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愣,随后皱眉,带着几分不耐烦:“可他总是些大道理。完全忘了了茜洛宇斯属于强者,为什么还要搞合作星球,简直是换汤不换药,喜欢做表面文章的家伙。牺牲了星球的利益,去大发善心,可笑!”
只一刹那功夫,脸又变得沉稳:“现在的强者,未必是永远的强者。宇宙很大,还有很多地方未曾去过,万一哪天比我们更强大的种族到来,我们也会希望他们能善待我们。征服别人是野蛮的,要想让其他星球的人臣服于茜洛宇斯星球的文明,就应该互惠互利。茜洛宇斯人的生命也是利益,抵触和反抗才会牺牲星球的利益。”
又那么一下子,语气又换了:“想得太远了点吧,什么比我们更强大的种族,我活了三百多年没碰到,你难道碰到了?”
就那么一件事,就开始争论了起来。哈迪斯走到一边,找了一处干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开始休息。反正争吵总比出去打仗好,等他们吵吵清楚后再说吧。
在玄漪空荡荡的官邸里,三个老朋友直接坐在房间里的床上,喝着酒。
玄武轻声问了句:“你们支持谁?反正我支持陛下的,阿狄尼赫斯能上哪儿上哪儿去!”
“他可能哪里都去不了,就在陛下身体里了。”玄漪将刚拿到的惜夫人绣的手帕,摊开,遮在脸上,躺在床上,一只手拿着个酒杯。酒杯里的酒已经喝光了,他也懒得倒。就这样躺着:“陛下身上的香水味都快散发光了,可他还是没有再用上一点。我们的陛下。显然不是对手。”
想到刚才在办公室里的事情,玄鸿就叹气:“撕了帕子不算。还踩几脚,这哪是活了三百三十五岁的。”
“这就代表着阿狄尼赫斯是个性情中人。”玄漪吹着气,将脸上蒙着的手帕吹得微微起落的。
说是性情中人算是恭维话了,其实阿狄尼赫斯就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当然他有这个资本如此。
血液监测下来,阿狄尼赫斯在生前将冥花刺的毒保存着,等到他死后复制时,毒和血液样本搀和,毒还是发生了作用。可是因为受力点不同,不能象哈迪斯一样,记忆是一重生就有,而是变成了他重生后三百三十五年,也就是他活了多久,后世也活了这样长的时间后记忆复苏。
当近臣都知道了后,阿狄尼赫斯也不再装下去了,废了惜妃后的短短二天里,就封了四个妃。还将库房里的宝剑都翻了个遍。在寝室里就挂了三把,最喜欢的一把天天拿在身边了。
“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玄武知道再怎么样讨论都不会有结果,担忧地说了一句后,继续喝酒。
三个人接下去就默默地喝酒。直到醉了,直接扯过一条被子盖着就睡。
哈迪斯抬头看了看天色,随后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着还在自言自语、却象两个人在争论不休的王道:“陛下。两位陛下,时候不早了。我该吃晚饭了。官邸里两位夫人还等着我呢!”
“那你先去吧,反正今天我要和这个窝囊废好好讨论清楚,茜洛宇斯星球到底是仁慈得到目前的地位,还是靠手中的剑。”阿狄尼赫斯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哈迪斯可以走了。
刚说完,王就转过了身:“惜妃还好吗?她情绪会低落,你多安慰她吧。”言语中满是关切。
“不打岔,一个女人比政权还重要吗?”阿狄尼赫斯正说得面红耳赤,可睿恒却一个转弯去关心什么小女人了。
“陛下放心,她一切很好,要不,两位陛下到我官邸用一次餐?”哈迪斯的提议立即得到了响应。
“行呀!”阿狄尼赫斯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就如同三百多年前一样,不用带路就往哈迪斯官邸方向走去。
没走两步就停下来了,睿恒微笑而言:“我还是不去了,只要你对她好就是了。”他就是如此,感觉可能会引来误会的事情,就不会去做。
“有什么不好的?”阿狄尼赫斯又往前走了几步,嘴里不耐烦地骂着:“哈迪斯不是个很小气的男人,过去吃一顿饭而已,又不是留宿在他家里。真的住下了,那有怎么样?真受不了你了,如果喜欢她,送什么人?让哈迪斯玩几天,玩腻了再送回来就是了。”
脚步又停下来了,睿恒带着几分恼怒地道:“不准这样说她,她以前是我的女人,就算你不喜欢她,也应该尊重一下我吧?有点君王的风度,别象个没有礼貌的屠夫!”
“我屠夫?”阿狄尼赫斯一下就跳了起来,气得鼻子直喷气,猛地抽出剑来。立即感觉自己很傻,抽出剑来要砍谁?难道砍了自己?但他还是气不过地挥舞了一下,大吼道:“要不是你在肉身里,我一定把你砍成两段!”
