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让挖深过一米三,想来多是风水上的讲究,只是依言从符丁的身上一阵摸索,在他的靴子夹层里面找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去砍了两个粗树枝过来,削平一头当作铲子一下一下的挖掘泥土,更是趁机问道:“易老,你以前还是焚天组织的?”
“你也知道焚天?!”易之行稍微诧异的反问道。
“交过几次手。”陈修淡淡说道。
易之行先是诧异,继而是开怀大笑起来,指着陈修笑道:“我承认你武功是不错,不过这牛皮吹得有点过了。
和焚天做对的人,我就还没见过活人!
你小子吹什么牛逼,说交过几次手。要真是这样,你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是有活人变尸体了,不过不是我。”陈修依旧是淡淡的说着。
这下子易之行又些不淡定了,凝视着陈修认真问道:“真不是吹牛?”
“我要吹什么牛?之前有一个叫什么廖文的一路追杀我,后来就死在了铜州的清湾小镇;还有上次沙城那个铜鼎就是廖文原来的一个小弟叫什么飞哥……”
“黄一飞!”
“对,应该是这个名字。上次的铜鼎就是那个家伙多手偷的,也完蛋了!虽然人都不是我亲手杀的,不过我看焚天也就那样吧。没什么牛的!”
当下更是把自己和廖文、黄一飞的事情都简单说了一遍。
“呼~”
易之行倒抽了一口冷气,口中喃喃自语:“真是奇怪了,你间接害死了两个焚天十二堂口的堂主,他们怎么还让你蹦哒到现在!”
“易老,焚天到底是什么组织,有那么牛吗?”
“不牛,我能宁愿坐牢二十年去躲避他们的追杀吗!”
易之行叹气说道:“焚天可以说是夏最古老又最神秘的一个组织了。三十年前,我师傅铁算盘刚过世,他们就找上我,让我加入他们。
一开始我是拒绝的!
你知道,以我的风水本事什么大墓我找不到,凭什么带他们发财对吧。
结果我辛辛苦苦一连盗了八个清墓,弄了满满卡车的东西出来,才准备拿去地下世界交易就被他们逮了个正着,逼着我加入他们。
一开始我是不情愿的。
等我真的加入以后,才知道焚天的可怕,就没有他们办不成的事,杀不了的人!
港岛那个世纪大盗什么子强的牛吧,华人首富的儿子都敢绑;澳岛赌王的赌场都扬言敢炸。
结果华人首富直接花了二十亿让焚天合理、合法的把他做掉。
焚天就真的办成了!
而且还是合理、合法的把世纪大盗干掉。外界的人还以为是世纪大盗膨胀了,自己作死来内地买几百吨炸药回港岛炸监狱才被打靶。
你说,对付这样的狠人,焚天都能照着剧本一样的把人干掉。
是不是牛!”
陈修之前和廖文、黄一飞交手过,本来还以为焚天组织只是一个隐藏性深一些的组织而已。
听易之行这样说来,这个焚天还真是不简单,这绝对是一个普通黑组织。
“那你知道焚天那么厉害,干嘛还背叛他们,这不是自己找麻烦?”
“诶,还不是一个‘贪’字害的!”
“因为那个北宋将军墓?”
“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主要还是……”说道这里易之行话语一转说道:“问那么多干嘛,快点挖,早点把人埋了,早点下山,在这里吹夜风很过瘾吗!”
“这个老家伙有古怪!一定还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
陈修挖着泥坑忽然是把手里的树枝一扔,叫嚷着:“不挖了,累了!”
易之行见他大气都不喘,汗水也没流多少,自然知道这小子是故意耍赖。
“你小子,想干嘛直接说,别和我玩虚的!”
“嘿嘿……易老,你说我救了您多少回?”
“三回。”
“不,是四回!”
“一次是酒店门口,一次是来铜州路上,再就是刚才。”易之行掰着手指算道:“一共就是三回,怎么就是四回?”
陈修指指他身上的衣服说道:“易老,您身上的行头都是我付的钱,都说救急不救穷。你的穷我都救了,让您住着四星级的套房,吃好喝好,开的不是奔驰就是宝马。你说,这算不算我也救了你一命!”
“……”
易之行还真是无言反驳,无奈说道:“行了,管你救多少回,我命反正就一条,多少回也只算一回。说吧,你到底怎么样才继续挖下去吧?”
“嘿嘿……易老,我都救了您五回……”
“特么的怎么又变成五回了!”
“我差点忘了,上次你要去房家老宅偷东西,要不是有我,你能打得过罗森那群人吗,算起来,我又救多你一回!”
易之行真怕他这样算下去,自己是欠了他十条八条的命,赶紧是说道:“说正事!”
“嘿嘿……我的要求也简单,现在卖房子的流行分期付款了。您这答应说三个月后教我风水学,是不是也分期付款一下。”
陈修搓手笑道:“您就好歹都交我一点呗。”
“真想学?”
“当然、肯定以及一定都想学!”
“那明天你去买本《易经》,把它背熟了来找我!”
“啊!”
陈修诧异说道:“就那么简单?”
“简单?”
易之行冷笑了一下说道:“等你真的看懂了《易经》再说这话!”
……
埋了符丁的尸体以后,从旧寨回到铜州市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陈修回到酒店以后就迫不及待的先冲了个冷水澡,挖坑埋尸体,一身的泥腥味实在让他难受。
“叮咚……”
这才洗澡出来门铃就被按响,披着毛巾掩着下半身就过去开门。
“流氓,你怎么不穿衣服!”站在门外的唐圆圆是尖叫了起来。
“谁穿衣服洗澡啊!”
“那你就不能穿好衣服才开门!”
陈修是挑着眉毛,一脸暧昧的说道:“我这不是怕你等不及!”
“滚!”
唐圆圆被他这样一逗,两脸颊是绯红一片。
“这丫头,我现在能肯定她真是一张白纸了!真不明白,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子,活了二十多岁,怎么恋爱都没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