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是他们之前人员。
张巧生额前太阳穴突突直跳,每等一会听见下属的禀告,他脸色便阴沉几分。
当然了,跟着脸色难看的还有身边的张巧巧与门口处的张牡丹。
估计她也没料到今儿一早的请君入瓮,会闹到如此地步,她明明听见自家丫鬓同她说大人有重要的事情找她。
还有,那两名男子与那女子……
就算大人没有真的有事找她,那今日计划该是照旧才是。
那两个人也应该被她的人抓起来了。
“小灵我嘱咐你的人呢?为什么他们也没有守在这里?”
大概是有了时间的缓冲,张牡丹越想越觉不对劲。
眼角因为哭过导致有些通红,她拉扯着边上的小姑娘,语气没有半点以往的柔和以及冷静,态度有些急切:
“不该、不该是这样的,你把店家店小二找出来,去。”
“够了,很好玩吗?”
忽地,张巧生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伴随着他望过来的厌恶视线:
“你真让本宫失望。”
男人一身淡色锦衣,起身时腰间没有半点褶皱,上好布料碰动间发出极轻声线,随着对方往她走来的步伐,每一步都像是踩踏在张牡丹的心里。
她想拉住他说不是这样的,她是为了他才设计了这一出,她想要帮他抓住他想要抓的那两个人,她一心为他。
可在擦身而过的时候,她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竟是对着他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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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跟小姐怎么不对他失望?他杀你们父母毁你们前途,而小姐呢?竟对他产生了男女之情,她……啊!”
话音还未落,突然“啪”的一声响起。
张牡丹整个人跌倒在地,脸颊边是近乎麻木的疼痛空气犹如死一般的寂静。
她机械式的抬起头,感受着越来越明显的疼痛,着居高临下站在他身前的男子。
俊秀轮廓上还是淡淡柔和。
可就是那一双望不到底的深邃眼眸,让她的心彻底凉了。
他的手微抬着,语气冰冷:“放肆!”
“哟,还挺热闹。”
折扇摇曳的声音从门口出传来,打断了这压抑的氛围。
朝楚笙嘴角带笑,悠然自在的出现在众多视线中,身后跟着数几位黑衣男子,以及被手脚束缚的墨时澈等前者吊儿郎当,后者面色凝重。
尤其是在与张巧生四目相对之时,他稍作停顿了须臾。
“你怎么来了?”
张巧生俊朗轮廓上明显有错愕浮现,出口言语几乎是下意识的,但却换来对方身边人一句低喝:
“大胆。王爷在此,还不快快行礼!”
整个玄武国除了皇上最大,那便是邻国的小王爷了。
原是其他国家的,不怎么来往倒还好,只是近两年,上官昭执着于除异心,不少权限官买他国家好。
张巧生怕引虎入室,背地里是算耍了不少花招,将一那些权限频频给打了回去。
但他是臣,皇上的面子不得不给。
再加上当时的他,还没能有过多的权利干涉朝政。
于是就有了朝楚笙,给了他随意出入的权限,更有了所有朝中官员唤他一声小王爷的尊称。
不过,该防的张巧生一样都防着。
听闻邻国小王爷不学无术,身份尊贵只是独生子关系。
顾及两国交好,他亲自前往,设了个鸿门宴,用他丞相身份,将他拉到他这一边,如今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都快忘了此号人物。
却不曾想他现在冒出来
“戏看完了,不得来个落幕?”
朝楚笙摇曳着折扇,他看眼一直未吭声的张巧巧,随后肆意潇洒的落座于边上的唐木椅,翘着个二郎腿儿,道:
“话说张兄妹的,你们可真会玩呢,满朝文武几百号人,你们竟是全都瞒得住,说皇上感染风寒在你们府邸调养?
可本王怎么记得你说过你们与皇上关系不好,属于对立关系?”
语气平淡无奇的一番话儿落下,张巧生与张巧巧眉头紧皱,却也是无可奈何。
原先来的匆忙,带来的下属普普通通敌不过对方的一只精英部队。
“这些好像跟王爷没什么关系吧?”
在对方注视的视线下过了半盏茶之久,张巧巧语气平淡的开口,大大方方的承认对方所言不假,但眼神冰冷。
似乎是从未在如此众目睽睽下被人这般咄咄逼人过。
她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了点怒火,一步一步往她方向走:
“反倒是王爷,您大张旗鼓带人前来,所谓何意呢?莫不是觉得朝中群龙无首,想来分一杯羹?”
在与对方只剩短短一步之距时,朝楚笙轻而易举地用折扇抵住了她的膝盖,阻止她往前走,嘴角扬了抹笑。
“哪敢呢,张小姐的长兄可是丞相,丞相的人遍布朝野,况且这些身外之物,本王向来不感兴趣。”
“那你……”
“本王只是来还个真相。”
灵敏察觉对方有松了一口气的迹象,朝楚笙又起身拍了拍手,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意彼时,所有埋伏在四周的便服官员从四面八方走来。
个个表情严峻。
其中大理寺官员是全都到齐了。
“你们……”
张巧生与张巧巧同时步伐有些踉跄后退数步,张巧生下意识去寻在门口处的张牡丹。
却不曾想对方面露苦笑,眼眶红红似乎是想摇摇头表示不知晓,却又是精疲力尽,不想做无谓的解释。
她跟他那么久,他却自始至终都不曾信过她啊……心中只有他那个妹妹。
“想必不用本王多说什么了,刚才张丞相妹妹张巧巧所言,各位可都听清了。
还有一事就是,当今皇上也不是什么明君,大理寺官员好好翻查皇上登基之后,让张公公派人去杀灭的那些人吧。”
朝楚笙是直言直语惯了,顾不得在场的人能不能接受得了这个事实,他转了转着折扇本想离开,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
回过身来看了一眼张巧生与张巧巧,当着他们的面扯了扯嘴角:
“若本王没猜错,张公公与皇上可都是住在丞相府。”
言下之意便是,该救人的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