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致远也坐起身,“他说了什么?”
“他说希望明年你去京城时,咱们家都能跟着一起去,他还要尽地主之谊。”
“这有什么?可能是看你们没去过京城,想让跟着去见见世面吧。”花致远不以为然地斜了章琴一眼,觉得她就是爱多想。
章琴却摇头,“不是,他开始时说的是咱们全家,后来又说在京城等着我和你,之后又提了一下盼盼,我就琢磨着他是不是对盼盼有心思?”
“这有啥奇怪的?咱们大闺女长得好,性子好,又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分,对盼盼有心思有什么不对?”
章琴气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想砸人,想了想待会儿那床她也还要睡,见花致远作出求饶的动作,缓缓将茶杯放下,只是还嫌弃地看着他,“你这脑子整天都想的啥?难道忘了咱们喜喜了?”
花致远一听也才想到,似乎他家那个二闺女对人家有意思,可陆卓真喜欢盼盼,他肯定是不愿意把两个闺女都嫁给陆卓,那往后姐妹俩不会因此记上仇吧?
但随即又摇头,“这也没啥好担心的,他看上盼盼,那也得看咱们盼盼的意思,没见这些日子他在府里,盼盼都不过来一起用饭了?多半是看出他的心思,避嫌呢。”
虽然花致远说的在理,可章琴还是觉得儿女大了要愁的事情也多了起来,“不行,明儿我得去和盼盼说说,看她是啥意思,咱们也不能因为想着喜喜就不顾盼盼了,万一她对卓儿也有意思,就因为喜喜让了,一对有情人不能在一起多可惜?”
“你可别,万一盼盼没那心思,被你一问再生出心思,到时你是想要眼睁睁看着俩闺女争一个?”
“那可咋办?真愁死我了。”
花致远往床上一躺,“你啊,就是庸人自扰,这有啥难办的?喜喜才多大?没准等卓儿走了以后,用不了多久就把人忘了,小孩子心性不长久的。”
“你说的倒也没错。”
章琴一听也是这个道理,想当年她十岁出头时还总想着要嫁村头的裴家哥哥,后来裴家哥哥去城里做学徒,几年没见她都差不多把那个人给忘了,后来再见着人时啥想法都没了。
没准真如花致远说的,过几年喜喜就忘了呢。
相比之下,大闺女才更应该让她操心,十三岁了,城里家世与花家相当的人家,这个年纪差不多都定下婆家了,就她这个大闺女似乎连想法都没有,也不知什么样的男娃能入得她的眼,最怕的就是她还一门心思想着那个彬彬。
倒不是说彬彬不好,当儿子,她也想要那样的做儿子,可家世太显赫了,门不当户不对的,连个能撑腰的人都没有,自家闺女嫁过去不是等着受搓磨?
突然,章琴想到什么,狠狠地瞪着花致远,“你说谁是庸人?”
花致远刚想怎么能把话圆过去,说嘴误也好,还是痛快认错也好,还没等他反应,章琴一个飞扑,抓起床上的被子就把花致远按在里面,隔着被子就是一顿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