,历经岁月,世间风云变化,经过相互角力斗争,又逢六道之间各道冲突,最终鼎盛一时的各大仙,道,都随着祸难,最终消逝在了时光的长河里,并且深埋大地之下。人有不舍,人有惧怕,人有喜好,人有七情六欲,或超过七情六欲的其他之念。其念,称之为谶念,那是放不下,放不过的一种念向。

自释佛去了以后,世间的风云变化,便随着轨迹一点一点的流转下去。释佛预言,自己逝去以后,将迎来一个不好的时代。这个时代万经覆灭,德法沦丧,六道无常,六道边界渐渐模糊,人出现恶鬼的行为,阿修罗邪性,畜生道者不甘愿接受畜生道的轮回戒罚,本无修为者自行妖鬼魔化,竟立人道之上,更有甚着越过神仙界,破六道而出六道,使自己不死不灭,不在六道内,不服六界管,这个时代被称为末法时代。

济世功德佛未成佛之前,路过谶念山边的谶念城。

一手蒲葵扇,一手沧海葫。踉踉跄跄一口酒,嘻嘻哈哈行世间。轻步悠悠踏山峰,破鞋破衣睡青石,能喝酒,能吃肉,面见佛像笑呵呵。我的佛!我的佛!我自心中有佛坐,看破酒肉穿肠过。

竹林边,泥路前,茅檐之下有佛缘,茅屋飘来徐徐烟。

那济公活佛满身破衣烂衫,瘦骨嶙峋的,挂着一抹皎洁的微笑摇摇晃晃,在山林之下哼着自己把那经书编成的曲子,悠闲的迈向前方,每一次出寺院,都不知道要往哪里走,但是脚一迈动就走步,随便走随便看。正直正午将至,那济公忽然觉得肚子饿了,寻思着哪里化点酒肉来填一下自己的通天大肚。正在不知何处去的时候,一阵烟飘了过来,夹杂着一股烤土豆的香气,闻起来,焦香扑鼻。那济公口水都流出来了,晃晃悠悠靠着鼻子寻路。那济公一把拨开密密麻麻的竹子,张眼一看。茂林下一条黄悠悠的路蜿蜒而去,直通一处茅屋。用木头支起,用各种枯草搭起来的一处茅屋。茅屋外还搭了个不封闭的茅棚,里面随意放着有锅碗瓢盆,还有一处灶台,冒着隆隆大烟。此刻有个身着补丁衣服的年轻男子正蹲在灶台边,用那枯枝在火里拨弄出几个黑乎乎的土豆。而后起身那来一个盆,把那烫手的东西一个一个捡进去。那济公一见那香喷喷的土豆,把葫芦一挂,蒲葵扇往背上一别,把手在破衣服上上下摩擦,一面眼睛闪闪发光的走向那年轻男子,一面嘿嘿嘿的笑道:“嘿嘿嘿,哎哟,哎呦,施主好知事哦!”

年轻男子看到一个破衣烂衫模样,脖子上挂着一串念珠的怪和尚在冲着自己怪笑。心里一阵惶恐,忙起身拍拍手灰,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济公笑呵呵道:“哎哈哈,这还用问嘛,和尚就是和尚咯!”

年轻男子问道:“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济公笑道:“施主那么知事,和尚饿了,就懂得烤几颗土豆来款待和尚,好人呐!阿弥陀佛!”

年轻男子心里一阵恼,便道:“和尚莫想,这土豆是我与老父的午食,可不款待外人。”

济公诧异道:“什么?施主怎么能骗和尚呢?那是要遭天谴的哦!”

年轻男子气愤道:“我什么都没说,怎么骗你,好不讲理的和尚!”

济公笑呵呵道:“诶!施主在此处生火烤土豆是吗!”

年轻男子:“是啊!”

济公又笑道:“和尚饿了,你那土豆香气却飘到和尚鼻子里,和尚肯定要过来瞧瞧对吧!”

年轻男子一寻思:“那又怎么啦!”

济公笑道:“既然和尚都被你用土豆香气熏过来了,和尚我手掌都擦干净了,你却让和尚吃闭门羹,你这不是骗和尚吗!”

