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一营有五个队两个营部直属排,在整个新军中都是独一份的存在。但是,庞易觉得这远远的不够,五个队、两个排加起来的战斗兵力不过是六百多人。
六百多人要保卫两个县,还面临大量山匪的可能袭击,这点兵力资本有余,但是想要革命,想要起义,却是根本不够。
是的,或许六百多战斗力在别人看来是很多,在新军还没有编练完成的现在,刘宝多人甚至是占据了遵文道新军中的五分之一。
庞易现在想要冒险了,想要多多编练精锐之师,不冒险那是不行了。
庞易的脑海中已经渐渐的有了些计划,而这计划的实施最关键的就是清除掉过山鼠的匪寨。
十月初八,经过提督府的同意,万山县第二批剿匪部队便誓师出发,此次剿匪的队伍是由第一队和第二队以及营部直属部队组成。
这次剿匪的部队并不满编,除了是抽调一批精锐组建一个新的队之外,队伍里还有不少人并不像劳师远征,去什么太安县去剿匪。对于这些人,庞易也只是将他们就地遣散,并没有什么处罚。因为他们都是万山县的子弟,他手下的兵也都是万山县的兵,处置了这批逃兵,将会有更多的逃兵出现,虽然不处理对于军心来说也是一个打击。
所以,庞易只好遣散这批逃兵之后,并没有过多的说些什么,反正王赵两家的护卫队是绝不会征召这些人的。至于他们以后过些什么样子的日子,庞易也不想知道。
此时。一队和二队现在都不满员,差不多都是缺编一般左右,所以,到了太安县之后,庞易的第一件事便是立杆子招兵。
必须要尽快的补充战斗力,甚至是留守太安县城的五队三排,庞易都是准备将其中的两个班打散返回一队和二队中,而留下的一个班也是打散成三个班,准备以老带新。
虽然这样新军的整体战斗力明显的下滑一大截,但是,只要撑过半年的时间,那么三个月的新兵期训练结束,分配给各个班排之后,在经过三个或的以老带新的军事训练,那么在太安县的三个队的战斗力就可以飞跃的提升。
只要在新兵起结束到他们形成战斗力的这三个月的时间能够支撑下来。
太安县的招兵工作十分的顺利,缺额的百十人只是一个下午就招收完毕,虽然这其中定然有过山寨的探子,但也有过山寨施虐相邻的原因,谁叫过山寨是在太安县的境内呢。
“太安县,太安县——”看着站在操场上的老兵新兵们,庞易大声说道,“这里的县名为太安,何为太安,就是特别安宁之地,这个地方风景很好,土地肥沃,有临近方华山,野味断然是不缺的,却是是一个安宁平静的地方。可是现在呢,太安县境内出现了匪患,这个称之为过山寨的匪寨存在了至少十年,太安县内的百姓、乡绅时刻都在面临着生命的威胁,这太安县那里还有安宁平静的地方,这是耻辱啊。但是现在匪患终结的时刻就要来临了,只要你们这些老兵将这些新兵蛋子带好,让他们成为一个精锐优秀的新军士兵,那么评定匪患,那是指日可待,到时候,咱们太安县还是真正的太安县,你们的亲戚朋友、长辈晚辈又可以过上安宁平静的生活。”
“说的好——”庞易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一声叫好声。
庞易斜眼一看,却见此人穿着一身官袍,却是一个七品官员,在太安县的七品官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太安县知县,叫李奇巡。
“拜见庞管带——”李知县率先抱拳弯腰行礼,“下官,太安县知县李奇巡,听闻,庞大人的一席话,顿时觉得,这太安县真的要名副其实了。”
“原来是李知县——”庞易连忙跳下高台,来到李奇巡的身前,扶住李奇巡,“李大人真是太多礼了,在下不过是一毛头小子,侥幸凭着运气好,坐上了这个管带的职位,但是比起李大人十年苦读菜有今日成就,在下真是惶恐。”
“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李奇巡退后一步,再一次抱拳行礼,然后才直起腰说道,“虽然大人与下官是分列文武,但是大人毕竟是管带,为正五品,下官不过是一知县,才七品,向大人行礼是必须之意。”
