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莫公子生疏了些,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少宇。”
空荡的房间,依旧凌乱的书房,烛火早已燃完熄灭。
墨时澈才稍微扫了一眼就发觉不对劲了,只是还未等他去找不对劲的根源,门口处就有一群人浩浩荡荡进来。
那极其熟悉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老大~”
“墨时澈!”
墨时澈皱着的剑眉瞬间皱得更深,凌厉的目光想也没想到落向刚蹦哒进来的宋七身上,直把对方盯得立马停下脚步。
大概是想到了老大不喜别人进入他的房间,宋七忙后退数步出了门槛,顺便把要进来的大人一个拦下,边说:
“哎老大老大,你先别急着生气,我不是故意来的……你先听我说……咱们那个三司法出事了,皇上想把咱们一锅……”端了。
最后两个字随着见到眼前的一幕戛然而止。
宋七愣愣地眨了眨眼,眸中倒映着面前房间里大箱小箱的玩意儿,有一些还半敞着的,能看见里面闪闪发光的珠宝。
“哎哟我去,老大你这是把你十多年的积蓄都拿出来了吗?”
娶个媳妇要下那么大的本啊?
宋七瞬间被面前的这些玩意儿吸引住了视线,感叹不已,殊不知对方在听到他前面的一段话时,脸色一顿不过,短短须臾,墨时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果断道:
“皇上颁发下来的事情你代理便是,理不了的找张大人。”
言下之意就是他现在的主要,是娶媳妇儿。
没时间理会衙门里的一些杂事儿。
“哎这……”宋七闻言,是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
眼睛还盯着面前的珠宝看呢,最后是站在门外的张大人看不下去了,上前扒拉开宋七,直奔主题说:
“不行,此事事关重大,关乎着咱们三司法日后是否还能继续得到皇上恩赐,你必须得参加……”
“其他时间段都可以,近期不行。”
不过墨时澈也是很执着了,生平第一次当着所有衙役捕快的面拒绝张大人,半点颜面都不留。
张大人被气的胸膛起伏不定,眼角的皱纹似乎皱得更深了,他咬牙一字一句道:
“墨时澈!我平日待你不薄,你还偏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我作对是不是?
“你信不信我……”
威胁的话说到一半犹如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
是的。
他看到了面前的男子微微一挑眉,似乎是在等着他的威胁。
墨时澈现在满脑子的儿女情长,对于辞退他一事,他是乐意接受的,说不定还为了能清闲几个月而感到愉悦。
得到这个认知,张大人只好咬碎银牙和血吞,挥袖坐到旁边座椅上,算是和他僵持到定了。氛围似凝固起来般。
门口浩浩荡荡的众人不敢往前进,也不敢擅自离开。
就那么安静的等着事情发展。
直到看完珠宝的宋七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珠子咕噜噜转一圈,一边随意地问墨时澈:
“老大,洛小姐不在这儿吗?彩礼的事儿你与她商量了吗?”
说着,他看向墨时澈,却不料刚好撞见对方后知后觉想起什么来的神情,紧接着身形一闪,跑个没影儿了。
徒留众人风中凌乱。
最后率先反应过来的是张大人,他几乎是被气得直跺脚:
“墨时澈你给我站住!”
又是一日,暮色深沉,零散的星星悄无声息地挂在天边上,犹如京城脚下那几条繁华街道的寥寥无几行人。
墨时澈脚步停留在一间酒馆前,抬头望去,那门匾上“喜客来”字迹让他不由唤出不久之前发生的一幕幕事情。
店内小二还在挥着他的毛巾挂于肩上,端着一盘盘小菜酒水哆喝着进来的客人。
而老板娘只是端着她的帐本。
偶尔看下是否有闹腾的客人耍酒疯。
那日也是同样热闹的氛围,洛蔷薇最喜这种地方,死活拉着墨时澈进去一饮痛快,墨时澈抵不过她的软磨硬攻。
便也任由她了。
可偏偏某人酒品不好,小酒一喝,小菜一吃,就拉着他的手说要调戏他,费劲儿的凑到他面前要挑他下巴。
纵使墨时澈再怎么坐怀不乱,也不得已被她亲了几口。
还以为这样就做罢了。
可谁曾想到不安分的某妖精还作势袖子一挥,准备起身给他舞一段充满西域风情的舞姿,当着无数人的面。
墨时澈对此自然是不应允的,直接把人扛了就走。
依稀记得某人趴在他背上,还占了他不少便宜。
“你好,请问你们这边可来过一位身着粉色或是碧绿色衣衫的女子?”
一锭金光闪闪的银子落在桌面上,成功引起老板娘看帐本视线,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她堆着满满地笑向来人:
“客官……”
俊朗熟悉的轮廓、腰身佩戴的长刀、还有那身极为严肃的捕快服,吓得老板娘后背发凉,硬生生把话给端正了:
“客官稍等,我这就问问店里小二……”
墨时澈在玄武国是出了名的小包拯,人们对他敬仰,可是并不包括一些做小生意的老板,老板娘,相反。
他们对他是惧怕的。
毕竟对方处理事情利落干脆,仔细认真。
而他们是做小本生意的,有时候难免在某些细节方面处理的不够好,这要是被逮着了,那往后就不好过了。
“今日有没有见过身着碧绿色的衣裳或粉色的女子?”
“啊没有……”
几个还在忙的店小二被老板娘揪住一顿问,整的有些懵,基本都是老老实实回答,但没一会儿其中有一位像是想起了什么,惊喜地说:
“噢对了,前些天我见过,那女子穿着碧绿色锦衣,头发束着。长得极为貌美漂亮,旁边还跟着位捕快呢,那俩人行为亲密,我和张哥还猜测着他们是不是情侣关系呢。”
估计是很少见到这般得客人,店小二说的极为起劲。
唯独老板娘越听越慌,连忙扯了扯店小二让他别继续说,一边还忙不失的回头去看墨时澈会不会因此生气。
毕竟不确定那女子是不是与墨时澈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