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央的这句话一说完，连带着她自己的脸都涨红了。
褚淮泽眼底的晦暗也在一瞬间就消散开来。
然后，变成了一种相当复杂的情绪。
男女之事，事实上，本来就是你情我愿。
时央一直以来都是个除了过分护短，三观极正的当代女性。
只是这一刻，她除了用这件事“道德绑架”褚淮泽，别无他法。
刚刚她问出口的时候，心里头隐隐约约有个念头。
当初她在最后逃离研究室之前，因为实验结果已经接近中后段了。
所以当时研究室里各个级别最高的研究组负责人们都开始抱团。
谁都想成为那个第一个得到研究成果的。
毕竟，虽然这件事离经叛道，可一但成功，便足以载入史册。
甚至还可能颠覆整个人类赖以生存的智商循环系统。
以至于在时央离开研究室之前，这些在她身上进行的实验频率更高，强度也更大。
后来研究室爆炸的时候，时央甚至会有一种，终于结束了的感觉。
比起日复一日地进行人体实验来说，死，简直太轻松了。
可是她没想到，那场爆炸是褚淮泽引发的。
甚至在她就要被火舌卷噬的时候，褚淮泽还救了她。
时央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
就算褚淮泽智商逆天，可这种物理性的毁灭，根本毫无办法。
听到时央那句“你敢睡不敢说”的时候，褚淮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难过还是该高兴了。
“央央啊……”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不是。”
时央当然知道褚淮泽不是这样的人。
甚至当初要睡褚淮泽的人还是她。
是她自己送上门去的，褚淮泽唯了保护她还拒绝过几次。
可是眼下的情况，她也只能用这个理由强迫褚淮泽说出来。
眼看着时央一张脸都要起火了，发怒的氛围已经笼罩开来了。
似乎只要褚淮泽拒绝回答的字眼出现一个，时央就能抄家伙原地给他抠出一座豪华土景坟了。
褚淮泽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然后——
“我在研究室的下水管道被救了……”
褚淮泽看着时央，语气轻飘飘的，看似很轻松的样子。
可是细听，那个“救”字出口的时候，嗓子眼里明显地带着颤。
“谁救得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褚淮泽的影响，时央的声音也不太正常了。
时央看着褚淮泽，手指抓着他的手臂往下滑。
然后，死死地扣住了他的手指，就像是生怕他走远了似的。
褚淮泽的手指颤了颤：“F国的那位神秘药师。”
时央呼吸一滞。
总觉得褚淮泽的回答正在无限靠近时央想象中的结果。
F国的那位神秘药师……
“也就是……”褚淮泽看着时央。
时央的目光落到褚淮泽一开一合的薄唇上。
然后，他听到他缓缓说出了一个称谓。
时央的双眼瞬间睁大！
“真的是他——？！”
“滋——”
“滋滋——”
手机震动起来。
时央脑瓜子也随着一震，一时半会儿地没从褚淮泽的话里回过神来。
如果真是那个人的话，那……
那褚淮泽，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