“大人——”李奇巡接着说道,“我太安县备受匪患,士绅百姓早已不堪其辱,只是,这山匪狡猾,一碰到大军围剿,就躲进深山,让我们大军无功而返,这一来二去,山匪的势力越来越大,而总督府也不想再劳师远征。索性,庞大人您编练了一只精锐新军,看看这些精锐之士,这些祸乱乡邻的山匪定不是大人您的对手。只要大人能够打进深山,破了过山匪的寨子,那么我们太安县的乡邻定然是对大人您感激不尽。”
“消除匪患,保卫相邻,本来就是我们新军的职责,”庞易很是庄重的说着,接着突然话声一转,小声的说道,“只是有一点小小的事情,还请李大人您来帮帮忙了。”
“大人有何需求尽管说——”李奇巡很是豪气的说道,接着又觉得这样把话说的太满,便又低声说道,“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们太安县一定会满足大人您小小的要求的。”
“那就好,那就好,”庞易微笑着说道,“这真的是一件很小的事情,相对于咱们太安县的乡绅们来说,真的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
“大人请说——”李奇巡突然觉得不对劲了。
“那庞某可就直言了,”庞易抱了抱拳说道,“想必大人也知道,我们六十八标一营的主要军饷军资来源是来自万山县的王、赵两家,这一营的士兵们除了今天刚刚招募的一百多人外也都是万山县的子弟。此次,庞某将他们带到太安县来剿匪,王、赵两家开始并不同意的。但是提督府的军令难为,庞某不得已菜带着这群兄弟前来万山县。但是现在的难题就是,王、赵两家切断了在太安县的三个队的军饷,也就是说,若是太安县不负责这些兄弟们的军饷,那么我这三个队的弟兄们可就只有遣散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大人——大人这是——”李奇巡惊得后退两步,很是不可置信的说道,“大人这是要我们太安县出军饷?”
“是的——”庞易笑着说道,“李大人,你想想,这是不是意见很简单的事情?现在,在万安县总共是四百余人,每个月的军饷大概是两千两银子,再加上兄弟们的伙食费以及军械损耗费,只要万安县每个月负责两千八百两银子就可以了。”
“两千八百两银子——”李奇巡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他颤抖的说道,“大人,您真是——真是狮子大张口啊,大人,本县的一年税收不过是八千两银子,再加上一些摊派,不过也就是收上两万两银子。大人,大人您一张口就是每月两千八百两,一年就是三万多两银子。大人,您就是拆了我们太安县的县衙,下官,下官也不能给你变出这一年的三万多两银子。”
“不过就是一点小小的银子,李知县你就这么不情愿?”庞易有些不耐的说道,“一个月两千八百两银子,听起来是很多,但是平摊到整个县来说,就真的只是毛毛雨。不如,我给李大人你来出个主意,这一年三万多两的银子肯定是很轻松的就能拿出来?”
“莫非,大人是准备摊派?”李奇巡皱起来了眉头,“本县虽然有丁六万余,平摊下来,一个丁口不过是半两银子。但是,大人,本县的摊派已经很严重了,每年都有不少的家境贫寒之人因为交不起摊派伙食自杀,或是进山投了匪。若是在每人摊派半两银子,那么今年就将会有更多的贫苦之人自杀或者——或者投匪,这对于大人剿匪的大业来说——”
“我知道李大人您的意思——”庞易却是突然打断了李奇巡的话,他背起了双手,看向了远方,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我知道太安县其实有很多的贫寒人家,让他们每户再增加半两银子的话,却是是在逼死他们。但是我们这次不像贫寒之家摊派,我们想乡绅们摊派。所谓乡绅,很多都市家中有大量田地产业的的大户人家,他们家或多或少每年都能有大量的银子埋进了地窖。咱们这次就请这些大户人家负责我们的军费。毕竟我们从万山县来到太安县,也是在保护他们的家业不是,反正他们给银子让山匪不侵扰也是给,给我们也是给不是?”
只怕那些大户人家不肯出银子,李奇巡将这句话忍了下来,说出来的话就是太打击上差了。
至于庞易,他心中则是冷哼:若是这些大户不肯出银子,那很好办,山匪们直接出兵打一次就是了,为了保住自己的军队,庞易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