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表面上看皮肤,好像也没有红肿、溃烂等异常状况,她就真的推断不出到底这种拔毛行为是哪种原因了。
“哑娘子,你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吗?要是能让它彻底改掉这个习惯就好了。”女子眼含期待地问。
冯时夏不知道这个姑娘怎么会来找自己,明明她们连认识都不算正经认识,只短暂接触过几次,彼此连名字都不知道。
这对她未免也太盲目信任了些。
可既然对方来找她,要么是不知道该找谁,要么是找了医生也没办法。
就是不知道对方怎么会以为她能有办法的。
病急乱投医,难道真就因为她养的宠物多?
但其实她根本没有相关经验啊,在来这里前,她自己甚至都没正经养过宠物。
它们有什么不对劲了,大多时候都是小女孩、老人和医馆的医生帮忙解决的。
不过,真的非要她来做些什么的话,倒也不是完全无计可施。
只是可能她能够采取的措施没有太强的针对性和改善情况的确定性。
很可能无法起到关键作用。
“哑娘子?”女子又轻唤了一声正皱着眉似乎陷入了沉思的人。
唉,算了,不管有没有用,多少是个法子,至少不会有什么坏处。
自己把想法说出来多少能给人带来一点思路,或者能缓解下她们的焦虑情绪,尽力去做点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做干等着好。
如果是生病的话,去看医生是起码的。
对症下药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她能想到的,首先保持居住环境的舒适干净,避免过热过冷。鹦鹉都露皮肤了,最好避免长时间风吹日晒雨淋这些。
其次应该定期驱虫,并保持羽毛的干燥和清洁。
日常多注意这些对恢复肯定会有帮助。
在治疗和恢复阶段,为了避免它持续的自我二次伤害,可以跟猫猫狗狗一样给带个伊丽莎白圈,防止它的喙接触到其他羽毛覆盖的部位。
再来,在鹦鹉获得相应治疗后为了尽快让它长出新羽毛,第一遵医嘱调整食谱。
如果医生没有特别交代,应该让其饮食更多样化,不能太单一,以便鹦鹉能得到更全面、更均衡的营养补充。
比如多喂新鲜的蔬果,各种杂粮坚果都喂一些,还有鱼、蛋、肉什么的,都可以喂试试。
鸟类应该是需要补充蛋白质的,不然它们吃虫子是为的什么呢?
鸡蛋,特别是蛋黄作为营养价值较高的食物,可以适当补充一点,或许对健康有好处。
要是这只鹦鹉不是生理病因而是受某种精神或心理因素影响而导致啄毛,那就还得想想别的法子。
如果它是因为无聊、心情不好,那么作为主人应该多关心它的需求,多花时间陪它玩,带它多外出活动,增加运动量,给它一个发**力的渠道。
就像对爱拆家的二哈一样。
等它玩够了玩累了,就不会想再做这件事了。
如果是某种怪癖,那么除了以上方式外,平时每次在看见它要啄毛的时候就及时转移它的注意力,就像戒烟一样,坚持一段时间不啄后可能就真的不会再做了。
冯时夏把所有能想到的办法连比带画都一一给女子说明了一番,花了几乎快半小时,连生意都没顾得上做,就为了让对方理解透彻。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让她去找相关的医生看看。
“嘿,你们有钱人的想法就是不一样哈。得顾这个顾那个,吃好喝好伺候好,还得陪着玩,这是在养鸟还是在养祖宗啊?要我说实在喜欢,重新买一只不就好了?”
“就是,养儿子都没这么精心的。一只鸟而已,死了就死了,还看什么病?拿那些钱都够买十只了。”
“要我说,这只要没病,都省得拔毛了,直接能下锅。”
“唉,别这么说吧,人家可能养好几年了,舍不得。”
“咋不能说了?你家老母鸡不一样养好几年,你难道就不杀来吃啊?同样的肉,不就是拿来吃的吗?我这不也是看这鸟不太好了才这么说的吗?都没让她好好的就杀呢。”
“我说还是要埋了。这一看就病得很重了,不好治。没得到时把人都传了,你打悔心都来不及。”
“人有钱,人不怕传。人自个儿愿意治、愿意养。人来找哑娘子就是不想杀,不想埋,就想治。你们又不会治,一个个在这瞎操什么闲心呢?不能说点好听的吗?我看哑娘子的办法就都挺好的,很有道理。姑娘,你就照着哑娘子说的试试,说不准哪天就给治好了呢?”
“大姐姐,你别杀叽咕,叽咕以后肯定会听话的。”小豆子急了。
“就是,坏人才吃叽咕。”于元奶凶奶凶地瞪一眼周围瞎出主意的人,随即也赶紧劝人,“大姐姐,夏夏好厉害的,夏夏最聪明了,她想的办法肯定是最好的。小白和黑豆它们生病,都是夏夏治好的。叽咕肯定也能好的。”
女子摸摸俩孩子的头,微微颔首算作答应。接着丝毫没有理会旁人的意思,直接跟冯时夏道:“哑娘子,幸好我来找了你,不然我完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是太感谢了,告诉我这么多的法子。只是,我不知道去哪里找给叽咕看看的人。你有认识的人吗?”
“我知道我知道,到小艽哥哥那里找白胡子爷爷看病。”于元立刻跳起来出主意。
“万寿医馆是给人看病的呢,没有人医鸟。”青如无奈笑道。
“可是白菜和黑豆也不是人,是狗狗啊,它们也能在那里看病呀?是不是,豆子?”于元很不解。
“阿元没骗人的,以前的时候,白菜的腿断了,夏夏就是带我们去那里的。齐伯伯、尹伯伯还有小艽哥哥都给白菜看了腿的。后来黑豆爱乱咬人,尹伯伯也给看了。”小豆子连忙为好友作证。
“白胡子爷爷也很厉害的。”于元时时不忘推荐给自己看过病的老爷爷。
万寿医馆给哑娘子医狗的事在县城早就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只是……
女子还是有些犹豫,抬头再次看向冯时夏。
可冯时夏要是知道哪有兽医,还能闹出那么一堆事吗?
就是刚刚,肯定也第一时间说出来了啊,怎么可能还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