年轻男子恼怒道:“好不讲理的和尚。”

而后端起盆子转身进到屋子里。

那济公也凑近屋门,倚在门上,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腿肚子上搓来搓去。

屋子里暗昏昏,依稀依次看到一个洗脸架子盆子,上面挂一面铜镜,而后凹凸不平的地板,一些破袋子,而后又依稀看见一张床。一个年老的老伯躺在床上,年轻男子做到床边放下手中的盆,一边拾起盆里的黑土豆,左右手来回颠着烫手的土豆,而后麻利的剥去外皮,把外皮放嘴里再吃一遍,而后丢去。吹凉了土豆,而后把床上的老父扶起来喂食。那老父微微张开嘴,头还在不停的颤抖,嘴里还流出口水。

那济公一见那老伯,哈哈一就大笑起来。那年轻男子大怒,放下土豆,就走到门面推搡那济公。那济公被推出门,依旧乐呵呵笑着。

那年轻男子怒指道:“疯和尚,走远些,不然要你好看。”

那济公笑道:“你家父亲心眼小得让人可笑哦!”

那年轻人怒道:“关你什么事,再胡言乱语,我就不客气了!”说完撸起袖子。

那济公慢悠悠道:“你父亲曾经可是个地主老财?”

年轻人一听心头不快的道:“是!又怎样!”

济公道:“你父亲那个病啊!你难道不想治好吗?”

年轻人道:“求了那么多名医,都说没治,怎么能治。”

济公笑道:“名医?未必会医人哟!”说完取出葫芦仰天喝口酒。

年轻人道:“难道你能治?”

济公笑道:“和尚我医许多人,也医好了许多人,我嘛,对你父亲这个病啊,有点兴趣。只不过阿弥陀佛不医无缘的人哦!““

年轻人沉思半刻道:“那怎么办?“

济公摇摇头,嘴角上扬,拍拍那肚子。

那年轻人恍然大悟,便回房端出土豆。那济公笑呵呵:“对嘛!这才像话嘛!”

那济公把那一盆土豆吃完,满嘴黑乎乎,一边摇摇头,一边龇牙咧嘴用手在嘴里扣来扣去,一边道:“还是没有五香鸡好吃!”

那年轻人心里大怒:“你。。。。。。。”却又压制住心中之火。又道:“如此,可以替我老父治病了吧!“

济公一副茫然:“治病?治什么病?”

那年轻人大怒:“你,把土豆吐出来!”

济公笑呵呵瞥一眼那年轻人:“哎呀呀!你看看年轻人就是急躁性子,你都没告诉我怎么得的病,我治什么嘛!”

那年轻人长叹一口气道:“我家曾是个殷实的地主之家。只是三十年前父亲好赌,巧好碰到那城中泼皮王三摆了野桩,那王三在野桩上做鬼,父亲输了好些钱财,气不过,把地产全押进去了,而后输了个精光,那时我才四岁,家里仆人都跑了,最后房子也抵出去了。而后父亲一病不起,母亲自个跑了。”

那济公笑道:“呵呵,就说是业障病嘛!”

年轻男子疑惑:“业障病?”

济公摸着肚子笑道:“说了你也不懂嘛,你带我去王三那里,我看看能不能帮你治好这个业障病。”

年轻男子问:“为什么要去王三那里?”

济公拍拍年轻男子的肩膀:“哎呀,去就对了嘛!”

而后年轻男子会房与床上的老夫低语几句。那老夫点点头。那年轻男子便领着济公顺着黄悠悠的小道往往城中去了。

一路上阳光明媚,信步而行,年轻男子问道:“和尚是哪里的和尚?”

济公笑道:“和尚肯定是庙里的和尚嘛。”

“在哪里出的家?”

济公一声干笑,露出一丝苦难:“也记不得哪里出的家了。”

途中遇到一个石碑,上面写着“谶念山”济公驻足石碑前,躬着身子左右来回看了良久。

年轻男子问道:“和尚为何如此看这简单的碑?”

济公摇摇头,啧啧称道:“了不得,了不得!”

年轻男子问道:“曲曲一个石碑,有什么了不得!”

济公道:“谶念可是了不得的东西哦!“

男子问:“什么是谶念?”

济公摇摇手,取葫芦喝了一口酒,清爽的长叹一声:“啊!走走走,走就知道了!”

