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落,雪花飘,青灯书郎为书消。功名心,功名心,岁岁苦就功名心。
读书度日的裘白放下了书,想起了广陵居士。望着窗外,天空却依旧飘着隆隆大雪,远处近处依旧茫茫雪白,寒冷的风从窗子外灌进来。但心中强烈。便披上了蓑衣,戴上了斗笠,出门去了。
雪地很松软,行者很缓慢。
广陵居士在四合院的厢房里,看着窗外的雪,想着“三王府的选拔临近了,每四年一届,裘白!哈哈,他一定能够杨名天下!”想着美美的捋了捋胡须。此时一个童子前来道:“先生,您常常提的那个学生裘白来了。”广陵居士心里一阵喜悦,赶紧出门去。来到门口,看到一个戴着斗笠,披着蓑衣的人在门口瑟瑟发抖。一转身,一抬头,便是那一张日日牵挂的脸庞。广陵居士万分高兴,赶紧上前握住裘白的手,裘白感到一阵温暖。广陵居士还是一副和善的微笑:“难道你只有在大雪纷纷的时候才会来吗?”
裘白笑道:“想要见老师无论是刮风下雨,就算是落孢子,也能来吧。”
广陵居士便拉着裘白的手进了厢房,让小童泡上一杯热茶。
广陵居士问:“夏时旱灾,你家怎么过的。”
裘白道:“学生夜里以油伞凝水,故而勉强度过旱时。”
广陵居士哈哈一笑:“我就知道,区区旱灾难不倒你!”
广陵居士又道:“那么家里的米粮够吗?”
裘白道:“够,家中还有余粮十担,足够度过一年。”
广陵居士点点头。又问:“春季将至,上王府赶考的盘缠可够?”
裘白道点点头:“够,够行三个来回。”
广陵居士摇摇头:“不行不行,得多备一点,我要再赠你三个来回的盘缠。以防万一。”说完便对仆童道:“童儿,童儿!、、、、、、”裘白赶拉住广陵居士:“老师,请听我说。其实带一个来回的盘缠已经足够,我此去也不会带三个来回的盘缠,我只带一个半来回的盘缠。若我一次带了钱财太多,长路漫漫,让人盯上定然更加危险。”
广陵居士停了点点头:“嗯,说的很有道理!”
而后广陵居士又问:“家里父母安好吧?”
裘白点点头:“很好,父母身体都还不错。”
广陵居士点点头,又道:“我就怕你因为其他事情,赶考的时候分了神啊!若分了神,就又得四年啊!四年老夫或许都已经不在世上咯!”
裘白道:“依我看,老师精神焕发,常年行善,善人有善报,必然能活百岁!”
广陵居士笑呵呵。
在广陵居士府上吃了一顿饭,而后便又顶着大风雪回去了,广陵居士百般留人,裘白以家中还有要事为由拒绝了。
隆隆的风雪下了整整半个冬天,裘白望着窗子外面,心里的焦虑更深了一些。裘白在想:“这么大的雪,或许连枯萎的草根的挖不出来吧。”
而后在忧虑中,渐渐的半睡半醒,最后还是睡着了。
一日天色已经晚了,月黑风高,渐渐人们都睡去。
裘白这天好不容易睡意浓浓,忽然被一阵嘈杂声音惊醒,醒来后细听,听到有零碎杂乱,非常多的脚步声,有人高喊:“包围这里,连一只鸡都不要放走!”
裘白心里大惊,赶紧支起窗户,一看,一大群人举着火把已经把自己家周边围得严严实实。心里万分着急,赶紧和上衣服,穿起鞋子,裘白的爹娘也醒了,举着蜡烛,与裘白在亭子里相遇了,裘白接过蜡烛,走在前面。这时外面有人大喊:“里面的人出来!不出来我就放火烧了你们全家!”裘白赶忙上前大开门,父母紧随其后,裘白把父母按在身后。
一开门,裘白见到一伙人拿着刀拿着枪,拿着棍拽着斧,个个凶神恶煞。而后看到几个骑大马的,其中一个骑大马的独眼龙举着马鞭指着裘白:“你!听说你小子不错,家里很多粮食!我是聚义寨寨主,把粮食拿出来,我拿去做善事,发给穷苦百姓,好为你积积善德!”
裘白心想“最终还是遭来了这群不速之客,看看身边周遭围绕的匪徒,起码上百人,先保下爹娘性命,来日方长,可以从长计议。”便微笑道:“原来是聚义寨寨主!久仰您的大名,为寨主效力,是小的的荣幸!我这就开仓让寨主取粮。”说罢一边把门大开,一边自个退开让开了一边门,外面的山贼匪徒小厮便鱼贯而入,裘白举着蜡烛,戴着小厮来到粮仓,把仓门一打开,小厮们就像见了黄金珍玉一般高兴极了,纷纷发出刺耳的叫声,上前就随手拿起筐子装粮食,时而把粮食撒了一地,那裘白见了哈哈大笑,那小厮怒道:“你笑什么!”
裘白温和道:“各位大爷,要珍惜粮食呀,慢慢装,不急!”那小厮也笑了笑,继续装着粮食,而后一个一个小厮一筐又一筐的往外挑。那裘白的爹娘是穷怕了的人,看到这群亡命之徒将自己家的粮食一筐一筐往外挑,裘白的娘实在是忍不住,便又哭出声来。裘白见了,赶紧一把把爹娘拉在身后。自己满脸笑意的对着来回的小厮道:“慢慢挑啊,别撒了!”
