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做的饭菜不超过五个,最过分的是早饭都不煮的,墨心念还好说,自己上厨房找一些昨晚剩下的残羹饭菜吃。
而殿下……完全是任其自生自灭,
想到这,童木又开始把墨心念归类为始乱终弃的恶毒女子。
“你说,我很难看吗?”
上官俞泺清秀的眉宇蹙成了一团,目光灼灼的盯着手里那一窝鸟蛋,但话语却是跟旁边人说的。
闻言的童木脸色更加复杂,果然殿下自信心被这女人给击垮了吗?
也怪不得童木会这么想,因为早上他亲眼见到自家殿下衣杉凌乱的从墨心念房里出来,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
换任何一个女子,哪会对他家软萌的殿下下手?
这墨心念着实可怕。
空气凝固了几秒,童木迅速的转动了一下脑子,一脸真诚,张口就来:
“殿下可是整个轩辕王朝最美的美男子了,真的,民间女子个个争先恐后想嫁你为妻,就说这丞相大人的千金,镇国将军的表妹,还有青楼花魁杨若儿,隔壁村花李小妹……”
上官俞泺刚拿起鸟蛋的手一僵,水眸微闪,侧脸望去:
“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滔滔不绝的话语被古怪的语调所打断,童木见自家殿下那见鬼似的神态,呆滞了几秒后,试探性的询问:
“……殿下……您不是被墨姑娘打击到了吗?”
上官俞泺一愣,随后弯眸勾唇,脚步往厨房的方向走,一边慵懒的道:
“连你都知道我不难看,那小丫头片子估计是眼神不好,才没看上我,我得给她煮些鸟蛋补补。”
童木微微抽搐了下嘴角,喊一个大你两岁的人叫丫头片子,那殿下您是还连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子吗“”
而且您为什么要加上个“连”字?
独自郁闷了一会儿,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的话语伴随着脚步往厨房的方向走:
“殿下,你不会……”
是想自己下厨吧……
未说完的话哽在了喉咙里,眸中倒映着满天的烟雾,以及从窗户口隐隐可见的火光,童木吓得心脏都快停了,脚步犹如闪电般跃进厨房。
一个时辰之后。
某人毫无愧疚的吃着包子,见童木打扫着厨房,一点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只跟在他身侧,末了还不忘砸吧砸吧嘴,提醒道:
“那小丫头脾气不好,看见了估计得气炸。”
言下之意便是,收拾快点,收拾干净点,然后可以消失了。
“知道了殿下。”
童木刚想抹去额前的汗,却又瞥见自己衣袖处那一大片污渍,只好作罢,心里更是憋屈的可以。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殿下,你刚才不是说包子买来给那姑娘吃的吗?你怎么吃上了啊?”
童木刚把那已经烧糊的鸟蛋扔进了垃圾桶里,转头的时候正见某人吃包子吃的津津有味,一脸懵逼。
上官俞泺看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才发现啊”,又往桌上拿起了一个包子往嘴里塞,含糊不清的道:
“没事,你等一下再去买就是了。”
估计是被墨心念的黑暗料理吓怕了,上官俞泺莫名觉得这包子挺香的,便也忍不住的多吃了几个。
童木:“……”
殿下您是在玩我吗?!
我都收拾好半天了,等下哪有力气再出门啊!!
枯黄的树叶飘落在地上任人踩过,家家户户紧闭着门窗,伴随着冷风敲打着竹铃,平添了几分空灵之感。
墨心念柳眉紧紧皱起,满脸的震惊:
“这些人怎么了?”
现在只是接近傍晚,一路上的村民行色匆匆,就连摆摊的摊位都收拾了个干净,个个犹如即将见到恶鬼般狼狈。
领他们进来的村长似乎是已经司空见惯,听到小姑娘这么说,生怕这县令大人吓跑了,忙不失的开口解释:
“近日无缘无故自尽的人太多,他们也是怕沾上什么晦气东西,还望大人莫要见怪。”
魏南爵没有说话,只走近了一户人家门口,取下不停摇晃的竹铃,微微垂首凝视,微卷纤细睫毛遮住了那双幽深的瞳孔,让人看不清情绪。
“魏大哥,你也喜欢竹铃啊?”
墨心念伸手戳了戳不停摇晃的木牌,问得有些随意,而魏南爵却因为她的话紧了紧手,像是才回过神来一般,把竹铃放回原处:
走吧,去看看最后一个死者的案发现场。”
原本着急不安的村长,听到这句话之后瞬间眉开眼笑,狗腿劲十足的将人领了去,一路上还不停讲述着死者信息。
众人的脚步停留在一间破旧的四合院中,寂寥的夜色为其度上了一层凄凉的微光,若非亲眼所见,墨心念实在难以想象,这世间竟有如此阴森的地方。
“要不要我让人送你回去?”
见墨心念面露讶异,魏南爵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头,淡漠的容颜之下隐隐的担忧。
墨心念还未来得及作答,前方便有一黑衣男子步伐稳健得朝他们而来,随后毕恭毕敬的朝魏南爵行礼:
“大人,这是死者生前吃过的食物名称,以及生活作息。”
白纸黑字双手递上,黑衣男子连一个余光都没分给墨心念,脸色犹如波澜不惊的湖水,平淡且冷漠。
“我去看看死者。”魏南爵伸手接过宣纸,不过也没有着急离开,转而看了眼墨心念:
“何桃,你送墨姑娘回家。”
路途崎岖奔波不说,现下又是如此阴森境地,魏南爵明显是顾及到墨心念的心理承受能力,压根就没有出口询问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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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为何桃的黑衣男子微微额首,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墨姑娘……”
“不回,来都来了,我不怕的。”
墨心念摇头示意没事,生怕他们不信似的,径直走了进去,边道:
“我都敢跟尸体一起睡觉,真没事。”
……跟尸体一起睡觉?
这几年她都干什么了?
魏南爵在心里无声叹了口气,但脸上依旧是淡漠的容颜,似乎还隐隐带了抹无奈,抬脚跟了进去。
一旁的何桃见状也跟紧其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