男子便带着济公往城里去了。路过城门,那城并非像个城,那城门用黄土垒起来,六丈高,门宽四丈高四丈。城上黄泥映出几个很老,模糊的字,谶念城。

济公一见笑呵呵的一脚踏进去。

那男子与济公并排走着。城里的人们在街上来来往往,一派热闹景象。城中依然是黄土房屋,烂泥路。只在经过一个十字口,见一群人围住一处。

那济公拉着那年轻男子:“来来,来看看。”

那年轻男子被济公拉往人群,往人群里脑袋一探头。

一个老伯一把抱住一个中年人的大腿,一手捂着头,头上上流着血,那老伯面无表情的哀呼:“哎哟哟,要死了,要死了,这个坏人打伤了我,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那中年男子脸色难看,一副欲辩又止,环顾这么多人,东一句:“真不像话!”西一句:“坏人!”骂得面如土色,仓促道:“他,他装的,不是我打的!”那老伯又哀呼道:“不打我,我哪里会头破血流呀!”一副可怜兮兮,那路人愤怒:“打伤人,还狡辩,不要脸,呸!”

那年轻男子道:“好没道理,打伤老人家。”

济公笑道:“你觉得这老头是被打伤的吗?”

年轻男子道:“一看就知道呀,你看都流血了。”

那中年男子无奈,掏出钱:“算你狠,你这恶邻居!”便把钱袋往地上一丢。

那老伯拾起钱袋往更远的地方一丢,大怒道:“虽要你的钱,你打伤我,我就要你这点钱?我要你和我去见官,寻个公道。“

而后那官差来了,一把揪住了那中年男子,往府衙去了。那济公笑呵呵,拉着那小年轻的手就往府衙去了。

一进府衙,那堂上一个肥胖的官员,耷拉着眼睛,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一拍案板:“堂下二位犯了何事。”

那老头面无表情,生硬的道:“官老爷,为我做主啊,恶邻居李四打伤了,你看打得我头破血流,还不想承认。”

那官员极不耐烦一拍案板:“好你个李四,为何打伤老伯。”

李四道:“我没打他,他自己假装的,我与他本就有过节。我家死了一只鸡,我怀疑是他毒死的。”

那老头怒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毒死的!再说只是一只鸡而已,我至于把自己摔得头破血流吗?”说完脑袋还在不停的颤抖。

那官员极不耐烦,一拍案板:“我判李四赔偿老伯银钱十两,另外罚十两充我府库,好做善事。有没有疑意。”

那堂下围观的人们,纷纷探头探脑,一听结案了,而后大家纷纷叫好,还不停的拍着手,起哄完而后问这问那:“谁赢了?谁赢了?”“不知道,好像结案了!”“结案了?”

出了府衙,那年轻人摇摇头:“这官员怎么能这么潦草了事!”

济公笑道:“不奇怪,不奇怪哟!”

那年轻人道:“怎想知道究竟怎么一回事。”

济公笑道:“真想知道?”

年轻人道:“想!”

济公一伸手,摸摸脖子:“你闭上眼睛。”

年轻人便将信将疑闭上眼睛。“哦妈咪妈咪哄!”

“嘿嘿嘿,睁开眼睛吧!”

那年轻人一睁开眼睛。环顾四周,竟然身处一户人家家里。方欲出声,那济公笑咪咪,摆摆手。

而后忽然见有人开门进来,把房门一关。把手上的银两往地上一砸。轻声骂道:“可算是出了口恶气。叫你害我,叫你诬陷我。”

那年轻人看了看济公,那济公笑咪咪,又把蒲葵扇一摇,那年轻人一眨眼又回到了市集。

“真,真有故事呀!”

济公笑道:“这个故事,不难讲。”

年轻人赶忙道:“活佛,快告诉我吧!”

