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急急忙忙往门外跑,但是院子宽阔等跑出了大门,问及门侍道人跑哪里去了。那门侍就说:“从东而来往西而去了。”
于是一路狂追,追了一里地终于追到那柳凝晰,远远开始大喊:“道长留步,留步道长!”
那柳凝晰止住脚步,回头看到个气喘吁吁的人,等到跑进便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下人便道:“我们府上老爷说,您忘记留下横批,请您回去给门联写横批。”
柳凝晰作焕然大悟状道:“哦!一时疏忽!我在这里写完,你带回去吧!”说着便要解下包袱,拿东西。
那下人连忙制止:“别别,老爷让我一定要带您到府上,不然小的要被责备的。”
那柳凝晰便惊讶道:“有这么一回事?那好,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请”
那下人便领着柳凝晰往府上去了。
走过了宽阔大院,往府上后花园走,一处一处繁花盛开,春意黯然。看着美景,柳暗花明便到了那府上老爷的待客房。
那柳凝晰见到那老爷,不等主人出声,先道声礼:“参见老爷,贫道有礼了。”
那老爷一看这人,长眉凤眼,气宇轩昂,面如白玉,一时竟然看得入神,心想“这人长得太贵气了!”
等到那躬身的柳凝晰见老爷没反应,也没叫他止礼,便自己抬头看了一眼那老爷。
那老爷见柳凝晰抬头来看,才知道自己失礼了。赶忙快步向前,亲手一把扶起:“哎,哎呀!老夫一时失礼了!请坐,来人上香茶!”
那柳凝晰便半坐不坐,正襟危坐。那老爷又看了看那柳凝晰心里又开始想:“此人知礼,此人令人感到亲近!”一时又宁静下来,那柳凝晰依旧正襟危坐。一直到那老爷又一次回过神来,才慌忙开口:“嗯,嘿!阁下送寒舍一副门联,老夫也是举人出身,善于笔墨,见到阁下的字迹后,深感喜爱,从未见过如此字术,能问阁下字术出自何家,拜的是哪位师傅吗?”
那柳凝晰微笑道:“后生无知,以为只是商户人家门联残败,一时想赠送一副。不想原来是官老爷您的宅府,实在是班门弄斧,后生惭愧。”
那老爷赶忙道:“不,不,不,道长请您告知老夫,您师出何处,莫要谦卑。”
柳凝晰便道:“从小在鬼谷院里学习写字,而后无从师处,看得先贤字术,日日有兴致模仿,字体,只是一日急笔想赶起几张黄符纸的时候,偶然写出,而后刻意去模仿自己偶然写出的笔法,而后便有了此体字。“
那老爷惊叹:“道长真才人!老夫不如啊!“
柳凝晰连忙道:“老爷谬赞了!”
那老爷又问:“道长只身前往何处?”
柳凝晰道:“此去脱离道院,做历练修行。”
老爷便道:“年纪轻轻,便历练修行,实在不容易,道长小住几日如何,老夫想多讨教讨教字术?。“
那柳凝晰便道:“老爷,恕在下推辞,道人远游济世,本该千里不留行,一路帮助他人。老爷的好意我心领了。等来日归来,我再到老爷府上如何?”
那老爷沮丧,见那柳凝晰,一举一动都令人喜爱,但也无可奈何便道:“哎!好吧!老夫起草一封书信,你带在身上,若是遇到困难,无论何处,便找当地府衙,把我的书信给府上官员,便帮你解决。你不可再推辞!”
而后谈论很久,越谈越起劲,忽然焕然大悟,竟然没交换姓名。便两两交换了姓名。
起身告别后,那老爷亲自徒步送柳凝晰出院子,故意不乘轿子,只盼多谈一会,多看一眼。而后又追着柳凝晰的身影,出了高门一百米,直到见不到他才收了眼。心里感叹“彬彬有礼,仪表堂堂,又才高八斗,气宇轩昂,太令人喜欢了!”而后便令人贴了门联,看了又看,横批“贵客临门”
“面如白玉,气质逼人,祸相!祸相!”
当柳凝晰为访名山,转道一路南下,到了庐山之前。看到了那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庐山瀑布,心里一阵感慨:“此为从天而下,竟然令流水如此猛烈!”而后闭上眼睛,默默倾听那流水之势。深深感受到一股猛烈之势,来自水流。而后深吸一口气。忽然瀑布边上传来一句
“面如白玉,气质逼人,祸相!祸相!”那柳凝晰寻声而去,在瀑布一边大松树一块干净地方,一张石桌,见一紫衣公子,一人扶着头正在下围棋。对面无人做,自己和自己下着棋。
那柳凝晰缓缓上前,静静看那紫衣公子下棋。自己和自己下棋,下得不分胜负。
柳凝晰见棋盘渐渐满了,便终于开口:“阁下自己和自己下棋,当然不分胜负,我与你下棋如何。”
那紫衣公子方才抬头看那柳凝晰,笑而不语,抬手示意请对面坐。
柳凝晰坐下,拾起棋子,毫不犹豫,落子坚定。
那紫衣公子也同样落子神速。只是忽然紫衣公子自信落子,柳凝晰忽然缓了一刻,那紫衣公子见状再观棋局,发现自己将被一子下死,而后出声:“等等,容我悔一步!”
而后拾起,又落子,忽然觉得又不妥,又拾起,而后渐渐发现,此棋已经没法下了。便道:”嗯!是我输了!“
柳凝晰笑道:“还请阁下海涵我险胜一局,实际并不如阁下棋术高超。”
那紫衣公子,便开始收棋,收完,长叹一声:“思维周圆如此,祸不成祸,只是一劫!”而后转身离去。
那柳凝晰追问:“阁下所说得祸是谓何,劫,又是谓何?“那紫衣公子大笑:“哈哈,自古有一花,春风粉瓣飘,游鱼喜追逐,此花长树上,就是此劫!”而后消失在绿林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