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守灵
“这位爷,不是我哥俩自吹自擂,就你这一场丧事,我哥俩给你包办了。刚才那所谓的张三爷要收你多少钱?”胖爷直接了当的问道。
“别叫我爷,你可以叫我胡伯,张三爷在这一带是很有名头的,他的收费自然是不低。这一场下来少说也得五六千,怎么刚才张三爷走的时候说话,你们手里有一个风水宝地,可以保佑子孙,别说我不信这一套。就算信了,我今日也没空陪你们两个小辈在这里瞎闹,你们还是走吧。”这胡伯说着,就准备我我俩往门外推。
“胡伯,别急呐!咱们有话好好说,他张三爷要收你五六千,我哥俩就算是倒霉,只要你三千。怎么样?这可是一套手下来好几天,我哥俩这算是赔本了。”我当即说道。之前胖爷问那个家伙的要价,自然就是为了我这后面的还价给做的铺垫。
买卖生意不都这么成的么?一个漫天要价,一个坐地还钱。这胡伯坐在凳子上思考了一番,然后一双眼睛再次打量着我和胖爷。“你们真的能成吗?别把事情给我办砸了,到时候十里八乡的都说我胡伯贪图小便宜,该有的礼节和孝道没尽到。那就i让我一辈子成为笑话,抬不起头来了。”这胡伯说完,然后同背后的一个人商量了什么,半晌后材说道:“好,那就定下你们俩了。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入殓,今天晚上让你们来。”
说完,直接对我俩不屑一顾,甚至懒得多看一眼的样子,直接走了。在这里有吃有喝,还有人可以看,我俩的日子终于过的潇洒起来,这日子好过,时间就好混。转眼间就是日落西山,眼看着就要天黑了。
一口漆黑的大棺材从门外拉进来,上了三四个人材把它抬下来,这还是只是一个空棺材,要是里面装上了死人,至少得七八个成年男人。这就叫做死重,因为死人的阴气比活人的生气要沉重的多。
“好了,现在就交给你们了。别给我闹事,不然老子让你们走不出这道门。”胡伯说完,直接就带头走了。这个地方转眼间就剩下我和胖爷了。这是入殓的必要仪式,就是净身。这个跟那古代的太监净身可不一样。那是把******割了,而这个是给尸体洗澡,也算是最后一次在人世间接触水,以后就是一堆白骨了。
一口巨大的木头缸子里面已经放满了大半缸子的水,棺材上面七套颜色浓重到让人看一眼都慎得慌的殓服放着,这都是有讲究的。一般只有正常老死,并且德高望重的人去世才能有机会穿上七套殓服。
我和胖爷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怎么下手。“胖爷,看你这馊主意,这下子不行了吧?你是道士,你倒是动手呐!”
胖爷乜斜了我一眼说道:“卧槽,你是行尸起轿的,对于这尸体你才是行家。还是你来吧!”这个****的推脱起来比谁都干净。听着门外似乎也没i有人,我当即把那白布一掀开,露出了一个低矮的老妪,满头干枯白发,嘴巴张开,露出黄牙。怎么看都怎么让人心底害怕,我当即压下了心中的慌乱,一下子把这尸体抱起,直接就丢进了那大木缸子里,水花四溅。
胖爷被溅了一身,骂骂咧咧的朝着远处走去。我喊道:“过来帮忙!”俩人合力把这尸体抬了出来,你别说,这老太太不愧是高寿去世,身体还软和着,不然要是死去多时已经僵硬,这穿衣服还是一个麻烦事。
我俩也是偷懒,直接把老太太搬了放在棺材上,里面的衣服就这样湿漉漉的套着,然后就把那些殓服给套在她身上。转眼间身体就膨大了一圈,然后直接打开棺材,让她安详的躺了进去。
我哥俩再次开始坐在桌子旁抽烟喝酒,甚至还有花生米吃。这小日子过的不错。
过了半个来小时,胡伯终于带着人进来。“你们都搞好了?”
“放心吧,一切就绪。”我回复道。
“好,起棺,悬白,入灵堂。”这老家伙喊着,周围一伙人直接把我和胖爷从灵堂中间的桌子上撵开。然后直接把棺材放在了堂屋中间,一个油灯,一碗米,米上面放着一只生鸡蛋,这两个东西放在棺材正前方。而一张四方的彩色遗像也被悬挂在棺材头上,那老太太瘪着嘴的样子,似乎在看着我嘲笑。
“好了,今天是悬白第一夜,孝子孝孙都没有来,明日材发丧,今夜你们守灵,钱么。好说好说……”这胡伯也不知道跟这死去的老太太什么关系,本来应该是孝子孝孙孝女孝媳守灵的,居然直接交待让我哥俩守灵。我当即就准备翻脸,可是胖爷一下子就蜡烛了我的手。
他悄悄凑在我的耳边说道:“没必要跟这家伙一般见识,咱们是出来赚钱的。你没听说,钱都好说。到时候多少还不是咱们随便要。这气咱们就这忍下了,迟早会把场子给找回来的,等到钱一到手,嘿嘿……”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是也没必要说了。
我俩就静悄悄的等着周围的人走光,然后面对这昏暗的灯光,喝着酒,吃着花生米,背后的棺材上还放着一录音机。里面传来那种哭天抹泪的悲怆唱腔,让人心底难受。看一眼这场景,我都觉得恶心,但是出门在外不容易,都是为了钱字。
这放在古代,绝对是大不孝的案例。不仅没有人来哭丧,甚至连一个喇叭唢呐都没有。就让我俩在这里干坐着守灵,想想都觉得憋屈。这个地方晚上很凉,而且夜风吹拂过来就像是女孩子温柔的手掌。
我静静的看着这一片夜空,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到底在哪里。我到底要做什么?到底能做什么?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
就在这个时候,胖爷突然悄悄的凑在我的耳边问道:“你困不困?困的话直接睡觉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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