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高手,已非常之人可以衡量,可将超人六识用在打麻将上的······
大概,不多。
当然,其本人根本没这自觉,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神不知鬼不觉中,已经算是作弊了,赢得虽不少,到了后面范浑也未必没有故意放水。
两圈下来,三四十两的银子,现银装不下甚至都用上了银票,可想而知,尽管上天没给‘系统’这种明目张胆的外挂,却也给了些东西。
虽然看不到摸不着,但只要你稍微用心,就能体现,倒也划得来。
范浑看三人,多是些大家族的弟子,钱财不缺,可也耐不住这般打击,到了后面,放水的情况下都有自爆之人,范浑怕是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做人稍微留了一线。
可即便刘夏来三人输了不少,但意外的玩得起,也就是输了不怎么乐呵,可过程却很是享受,到了最后,还都挺尽兴,说着明天接着战······
或多或少有那么点要掀桌的赶脚。
特么来大理寺干上个载下来,古代版的赌神估么着都能培养出一两个了。
就是进了家门,范浑都浑浑噩噩的,总觉得现实这东西,说不出的玄幻。
前脚和皇子还在周旋于刺与被刺的游戏当中,说不得多么惊险刺激,但也感觉上得了台面,回头就成了养老单位吃福利的公职者,其间落差,请自行体会。
鼓鼓囊囊的腰包,和光吃不做事的风格,呃······略有既视感。
下班回来吃饭,还有人伺候,这生活,范浑突然莫名的满足了。
这生活!爷过定了!!!
环儿在院子外已经侯着了,施礼道了声‘公子’。
眉眼间多是打量着范浑,不由多问了一句:“公子在大理寺可还顺利?”。
范浑面色一般难看出什么,即便是环儿,虽了解自家公子,可若单是从面色判断,也是难事。
“嗯······不错吧?”
范浑听后,思量了一下,眉间少见的一皱,于是给出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环儿小脑袋一歪,满是不解,‘不错吧?’,疑问句??
范浑视力不差,更不瞎,环儿困惑不解的表情先不说,就是这习惯性的动作就够显眼的,但范浑还真给不出什么确定的答复。
这工作啊,说好,那显然不能如此断言,可说坏······貌似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虽是闲,可里面的人有趣啊!说话也好听······妈的!智障啊喂!好险!差点就被同化了!!!
“还行,不好不坏,养老的好去处。”
最终,范浑平平淡淡的解释了一句,便朝着食堂走去。
环儿看着范浑的背影,脑袋上反而更多了几个问号,反应过来连忙跟了上去。
······
到了食堂,发现范建、柳姨娘、范思辙、范若若、范闲都已经各就各位,自己一进去,视线瞬间都聚了过来。
“浑儿,今天第一天当值,可还辛苦?”柳姨娘关心的问道,嘴上问着,手中张罗着把范思辙面前放的荤菜和范浑身前的素菜调了个地方······
看范思辙一脸‘我莫非不是亲生的???’表情,范浑差点没安慰他一句。
面上带着笑容,连忙回道:“谢姨娘关心,大理寺······不累。”
虽然是笑容,以范闲和范若若两人对他的了解,都看出了有古怪,那表情中的哭笑不得,不明了,甚至隐晦,可这两位看得却明白。
而范浑听着柳姨娘的问语,着实感觉有些有口难开的错觉。
结果而言,就如同便秘,嘣不出个屁来。
柳姨娘笑了笑:“赶紧坐,想来也饿了吧。”
“呃,的确是有点儿。”范浑本就不是个客气人,动作也利索。
餐桌上范浑和范闲两人有些话也不好说,看范闲挤眉弄眼的,范浑心下无语,无视了这货,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多亏了叶轻眉提前折腾一番,炒菜味道个个都差不在哪里,毕竟好些调味品的诞生,本就是一种质的飞跃。
范浑也庆幸,多亏了是来了庆余年,要是直接来个魂穿大唐······那他么估计就是要命的节奏了。
这好歹嘴上的福利一点也没少。
嘴上吃着,心中想着,自己到大理寺任职,这地方是个什么情况,范建自然不可能不清楚,但还是让自己过去,其中到底是有什么深意还是说单纯让给自家人找个营生,范浑对此还真是看不出什么。
但考虑到范闲这边的事情,多少还是能体会其中三分意味。
显然,若是庆帝的想法,那多是将两人分开,互相帮不上忙,而范建,那可能就比较纯粹了,大有让自己掩饰锋芒的含义。
不过,范浑也不在意这些,与其瞎想不如明个多赢点儿改善生活。
用过膳。
天色还泛着暗淡的微红,凉风阵阵,在范府雅致的庭院中散步,虽是对身体健康有益,可在心中,却越发觉得自己貌似提前步入了养老生活。
范闲和范若若也跟着缓步而行,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大理寺到底怎么样?方才说的模棱两可的。”范闲似乎对自家兄弟初在这个世界上班颇有兴趣。
见此,范若若只是没问,也并不是说不感冒,一眨一眨的眼睛就这么看着范浑,等着自己二哥回应。
而范浑呢?
看着二人好奇和期待的目光,一股无奈的情绪油然而生,倒不是藏着掖着不说,而是着实不好组织语言。
就好比,写毛线个感言,又或者上语文课让分析古时作者的思想感情······可真的有么?
若是当事者来说,很可能不过就是单纯的瞎写,投入的感情并不多,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你不是人家,老想着揣测人家,闲的蛋疼。
当然,范浑只觉得自己这个工作,真没什么可说的,感想?赢钱赢了不少么?
想了一下,这才开口:“大理寺么,还行吧,不怎么忙,里面当值的同僚也好说话,大概就这了。”
“就这!?”范闲听了一怔,随即张口就来了一句。
倒不是对此有什么质疑,可见范浑想了半天,结果就说了个这,显然思考时间与得出结果不成正比啊喂!
范浑眉毛一挑:“那你想听个啥??”
“呃······没啥。不对,大理寺很闲的么!?”
范闲被问的也是噎了一下,可回神一想,自己特么也不是没学过历史啊!大理寺岂能很闲不成?
“听我们那的少卿说,刑部和鉴察院抢买卖,结果抢不过人家,所以就没营生做了,就是有也就是给人家擦屁股的活。”
范浑也是一脸无语,不过心下一想······司理理那事,自己貌似还把大理寺的人给否了。
范闲看着范浑,也是半天没说出感言来,心中也多是吐槽。
便听范浑继续说:“不仅闲,里面的人也都是人才,大白天刚过来没多长时间,就开始打麻将,硬生生玩儿了一天,真是······无法可说。”
范闲听得是目瞪口呆,张了张嘴,这才道:“赢了?”
“这不是废话,新手运气,我是无敌的!”
“多少?”
“不多,四十多两银子。”
“你······你行!”
“过了这劲头就得用点心了。”范浑带着满面笑容思量了一下,还煞是谦虚的说道。
“唔——认真的啊?”
“闲的也是闲的,我得找事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