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的眼前已经开始有了重影,连看上官弦都逐渐变得模糊,她的四肢乏力,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跌坐在地。
“你……究竟……用了什么?”柳柳半眯着迷眼,有气无力的看向上官弦。
“不过是些迷药罢了。”上官弦狡黠地一笑,步步走近着柳柳。
柳柳右手抓着地上的土,待上官弦靠近,她把手里紧抓的土狠狠地洒向男人。
“啊……”
上官弦的眼里进了尘土,连忙闭上了双眼缓解疼痛,柳柳趁此契机拿起地上的剑就跑了。
“你这个臭娘们儿,我被抓到你的死定了。凡是我瞧上的女人,就没得不到的,你的样子我已经记住了。”上官弦睁开着红肿的双眼,可视线依旧模糊不清,再是模糊不清他也能看到柳柳身影的轮廓。
当然,楚桐对他来说就是个列外。
她在前面步子无力,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似的,额角冒着虚汗,注意力已经出现涣散的迹象。
柳柳抱着一棵树甩着脑袋,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这并没有任何的效果,可是身后的上官弦眼瞧着就要追了上来,她得想个办法躲过这一劫难。
于是乎,她看着手中的剑,握着手里的剑顿时就朝自己的手臂上划破了一道口子,痛处迫使她又清醒了几分。
她咬着牙隐忍不发声,继续逃离这里,也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竟被脚下的一块石头给绊倒了,她整个人往前扑倒滚落了山下。
“人呢?”上官弦眯着红肿的眼眶,那道身影就这么消失不见了,他有些气恼。
“早晚有一天我会找到你……”上官弦闭上了眼睛,紧攥的拳头砸在了身旁的树上,树叶落了一地。
小痞子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只见昨晚抛下他一人纷纷逃跑的那四个小子在他家的院子里吃东西,顿时火冒三丈。
“你们几个还真是够意思啊!”小痞子见到他们忍不住反讽道,“丢下我一个人在那里,也不想着来救我,你们的胆子肥了?”
其中一个立马狗腿的给他递茶,谄媚说道:“兄弟几个正商议着如何解救大哥呢!这不,大哥你就回来了……这都一个晚上,大哥一定饿坏了吧?我们买了些酱肘子,大哥不如先填饱肚子再来教训我们几个?”
“是啊是啊……”另外三人连忙附和着。
对于这几个家伙,说是会救他可都在这里吃肘子了哪里还有救他的可能?
“救我?”
他冷笑着,打翻了朝他递来的茶水,毫不客气言道,“都给老子跪下。一点行动都没有,还好意思说来救我?你们这连肘子都吃上了,是不是想等着老子死了好来继承我的屋子啊?”
四人连忙跪在他的面前,纷纷都摇头,一人开口说,“大哥我们几个没有这么想过,你可不能怎么往我们身上扣屎盆子啊!”
说话的这人,在五人中排行老二。
“好啊,学会顶嘴了。你们可别忘了,当初若不是我收留你们几人,你们就和街上那些叫花子没什么区别。”他能够做几号人的大哥,确实是他当初收留了这四个小混混,这些年但凡他有口吃的,可绝无饿着他们的可能性,就在昨晚他被这几个家伙抛弃了!
“大哥收留的恩情,我们不敢忘记,但是昨晚那人真的太强了,我们兄弟几个也不是他的对手啊。而且人家的目标……就是大哥你啊!”老二说着,最后一句话小的跟蚊子叫似的,他还不时观察着大哥脸上的神情。
“……”他沉默了,方易确实是只抓了他一人。
老三就低声道,“大哥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别再生气了……谁能想到那个小娘们儿的铺子还有这一号人守着啊!”
“你们都起来吧,一群没有用酒囊饭袋……下回儿若是再敢不顾我,你们就别认我这个大哥了。”
“是是是……”四人起身,纷纷应道。
“老二你过来……”小痞子坐在摇椅上,指着他,随后就小声说了些话。
老二的眼眸逐渐瞪大,不解地说,“这第一件倒是不成问题,这第二件事情……大哥你是认真的?”
“自然,我瞧上的还能有假?”他得意的笑道。
“那成吧!”
老二点头。
楚桐驾着骡车进村子,回到家时,只见一个女人守在了曲家的门前,双眼泛红,貌似是哭红的。
“楚桐你看是不是有人坐在你家门口?”骡车上的林氏指着她家门口说道。
“嗯,确实有个人。”那个女人,楚桐自然看到了,只是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干嘛的。
那个女人见到楚桐的骡车,立马就跑到了她的车前拦住去路。
楚桐抓紧缰绳,停下骡车,蹙眉开口:“这位婶子您知不知道这样子挡在车前是极为危险的事情!”
那个女人二话不说,直接跪在了楚桐的骡车前,泪如雨下的说:“我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家三牛吧,是我这个为人母亲的没有教好他,才让他如此胆大包天。你要怪就怪我好了,都是我的错……”
原来这个婶子是曲三牛的母亲,她这一跪楚桐怎么受得起?她立马就下来骡车要将曲三牛他娘扶起,可曲三牛的母亲硬是不起。
“这位婶子有话好好说,不要跪了,我一个晚辈可担待不起。”楚桐觉得头疼,这若是被别人看到了,还说她在欺负一个长辈呢!
“我不起,我不起,你要是不肯放过我的儿子,我就这里长跪不起。”曲三牛他娘泪流满面,大有一种逼迫之意。
楚桐叹息,她知道曲三牛他娘这般做分明就是要迫使自己来点头放过曲三牛,曲三牛入室当贼已经两回儿了,对于曲三牛此次是如何处罚的,她不知晓,也不想知道。
“婶子你这分明是在强人所难。”林氏站出来说话。
曲三牛他娘看向了林氏,质问着她,“你一个当后娘的,如何理解得了我的心情?不要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婶子你这话未免过分了些!”她确实是个后娘,可她对沉沉很好啊,从未亏待过他,林氏已经做得问心无愧。
“哪里过分了?曲青山经常不在家中,谁知道你是如何对待曲沉这个孩子的?这是我与周氏一家的事情,轮不到你在这里说话。”曲三牛他娘出言不逊道。
林氏气急败坏,她是什么样的为人,明眼人都能看到,她曾几何时对沉沉不好过?
“这位婶子,您儿子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楚桐不知该说什么,但是她在这里拦住她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