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诠释了什么叫做笑的猖狂,妖孽,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家伙是个魔道中人。
没有那种从小亲身在魔窟之中的经历过到后来无法无天的价值观定形,是笑不成这个样子的。
一般人谁敢这么笑啊!
风离站在走廊之中,看着梨玄机放飞自我,一旁的唐宁房间里探出来两个脑袋,瞧了一眼又赶紧缩回去了。
唐宁不懂,疑惑的看着唐嫣问道:“阿姐,江湖上的高手都是这么笑的吗?”
唐宁年纪小,没闯荡过江湖,唯一一次就是唐家被灭门,自己跑了出来。
唐嫣不知道怎么回答唐宁,她内心里面暗搓搓的希望阿梨能笑死,她现在都不敢盯着阿梨一直看,她害怕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最后连累了弟弟。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宁哥儿,姐姐能留在这里报恩,但是唐门的仇必需要有人来报!”唐嫣忘不了那一个个倒下挡在自己身前的面孔,每每午夜梦回,都被惊出一身冷汗。
唐宁眼神之中有了坚定的神色,他已经想到了该怎么做,他要拜师!尤其是看到田七突破的动静之后,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而且这样,他就还能和阿姐在一起,对阿姐也算是有照应。
姐弟俩都沉默不言,心思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唐嫣的屋子是回不去了,也只能在唐宁这里住下了,姐弟俩逃命,从来都是住一间客房。
一张床,唐宁和唐嫣分头睡,这样安全,就算被人摸到床边,也能最有效的形成攻防之犄角。
走廊上,风离看着梨玄机停不下来,抱着酒坛子重重的把门关上,似乎不想理会这个疯子。
田七出来的时候,阿梨立刻飞扑了过去,像是一只猫儿一般搂住田七的脖子,挂在田七的身上。
田七笑了笑,低头和阿梨对视了一眼,头抵着头,回到了之前的房间之中。
将阿梨放在床上,客栈里内人,田七像在家里一样,打来热水,和阿梨一同泡脚,阿梨的脚丫子踩着田七的脚面,泡完之后,阿梨先给给田七擦干,然后又给自己擦干,然后把水倒了。两人关灯睡觉。
阿梨喜欢抱着田七睡觉,把头靠在田七胳膊上。
“马上就不需要害怕了。”田七声音很轻,但是阿梨却是混身一颤,半趴起来看着田七,田七的眼珠子在黑夜之中都有精光闪过,这是修为及其高深的表现。
虽然阿梨没有说,但是田七什么都懂,外家横练先天圆满!能抗衡内家宗师的存在,横练难修,修成自然是威力巨大无比。
琼花宫,梨玄机的师傅就是内家宗师,琼花心经修炼到圆满的存在。梨子秋一身魔功已然大圆满,一个双一流的先天高手虽然罕见,但是却并不能敌宗师!
梨玄机生是琼花宫的人,死是琼花宫的鬼,她这条命是她师傅给的,所以她活着,身上琼花宫少宫主的标签就拿不掉。
阿梨不怕死,她害怕的是田七伤心,田七这么喜欢自己,她怎么能让田七伤心?
从天宗来人的时候阿梨就在担心了,她害怕突然有一天自己的师傅会降临在自己的身边,接着不由分说就杀了田七,带走自己。
琼花宫的女子,是最自由但是也最没有自由的,你可以圈养百十个面首,但是你要嫁人,却是要问过宫主的意愿。
田七知道自己在害怕,所以他没有觉得阿梨笑的有什么不对劲。
阿梨俯身亲了田七一口,满足的说了一声:“嗯!”然后像是猫儿一样缩在田七怀里。
………………
“哟~今天格外的迟啊,别人都是年纪越大越来越力不从心,你这是一天更比一天强啊。”抖了抖身上的水滴,老狗阿黄的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辣,只是这家伙已经离的井口远远的,上次被冻,一直到现在才消了,那滋味,想想就知道有多难受。
“出门在外有特殊情况,狗哥你别乱想。”田七叫阿黄一声狗哥却是不过分的,老狗不知道活了多久。反正比田七大。
“叫狗爷!什么狗哥!”阿黄嚷嚷道。
此话一出,狗链子上又是寒霜乍起,不同的是,那铁把锄头,居然是自己飞了起来,朝着冰雕狠狠的一砸,冰雕破碎,老狗打了个激灵,然后又被冻起来,又被砸碎,如此反复数次,可能是气消了,锄头也归了原位。
“都叫哥姐,就你特殊,相当爷,也不看你配吗?臭狗!”井姐开口嘲讽。
阿黄瑟瑟发抖,不敢反驳,果然不配!
田七倒是憋着,没笑出声来,打了一桶水,和井姐闲聊了两句才走到了树哥面前。
“突破了?”树哥身上又长了一本书,金光闪闪的样子,而且还很厚,田七也不知道该喜该忧。
功法好用,书难吃啊!
田七点了点头:“用了些激烈的手段,破开了穴窍。”
“手段无所谓,真当这些书是白吃的?那一次你吃下去不是洗练经脉,固本培元,能突破就是好事,只要练不死,原则上是可以往死练的。”树哥开口就是一番惊世骇俗的话,弄的田七不知所措,只能讪笑一声:“记下了。”
“行吧,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干活吧,平日里多运用,交给你的招数功法都是死的,包括意境都是死的,铁布衫的横练不动如山的意境你是一点没领悟了,碰到真正的高手是要吃亏的。多用,多练,清楚了吗?”树哥看田七态度好,难得提点几句。
田七却是听出意味来了,真正的高手?田七停下锄头,问树哥:“我靠吃秘籍成为不了真正的高手吗?”
“笑死人了,能白得一身的本事,还想成为极致高手?”狗哥在一旁又在拉嘲讽。
“你是人吗?狗东西!闭上你的狗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的就是你这种货色,田七啊,凡事都要慢慢来的,你现在只有先天,等你修为慢慢上去了,就知道武道的奥秘了。”井姐倒是会安慰人,不过这话田七也就听听。
树哥沉默了很久,才说道:“可以!但是你要不停的吃,你能吃下我身上所有的秘籍,你就是最话了,连狗哥也不说话了,这树还真敢开口啊,所有的秘籍?那得吃到猴年马月去?
不过田七这个一脸坚定的眼神是什么个意思?不会真想全吃了吧?不会吧?
田七一声不吭的挥动着锄头,一下又一下用尽全力,他心中有想守护的美好,他想成树哥口中的真正的高手!
多少秘籍,他田七都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