“那老东西本是个忠良人家,他那个邻居,恩,也算本来是正经人家啦,就是那个老东西呀,好声色,总想让人讲他德高望重,太招摇。那李四呀看不惯这个邻居,总是处处与那老东西过节,两人总是暗中不愉快,可资历而言,那老东西比较受邻居照顾。来往的客人很多。那李四自己想贬低老东西,却总觉得那老东西来往客人这么多,万一说了对自己不利的话,心里更难受,一念而起,于是总觉得有客人去邻居家,就是去听隔壁邻居讲自己的坏话。而后心里越来越难受。实际上,老东西可从来没讲过他什么。于是心魔之下,那李四心生一计。买了毒药,毒死了自己家的鸡,然后招摇出去,而后背地里,和其他邻居说,好像看到是邻居毒死的。嘿嘿,而后那事情就传开去了,大家都说老东西毒死了他家的鸡。李四很得意。你说对一个要德高望重的人,你给他泼一盆污水,修为不够的,那肯定要完不了事的嘛。对于这件事,那老东西耿耿于怀,不为钱,不为利,最后自己在邻居家故意磕破头,就为了赖那李四呀!”

那年轻人听了啧啧几声,不言不语,沉思几刻:“世风日下!这样李四定然更放不过他那邻居呀”

济公摇摇头,笑道:“我佛说末法时代,末法时代,遇到什么都不奇怪,聪明人看得破,陷入肯定是冤冤相报,无时了了!何况,这谶念城里,都住着十世羁绊的人。都是谶念啊!“

那年轻人问道:“为何说是十世。”

济公笑道:“你看着老东西和李四之间的矛盾,有可能化解吗?”

年轻人沉思摇摇头:“难!”

济公笑道:“不仅难,而且还会加料,最后小怨,变大仇。最终老死都相互不放过,那怨恨的谶念起,两人死时想着来时要报复,自然先死的人,灵魂纠缠着着未死的人,投胎之后,又凑在一起,又是如此一世,所谓轮回之苦呀!”

年轻人长叹一声。继续前行。行入人密集之处。又一群人围了上去,纷纷抬头仰望。

那济公笑哈哈,拉着年轻人的手往人堆里扎。一抬头,看到房檐之上,两人相立数丈开外!

一男一女。男人长得俊俏极了,女人长得分外妖娆。

济公笑道:“这定然是那柳燕与轻风二位怪侠啦!”不等那年轻人相问,二人忽然随风而动,两两拔出佩剑,相互突进,又听剑在风中刮得,簌簌作响。两剑相交,动作招式,惊艳至极。一来一回不似相互打斗,却似相互纠缠。两间犹如阴阳,彼此不相胜,彼此不相伤。

济公笑道:“打了十世,今世化为二侠,又在打,他们彼此就没有打赢过。”

那轻年问道:“为什么说彼此没有打赢过。”

和尚喝了口酒,长叹一声:“啊!来来,和尚我来和你谈谈情。这个情啊,必须是两个人的事情。情啊,多么美好,多么幸福。但是当爱之深,爱到成魔,最终,就变味了。一世相爱,这两个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相约男子高中回来的时候,女子风光大嫁。男人进京赶考,最终高中,回来的时候,那女子家人却逼那女子嫁给了别人。最终那男子深恨,自挂东南枝。留下书信,若深爱,愿成亡命鸳鸯。那女子毅然深恨,绑了石头,自沉湖中。这一段被后世传颂啊!你不知道吗?”

年轻男子道:“在书里见过,但没碰到过呀!然后呢?”

“而后啊,两个灵魂对爱情的谶念起,又相互投胎在一起。可是此世不同上一世,上一世的仇恨,隐约的就影响了此一世,最终虽然两人依旧相爱。而那女子出色,常常有追求者,那男子也长得俊俏,也常常有追求着。前世那男子先怀恨去了,这一世,看到女子与另外男子相近时,便会心生怨恨。最后,男子越爱,却越恨。便心生报复,出去寻花问柳。那女子措不及手,心中万念俱灰。便怀着恨意,自尽了。那男子才幡然醒悟,心中长恨,最终也早早郁郁而终。后几世,二人总是相恋,却逃不过败得一塌涂地的结局。如今十世,他们依然如此。”

年轻男子长叹:“好凄惨!难道就没有转簧吗?”

济公笑道:“有,当然有,你看他们之间的打斗,不就是转簧吗?”

年轻男子细看,看不出所以然:“看不出来。”

济公笑道:“你没听过,江湖上说,此二侠,武功高超,相互打斗,却不曾有谁伤过!”

年轻男子摇摇头:“我不知。”

济公接着道:“懂得不让对方受伤,最后的结果,总是会有转环的、”

说完伴随着剑击声,拉着小年轻离开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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