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都是些什么啊……
“要不我过去问问他吧?”
洛晚晚还没平复好思绪与小姐好好聊聊,却忽得听见她这类似于自言自语的话,瞬间心里一咯瞪,舌头有些打结似的说:
“小……小姐,你不会认真的吧?他在处理案子啊……”
“那又怎样?”
洛蔷薇反倒是古怪的瞅了她一眼,利索的起身,整个就是说干就干的模样儿:“我就说句话儿。又不打扰到他。”
“……”
见她这样,洛晚晚差点就以为她是找墨时澈有正经事要说了。
……
修长指尖轻滑过死者腹部,带着的轻微力道却足以让血渍流淌出,可墨时澈却置若未闻,出口语气云淡风轻:
“血液为暗红色,仅仅是时间过久导致,根据推测,死者在未死之前,并无使用或者是食用什么东西,还有身上血管爆裂,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被武功高强之人所杀,一种是……”
“简直大胆!居然有人敢与我们新宗派做对!”
还没等完全解释完,新宗次的掌门就像是己经忍无可忍的模样。
漆黑眸子里的怒火显而易见,与他那仙风道骨的外貌形成鲜明对比。
那群跟着他来的成员似乎已经是习惯他的火爆性子,再加上眼前一幕本就对他们的打击过大,他们跟着说:
“莫不是嫉妒我们人才踊跃才这般加害?”
“掌门,恳请您让弟子回去彻查此事,至少要把混进咱们门派中的外员找出来!”
“对!绝不能轻饶他们!”
墨时澈接过旁边宋七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指,淡淡的瞥了一眼那群闹哄哄的人物,然后往门口方向走去。
“需要录的口供让他们尽量集体参与完整,随后就让他们走吧。”
撂下了这么一句话给其他的几位捕快,紧接着身形消失在他们视线里,唯有宋七反应灵敏的迅速跟上他,问:
“老大,你是不是要去查有关新宗派近年以来所结仇的对象?”
“算是吧。”
远离了嘈杂烦躁的衙门后堂,墨时澈眉宇才称得上是完全舒展开,只不过走的方向却是捕快房。
他们平时稍作歇息的地方。
“哎?老大,资料我手里有啊,不用再去找……”
宋七是等他进去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扬起手里拿了一天的本子。
只是还没说完就又莫名被推出去,所有视线被遮挡,鼻子还险些被门给夹到了。
他心存余悸地后退数步,摸了摸鼻子,心里的不满情绪还未来得及呈现于脸上,便听里面一阵知碎脱衣声。
???
乔装打扮暗中勘察吗?
那他需不需要也去换一套?宋七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便服,淡青色布衣裹身,腰身处束着白色云雾缭绕腰带好像……
已经够普通的了。
正想着,房门却被打开了来,率先映入视线的是墨时澈那张俊朗淡漠的容颜,紧接着是……
他那修身牙白锦衣玉冠高束,腰际垂落少许墨发,衣襟处整齐干净,恰到好处的只露出半截白皙脖颈,锦衣衣料柔顺光滑极了。
怎么看都比以往那套古枚严肃的捕快服好得实在太多。
只不过……
“老大……你要跟我说你这是乔装打扮去勘察什么的,我可能不信……”
宋七沉默片刻后默默离开视线,摸摸鼻子:
“给你一刻钟的时间狡辩,你说吧,你是不是打算去见洛小姐?”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含糊不清,从鼻子间哼出来的,像是在变相表达他心里略存的不满,毕竞这饿命关天的事。
他可是做不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大平时秀恩爱,他是看在眼里,虽然有点酸,但也替他开心,可如今情况不一样,他是无法看老大胡来的。
“再去一趟新宗派,听听居住在他们附近的村民怎么说。”
男人低缓如常的嗓音传来,打断了宋七心里各种义正言辞正准备给自家老大好好洗脑的话儿,他有些怔愣反问:
“就……这样?”
“不然?”
墨时澈挑眉,看他的眼神似乎有点儿鄙视。
开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亵渎了自家老大的宋七略显机械化的扭头,带路去了。
半个时辰后。
事实证明,宋七他被那恋爱冲昏头脑的老大戏耍了。
在经过新宗派附近村民的时候,他就这么眼睁睁的那边儿走,并且还不忘咐了他一句:
“先询河,等我回来告诉我情况。”
这时候他才猛然醒悟,新宗派山脚下就是雅袖阁,离的虽不算近,但也有小道。
“”
“我就知道,穿那么好看肯定是去勾搭人的……”
宋七翻动着手里的本子,内心好一阵无语,嘴里嘀嘀咕咕一阵。
可也认命地往山里走,逮到了人就询问新宗派相关事宜。
由于上山路途崎岖,来来往往基本都是三二成群的捕猎者或者是砍柴者,身上还穿着补了好些个洞的布衣。
看着朴实忙碌,单纯只是为了生活奔波的普通百姓。
哪儿会知道那些江湖门派之间的恩恩怨怨。
宋七接连问了好些个无果之后,就近在在快进新宗派后山等方向寻了块大石头靠着休息,看着手里相关资料。
有些郁闷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按理说,几位死者血管爆裂,自杀的可能性不大,可这新宗泳却没有任何人尽皆知的仇敌?是有人提前过来封口了?
还是……真的并非他杀?
如果并非是他杀,可这检验报告上面明明白白的去除了自杀,老大早上也有分析过是血管爆裂而亡……
宋七揉了揉眉心,越想越乱的感觉使他有些烦躁,正寻思着要不要再找几个人问问的时候,却听旁边有声传来。
“一年了……”
声音轻柔且带着一丝丝忧伤,听得出来是约莫二十多岁的男子声线,他似乎说完还轻轻叹了一句:“怕是真的有缘无份了”
???
宋七皱了皱眉,顺着声音来源往后的瞧去,只不过见到的却是一抹欣长背影。
而在那牙白双长靴轻轻踩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