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在山野道上,树荫清脆,李姑娘执意要待在叔肖的背上是不肯下来。那叔肖也无怨无悔背着李姑娘一路上都慢慢而行。那白眉良见二人又伴,自己事情不急,也愿意一路陪伴。
白眉良问道:“小兄弟,还没问到你的姓名,又在哪里修道呢?”
叔肖清爽笑道:“哦,我姓阮,名叔肖,是鬼谷院的道士。”
白眉一听姓阮,又是鬼谷院道士连忙追问:“你,姓阮?你父亲可是那神巧剑阮经济?”
叔肖惊讶道:“前辈怎么晓得?”
白眉见那一脸惊讶的阮叔肖,心里也感到莫名,心想神巧剑在二十几年前名号是多么的响亮,当年自己十八九岁的时候,神巧剑早已经传遍武林,武林好手无所不知,身为神巧剑的儿子怎会对他人提及父亲名号而感到惊讶。于是方欲问其所以然,忽然想到当下传闻武林的鬼谷院冷道士王印冲,忽然又体谅到了那鬼谷当下一派掌门的良苦用心。于是立刻收拢自己的莫名笑道:“哦!我,和你父亲曾经见过面,还一起喝过酒呢?”
那叔肖一脸惊喜:“哦!我父亲还和前辈喝过酒!那,那我父亲该多荣幸啊!真是缘分呐!”
那白眉良笑呵呵,心里想,当年你父亲风光的时候,我连给你父亲背剑的资格都没有,这份荣幸受得实在心里有愧。
那背上的李姑娘心里忽然一阵心酸急忙问道:“你,你是鬼谷院的道士?”
那阮叔肖道:“是,在下是鬼谷院的道士,姑娘怎么啦?”
李姑娘忙辩道:“哦,没有,我听过鬼谷院,故而问问。”而心里却想起一段沉沉的过往。便不再多言。
那白眉良不时偷偷去看那阮叔肖,曾经年轻之时,初到沧海月明,忌讳剑尊活剑鬼那双顺风耳,而与其他三位剑侍躲到沧海月明洞天洞里谈天说地,畅谈自己心中的大人物。
雷根烈眉飞色舞,指手画脚道:“要说大人物,在我心中唯有刀圣葛秋,他有一柄月牙刀,听说那是山精之皇的牙齿做的,而且听说他曾是济食苑出身,济食苑多气派,天下美食出此苑,地上名厨苑里多。而且他刀法精湛,他的武学世间罕有,抽刀不染血,却杀伤力强劲。要说大人物,无论是出身还是实力,肯定得是他呀!”
风鸦冷冷的道:“你如此看好那刀圣,你就该去给刀圣背刀,而不是来沧海月明背剑。”
呛得那雷根烈急红了脸:“你!你!你是说我不尊敬剑尊吗?我,我告诉你,说好说自己心中的大人物,怎么能把剑尊提出来。”
那风鸦冷笑:“你的意思,是讲师尊不是大人物咯!”
那雷根烈气得直跺脚,那白眉良笑道:“根烈的意思,是师尊自然在第一位,除却师尊,远望江湖谁是英雄。”
那雷根烈方才喜笑颜开:“对,对白,白眉说得极是!”方才平息下来,便恨意十足的讲:“那风鸦,你的大人物又是谁?不许说是剑尊!”
风鸦冷冷一笑:“大人物,当数茅千宗,无可争议,一手福尘一手玲,千里牵尸避轮回。打便天下无敌手,世上能跟他对掌的人,恐怕找不出几个,更没几个人能和他打出十个回合。拍死雷根烈,就像拍蚊子一样!”
那雷根烈气不打一处,从地上弹起,一把拔出剑,气愤的道:“你,你起来,我要和你决斗,来吧!用魔尊剑斗来一决胜负!”
白眉良又笑道:“根烈,太当真可做不了高手哦!我记得那盘和道长经常说到,十个高手七个冷,两个高傲一个闹!”
那雷根烈立刻收敛几分,忙辩道:“我觉得,我就属于那一个闹!我觉得,我该属于那种一闹江河湖海,一闹武林惊动的那种高人!”
风鸦冷笑:“我看你闹不了江河湖海,洗澡的时候可以闹闹澡盆,闹动武林是难,闹破澡盆倒是没有不可能。”
雷根烈气得说不出话来。
白眉良道:“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斗了,你们难道不想听听流花怎么说吗?”
二人一听那如花似玉的师妹流花,马上止住,兴致的看向流花。
流花一双大眼睛环顾三双眼睛看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干嘛,你们说你们的大人物,看我干什么。”
雷根烈笑嘻嘻的道:“师妹,你说说你心中的大人物吧,说说嘛,我们可想听了。”
流花摇摇头。那风鸦道:“师妹但说无妨。”
白眉良也笑道:“流花你最喜欢哪位英雄?”
流花见大家都要她说,便道:“我觉得,我觉得凌青好。”
雷根烈一脸沮丧:“为什么?”
流花红着脸,一时半会不出声。
那雷根烈急得又站了起来:“师妹,你快说为什么!”
白眉良也道:“流花,要说为什么。”
流花便红着脸看着抱着双膝看着地上道:“因为他长得俊,而且他是师尊的朋友蓝衣剑魔的独子,还是文武状元。”
那雷根烈大嗨一声:“嗨!那算什么英雄。”
那流花皱着眉头道:“凌青难道会差?蓝衣剑魔和师尊相媲美,传闻凌青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难道凌青不厉害吗?”
雷根烈哑口无言:“这。。这,就算是吧!”
风鸦又问道:“白眉,你觉得谁是大英雄呢?”
白眉笑道:“我觉得阮经济是大人物,神巧剑的威名早早传开,其剑式之俊巧,随剑而行,几近乎完美的剑术。还有一身傥荡潇洒的性格,身边有凌青,王清敏,刀圣等人为挚友,又能五湖四海一呼百应。每每想起,令人振奋,却又令人心痛.”
当年一幕一幕,过往回忆犹如昨日清晰。此刻心中大英雄的子嗣在自己的面前,虽然没有了年轻时候那一股冲动,却心里也无比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