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浑里面说着的同时,外面进来三人。
路过客栈,小二迎了上来问:“三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范闲本来还觉得不到休息的时间,还能继续追,王启年却道了一句:“住!”
范闲一脸迷惑,你闹哪样这是???
王启年的鼻子是好鼻子,不仅能闻粪识途,也能闻香识女人,道出一句醉仙居的香味,范闲暗暗记下,手头貌似多了这货一个弱点。
“王启年,好鼻子啊!”
听了他的话,范闲本是想吐槽的,可话到了嘴边,却有点佩服了。
虽然这货没吃粑粑他是不怎么信的,可架不住这招法的确厉害,一路之上,也多亏了王启年老马识途。
藤紫荆嘴角不受控制的咧了起来,可笑容却突然一滞······道:“范闲,一会吃饭······是不是分开了吃好?”
嗯?范闲愣了一下,随即脑子里就想到了藤紫荆所言为何,不露声色的点了点头。
回过头看向王启年,范闲面色一时有些复杂,王启年招法厉害,却是学不得啊——
不等小厮带几人到房间,王启年鼻子动了动,狐疑的看了眼大门右侧的一间上房,挤眉弄眼的给范闲两人示意了一下,人就走了过去。
接待三人的小二看着一愣,嘿!奇了诶!咋着来个人都想去那姑娘的房间!?
这回看着三人不禁衣装不凡,更是带着家伙,一看就惹不得,硬是把自己的嘴给捂住了。
范闲和藤紫荆紧随而上,两人互相示意一眼,显然是防备着人给逃了。
王启年轻声踱步到门前,里面的范浑早就注意到了,就等着人进来了。
范浑既然在里面,房门自然没必要反锁,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更无需为了安全考虑。
——吱——!
王启年都愣了下神,没想到啊,真没想到房门没上锁,这一下力道还不小,只见两扇门顺势就大敞了开来。
这回好,司理理被吓了一跳,动作看着被推开的门外有些呆滞,环儿没什么反应,范浑品着酒打量着门外之人。
可这门外的三人就有点回不过神了,什么情况!?什么情况!?这特么到底是什么情况!???
重要的话说三遍,不解的疑问也要思考三遍。
谁来给解释一下可好!?
范闲看着里面,自家的兄弟和北齐的暗探吃着菜喝着酒,怎的如此融洽和谐???
眼神看向环儿,似乎是在询问这特么是何情况,可环儿目光一移,莫得传递,莫得话语,给出了个寂寞。
“范浑,你为什么在这儿!?”
或许是因为太过意外,如此灵性的一问,也是让范浑一脸鄙视,道:“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里??”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范闲表示的确如此,但为同样是兄弟,你为何如此蒂花之秀?神出鬼没莫过于此吧。
王启年施了一礼,道:“范二公子······”
嘭——!
没等王启年说完,范浑便窜到了王启年身后给了他一个爆栗!
娘嘞,敢叫我范二,是我拳头不硬了还是人设疲软了!?
被打的有点懵比,王启年一脸无辜和不解的问道:“公子,这是为何!?”
“范闲没跟你说别叫我范二公子么?”范浑挑了挑眉毛,面色倒是看不出什么。
王启年听闻,看了看范闲,表示没有吧?!还有如此说道不成?
范闲是忍着笑,好不乐呵,然后点了点头。
余兴到此结束,毕竟是正经事,范闲看了眼司理理,于是向范浑问道:“看来环儿都跟你说了,你怎么找到她的?”
范浑也多了些认真:“往北走太难,水路检查较为宽松,若不傻,想来只有朝东走了。”
范闲听着,面色一滞,怎么听着感觉有些指桑骂槐之意??是自己多心了吗?
“那······”范闲觉得有些为难,这话一时间不知怎么开口问,自家这兄弟到底是不是喜欢这个女子,他也不怎么确定,风言风语虽然听着不少,可看样子范浑也不像不在意,若非如此,为何刻意来了却不抓人呢?
这半撇子的话,听着怪让人郁闷,范浑却知道范闲想岔了道儿,便耐着心解释道:“别瞎想,此事背后之人我已经知道了,想要以法惩戒,必然要这位姑娘来押注,我只不过是来保证人的安全。”
三人顿时一惊,瞪着眼睛看着范浑,卧槽,你知道!?
“是谁!?”
“就如我上次说的,长公主自是有份,至于说此次刺杀······是由林珙操手准备的。”
此间,范浑没说什么太子皇子,这些人算不得不重要,终归是皇子,也仅仅是皇子,庆帝在位一天,这些子嗣只能小打小闹,还要谨小慎微的来,威胁有,却很小。
倒是长公主这个心机婊不好对付。
就如对方不能明着来,必须依靠阴谋诡计实施般,自己这头也不能明着来。
杀皇室之人?算了吧,明显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就算是四大宗师也是保持着微妙的平衡,没有互相敞开了对抗。
可这些人的行动,却必须要通过手下,门客等实施计划,这么一来,见不得人的人,自然可以处理。
范浑想法并不复杂,剑断其党羽手下,让其无人可用。
就算仇报的不痛快,可对方八成会更加不痛快。
听了幕后之人的身份,三人一惊回神便看向司理理确定。
事已至此,秘密也算不得是秘密,保密也是无用,司理理看得清状况,点了点头,于是看向范浑,道:“既然如此,理理是逃不了了,公子可还能护我周全?”
呃,范闲几人看得有些怪怪的,这话听着怎么······你们到底有莫有见不得人的故事啊!?
范浑就是再傻也看得出这几个逗比的心思,最近也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个个都这么八卦了?人的本质不是复读么!?
无可奈何花落去,我要解释自清白,呃,什么个狗屁话······
“自然不成问题,这点你放心。”
司理理虽然称不上完全放心,但明白自己是逃不去了,眼下这个男人就不说了,不论实力还是城府都让人看不透,他的大哥也能找过来,那鉴察院自然也能。
如今自己四面皆是危机,不如跟着他来的安全。
点了点头,不再言语,毕竟这件事范浑知道的甚至比她自己还多······
咕咕咕——
不甚明了的声音响起,范浑这边包括司理理都有些诡异的看向了对面之人。
“饿了?”
范浑怔怔看着范闲问了一声,却没觉得哪里好笑。
范闲被这么问的多少有些发愣,虽然有些饿了,可这动静不是自己发出来的啊。
范浑自然听得出是谁,但也知道,这三位一夜瞎转悠,不饿也不科学。
王启年一张老脸竟是挂着些羞红······范浑可不敢睁眼去瞧,怕瞎了眼。
“环儿,去再点些吃食。”
环儿点头,利索的去执行自家公子交代的任务,可范闲则听出了范浑言语中的问题,一时不由自主的看了眼王启年。
便道:“你这词儿用的,我这可还能下口?”
“???”
有何不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