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日记哎!...志哥哥,你还写日记呢?"萧紫铃站在李军志的背包旁,背包已经被她打开,翻的乱起八糟。
李军志正在练习刀法呢,因为现在的目的既不是锻炼身体,也不是参加什么武术比赛或者节目之类的,练刀法的原因是要在关键时刻保命用的,所以没有什么花里胡哨只为好看和连贯的其他动作,着重练习,劈砍削,撩抹剁。翻来覆去的练,拼命的练!
听到萧紫铃的呼喊声,先是一愣,旋即快步走了过去
“小丫头你不知道日记是一个人的秘密,不可以随便看的吗?”李军志说着,就要伸手夺过日记。
萧紫铃不乐意了,嘟着嘴“跟我还有秘密可言啊!我要看,我要看!”边说边打开日记。
李军志满头黑线,说的好像自己跟你很熟了一样,没理会她的撒娇,就要夺过她手上的日记。
“嗯~?”萧紫铃见他伸手要夺,不满的盯着他,扬起粉拳,眉头微挑,威胁意味十足。
嗯,好像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李军志给自己找到了很好的借口。
实在是这两天被小恶魔的整蛊搞怕了。小丫头,等哥翻身的那一天你就惨了。李军志想着小恶魔每天拿自己做实验就气不打一处来。
“今天晚上没有星星,但看上去天空却并不阴暗恐怖。城市夜晚所独有的各色霓虹灯,带着热闹喧嚣,带着迷恋沉醉,带着清冷寂静,更带着光明和温暖直冲天际,仿佛拥有一往无前的气势,要冲破天空中的黑暗。但这是徒劳的,不切实际。想要驱散整片夜空的黑,哪是这点光亮所能做的到?但依旧在这么做,即使无功,也要全力以赴,或许就像是努力追寻自己梦想的人吧!努力就有可能达到这样的目标,如果不敢想,或者不敢做,就永远不能明白什么叫梦想,就更不可能做到这看似无法完成的事。或许,此时的我,就像这城市的灯,这城市中想要突破黑暗包裹的灯....”
李军志在旁边刀法实在练不下去了,不满的说道“丫头,你看就看,非要读出来干嘛?”
“我乐意,你管我,读书不读出来有什么意思?”萧紫铃说的天经地义。
“这是日记,不是书”李军志好心提醒。
看着小恶魔读的认真,嘴角却带着嘲笑,不由火了“要是觉得文笔不好,就别看了,哥就初中水准,咋滴了!”
“噢”李军志刚叫嚣完,自己的胳膊就狠狠的在肚子上来了一拳,胃酸都出来了。
萧紫铃得意的放下粉拳“不要出声!”
“嘘...”萧紫铃将手指放在唇边,眼睛微眯,十分可爱。
算了,哥是有原则的,从来不跟女人计较,尤其是可爱的女人。李军志再次为自己的能屈能伸找到理由。
见他没了动静,萧紫铃心中满意,继续放声读了起来。
有萧紫铃一直念叨,李军志再也无法安心练刀,随着萧紫铃的声音,思绪飘了回去,那时候丧尸还是丧尸。那时候,父亲还在!一想到父亲心里就是一阵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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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太阳刚刚出来没多久,朦胧中看起来像鸭蛋黄一样,占据着东方半边天。
晚秋的早晨很冷,家乡的气温相对hf市来说,温度还要低两三度,一条仅容一辆三轮车行驶的土路上,一名上身穿着黑白醒目花纹迷乱有序的棉绒外衣的青年,穿着牛仔裤,蹬着脚上墨绿色运动鞋,正在边走边骂骂咧咧的
“烦死了,火车坐过站也就罢了,回家的汽车票也变得这么贵了,没钱了,一毛钱都没有了”
“老弟,别怪哥啊,老哥现在身上身无分文,不然肯定给你带礼物的”
“唉,越混越回去喽”
“你说你出嫁怎么也没吱一声的,最后一个发小也成家了”
说到这,李军志苦笑了一下。要说李军志这个名字也够土的。当初决定改这个名字,还是因为一个算命的大爷,说这个名字好,具体哪好李军志自己也说不上来。
开始的时候,对于刚刚步入社会的李军志而言,他是不信命运的。
再后来,经历的太多了,或许是社会的复杂,或许是事业的挫折,或许是心灵的安慰,总之,李军志动摇了无神论的决心,开始相信冥冥中的命运。
不再是那个单纯的相信人定胜天,不再是那个遭遇不公,酒后楼顶骂天的热血少年,或许这就是成长吗?
伴随土路两旁的是一排排纵横交错粗细不一的小树,现在树上的叶子逐渐凋零,李军志并不健壮高大的身影,渐行渐远,走向土路尽头,身后还能看到远处整齐的稻田里,饱满成熟的稻穗随风微摆,好像在喜迎,又像是在欢送。
土路尽头会走进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庄,能看出来这个村庄并不富裕,这就是生养李军志的家乡,李庄。
李军志的家就在土路连接村庄的岔路口不远处,走过一户人家在过20米就到了。李军志望着生着斑斑铁锈,那油漆一块块,从铁门被腐蚀的外层铁皮,脱落形成的痕迹,像癞皮狗身上的块块斑纹。
“终于到家了”
李军志轻声微叹,走上前,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推开了铁门。院落不大,住房是座瓦房。一个大房间带着一个小房间,大房间用一层厚布隔开一半用作客厅,一半用作卧室。客厅里摆放着一张红衫木做的长桌,长桌上摆着香炉,供奉着观音像,财神像,两座神像左上方有一个符号,像是字,又像是供奉着什么。右上方,还有一幅笑弥勒佛爷的图。
图是李军志母亲绣好再用相框裱起来,镶边后挂上的。用经典的十字绣绣出来的神像,传神灵动,逼真,好似一尊真佛一般,看得出李军志母亲的手艺精巧,用心真诚。
李军志看着眼前这座总面积100平米出头的家,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
他看到奶奶正坐在客厅门前修鞋,奶奶83岁了,但身体依旧硬朗,眼睛虽有些已老花眼,但针线活还利索的很。十里八乡的上点年级的人,都很佩服。
“奶奶,我回来了!”李军志高兴地大声喊道。声音小了不行,83岁的奶奶,耳朵已经不太好用了。奶奶听到声音抬头一看,笑得裂开了嘴,嘴里仅剩的两颗门牙露了出来,很是可爱。
“乐乐回来了啊,好好好,快过来给奶奶看看”
奶奶的回答同样声音很大,因为他怕别人跟他一样听不清楚。乐乐就是李军志的乳名了。打小叫惯了的,村里大多数人也都只记得乳名。李军志乐呵呵地走过去让奶奶好好看看。奶奶笑眯眯的仔细打量一番自己的孙子
“看着怎么瘦了呀,早饭吃了吗?”
李军志心中无奈,您怎么瞧我,我从来都没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