不多时,匪徒挑把一仓粮食挑完了,那裘白又站在门口,对那骑大马的作了个揖道:“聚义寨寨主!我家粮食就这么多了,您看若还不够救济灾民,也只好到别处去寻贵客了,改日事业不忙之时来小弟家做客!”那聚义寨寨主哈哈大笑:“我喜欢你这样的人!告辞!”说完打马掉头就走,一群小厮便随着骑大马的走了,在小厮里,有两个极其脸熟的面孔,那裘白爹娘在裘白身后一看,那两张面孔正是隔壁邻居家的老大老二。那裘白娘心中怒火中烧,推开裘白,踉踉跄跄一边操起食指大骂:“你们两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家带你们不薄,你还要来祸害我们!你们会不得好死!”
裘白大惊失色,心里咯噔一下直叫不好。那混在人堆里的老大老二转头,露出无比歹毒的眼神,而后两人快速往那骑大马的跑了过去,对那骑大马的说了一通。
那骑大马的立刻掉转马头,怒吼:“小的们,给我砍了这三个煞星的人头!”
一群小厮掉转方向举着刀斧朝裘白冲了过去,那裘白赶紧把娘一把拉进屋子,对两人说:“你们千万不要出来!”裘白爹点点头,裘白娘被吓得瑟瑟发抖点点头。而后裘白把门一关,大吼一声,大步奔向一群小厮,那小厮一件那裘白气势强,纷纷止步,想停下来应对,那裘白忽然间脚速一变,犹如狂风一般,刹那登到一群匪徒面前。巨起两双极大的拳头,虎虎生风,犹如在打一片木人桩,还没等小厮们反应过来,已经倒下三五个。捂着肚子,脸。那骑大马的独眼龙见了,一只阴毒的眼注视着裘白心里嘀咕:“好家伙,是个练家子!”而后又阴毒的看向裘白的家,便低头朝一边的小厮一阵耳语。那小厮点点头。
那百来个小厮渐渐包围裘白,环住了裘白,裘白站在中间,双手紧捏双拳,环登太鹰步,低下头,耳听地面,那小厮看裘白眼一低,操着家伙一同攻向裘白。裘白极登太鹰步,一伸左手一把抓住一只枪,一把连同人拉了过来,顺势抓了一把,那小厮腾空就扑倒了一群人,而后裘白张开两只大手,亮起两只金刚大爪,转身犹如飞鹰抓鼠,极其快速犀利。来棒来刀,乒乓一声,尽被伸爪擒断。只在站得焦灼之时,忽然感觉背后热浪袭来,转身一看,裘白家中燃气大火,已经烧成一团火球。裘白心里大惊,大吼一声,不顾身边一群小厮举着刀枪,甩手就往大火而去,被一群小厮连刺几枪,连剐几口。到了房子面前,心想再破门而入,忽然间房梁顷刻间崩塌,人未出,一座房屋就此化为火灰。
裘白心里一凉,无语凝噎,全身颤抖,头上暴起大经,满眼血红,一群小厮趁此举着刀枪,呼喊着打将而来。拿裘白怒持双爪,不再留情,登步而回,甩爪之间,或抓破喉咙血脉喷涌,或三指取腹,抓出花肠,手段极其凶残,一转身,新添尸首二十具,死相惨不能睹,还有几个捂着喉咙在地上咿呀呀嘴里翻着血还在挣扎。裘白双爪满是血污,还在滴滴答答的向下倾着鲜血,火光下犹如一个血修罗,满面杀意,一身血斑。再无多话,化身嗜血魔鹰,提爪猛杀,不过数刻再添尸体数十具,此刻已经杀得满身是血,只看得一双尚且还白的双眼。杀戮之间,忽然看到两张熟悉的脸,正是那隔壁的两兄弟,裘白回忆过去,旧时家里穷,自己年幼之时,三番五次来家里横行霸道,父亲瘦弱无力,只好沉默不语,母亲常常哭倒在地上,满脸的眼泪鼻涕,又沾了一身的泥,样子极其难看。又想起那二兄弟一不做二不休,挖了自己家一面墙,父亲那张哭得扭曲得脸,哭得颤抖的手。自己却还百般讨好他们,如今送了几担粮给他们,还带来一伙匪,如今父母死在一把火里,心中再无顾忌。那心中的极念,从眼中发出的气场,极其骇人,那两兄弟看到一脸血污,一张犹如野兽般已经失智的双眼,心知自己离地狱不远,赶紧转身就跑。那裘白犹如猎鹰一般锁住猎物,不等两兄弟走上两步,两爪便搭在了两兄弟的肩膀上,两人被吓得一岔气,甚至感觉自己的喉咙已经被撕裂,双手捂着喉咙,那裘白将两兄弟的肩膀猛的一拉,那两兄弟在原立刻转了一百八十度,与裘白那张野兽一般的脸面对面。极极极,怒都极点的裘白一张怒到扭曲的脸,恶徒两兄弟不敢直视,两眼皮乱跳,颤抖的两颗头颅面临血修罗的制裁,事情将会如何发展,请看下回分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