随后对着哈迪斯命令道:“把这个女人立即送到宫外去,反正她身体也差得很,一周你去看一次就行了。反正不要让我看到她,知道了没有?”
“敢!”睿恒愤怒了,这样的话,惜妃就不能得到完全的照顾,等于是一个人软禁在外面。哈迪斯虽然喜欢她,可男人的心不可能一直长久,长时间不见面,感情会越来越生疏的。
“原来你舍不得呀?”阿狄尼赫斯冷笑了起来:“行呀,哈迪斯,把她带过来,反正我没有玩过她,也试试她的味道!”
睿恒真的生气了,恨恨道:“不用你砍成两段,现在我自己来!”说完将左手持着的重剑对着右胳膊就拉了一下。
“嘶”的一声,制服连着披风都被锋利的剑锋所划破,阿狄尼赫斯扔下了手中的剑,捂着胳膊大叫了起来:“你疯了吗?”
哈迪斯也顿时吃惊不小,赶紧上前查看伤情。
睿恒捂着胳膊,紫眸中透着汩汩坚持和强硬:“现在到底谁说了算?”
“行,行!”再下去看样子是要玉石俱焚了,阿狄尼赫斯只有妥协,可说得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算你狠,不去了,不去了行不?哎呀,真是疼死我了,你砍得那么重干什么?”
“不去,现在我想去了。”睿恒捂着胳膊,大步往哈迪斯官邸走去:“走!”
哈迪斯苦笑着摇了摇头,捡起地上的剑,快步赶上了怒气冲冲地睿恒。
官邸大门是打开着的,就等着哈迪斯回来用晚餐了。所有女人都在地垫上,一边绣花,是不是闲聊、并等待这家的男主人回来。
可冲进来的并不是哈迪斯,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一袭紫色从门外冲了进来。
睿恒的脸阴沉着,直接看着侧身坐在地垫上,仰头表情有点惊诧地惜夫人。
“陛下!”四个侍女立即就跪下行礼了。而珀耳塞福涅则有点不知所措,她还很年轻,不知道如何应付这突发事件。
看到睿恒左手捂着右胳膊,手指缝中隐隐有血迹。惜夫人立即站了起来,紧张地迎了过去:“陛下,你受伤了?”
“是呀,受伤了!”睿恒温和眷恋的目光一下转为了微带愤怒的神色,阿狄尼赫斯犀利的口吻冒了出来:“都是你的旧情人,我要来这里,他不给我来,还砍了我。结果砍了后又要来,我这一剑真是挨得莫名其妙。”
“快让我看看!”惜夫人心疼不已,身为王,却为了她弄伤了自己,血都从三层衣服透出来了,一定剑口很深。
哈迪斯走了进来:“陛下去包扎一下伤口吧。珀耳塞福涅,你去安排多拿一份饭菜。惜夫人,你陪陛下进房间包伤口。”
“就让珀耳塞福涅给我包好了!”阿狄尼赫斯侧头看着旁边站起来的珀耳塞福涅,笑呵呵地道:“多年不见,还是那么美,怪不得是第一美女呀。”
“你也是老样子,昏君一个!”睿恒阴沉下了脸,捂着伤口直接往房间去走去。
就听到阿狄尼赫斯叫了起来:“什么昏君?我可是大帝,你再有本事,还没得到大帝封号吧?”
睿恒只一句话,就让阿狄尼赫斯住了嘴,他头一次阴鸷了下来:“我现在死了也是大帝,正好把你一起带下去。”
刚才一剑,让阿狄尼赫斯学乖了不少,也看清楚了,睿恒平时很温和,可一旦恼了,应该也是手辣的人,哪怕是自己,也照样砍得下去。
惜夫人站在椅子上,小心地帮脱去了睿恒的披风,又开始帮他脱制服。
手臂一抬,微微拉扯到了后,阿狄尼赫斯猛地皱眉:“能不能小心点?粗手笨脚的,真不知道睿恒这个家伙为什么宠爱你!”
“对不起。”惜夫人怯懦地道歉了一声,其实她也不想让睿恒疼的。
睿恒对着她,温和地笑了笑:“没关系的,是应该让这个昏君吃吃苦头。”
“谁昏君了?”俊美的脸一下变得可怕,同样的一张脸,为什么就会变得那么陌生。阿狄尼赫斯气鼓鼓地转身:“不用你了,滚出去。”
哈迪斯端着绷带及各种药品走了进来:“怎么了?”
“来得正好!”阿狄尼赫斯站在衣柜的镜子前,单手想脱衣服,可刚扯了下就龇牙咧嘴:“短剑给我,把衣服割开。还有让这个女人出去,我不想见到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