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余牢头和小狱卒都被往上提了提。
这俩人虽然是被夏听书套的话,但也确实是提供了线索。
还有就是在以为夏听书遇险时,这俩人没有置身事外,而是想办法帮忙,说明人品不错。
宣正帝觉得于情于理都应该嘉奖一番。
当然,他们只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往上走了一点儿,毕竟官员不仅是看人品,还要看才学能力。
至于顺王君铭阳……
宣正帝桌子拍的啪啪响。
这蠢玩意儿,自己的亲信都整不明白,他还能干点儿啥?
同样是亲侄子,怎么就相差这么远。
君铭睿十几岁就在凶险万分的战场上建功立业,成就威名。
这个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不想还好,一想就脑壳儿疼。
看着惨兮兮,满身狼狈的君铭阳,宣正帝头疼的让他回府闭门思过去了。
这边宣正帝命刑部发下海捕公文捉拿齐行人暂且不提。
那边夏听书拿着到手的雨灵果高高兴兴的和君铭睿回了睿王府。
最后,在睿王府等待的女鬼被夏听书送往了地府,这件事对她来说算是正式告一段落。
至于别的,就让宣正帝自己去操心好了。
“这-是-怎-么-回-事?”夏听书看着平日里被自己收拾的干净整洁的小院儿变的满地狼藉,好心情荡然无存。
这是哪个不要命的?
敢跑到她的地盘儿撒野?
宸姒和花妖见她脸色铁青,均害怕的一左一右往墙边儿挪。
“聋了吗?”夏听书一个眼刀过去,两“人”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她”花妖指着宸姒道:“她看到我就冲过来喊打喊杀的说要灭了我。”
以宸姒的修为当然不是修炼千年又得夏听书指点的花妖的对手,但宸姒是夏听书带回来的人,花妖也不敢伤她。
于是……夏听书的小地盘儿就遭了殃。
“你是妖!”宸姒也是振振有词。
最后,夏听书把这俩货都狠狠教训了一顿,然后让她们把院子收拾好,又把宸姒赶去了客房居住。
这要是以后天天见面天天打,她们倒是痛快了,可怜了她的院子。
没人看见君铭睿在无人的角落嘴角往上翘了翘。
以为住进来就完了吗,留不留的下还得看他的意思。
“刺啦”君铭睿的第n件衣服在夏听书的无比“温柔”下报了废。
“哎呀,你这衣服是纸糊的吧,怎么轻轻一用力就破了?”
夏听书拿着丝织蓝色长衫语带无辜。
小样儿,也不看看姑奶奶是那种随便让人威胁的人吗?
就你这一天换几套衣服,又是熨又是烫,还得熏香的是想累死姑奶奶吗?
哼!做梦吧你!
夏听书面上可惜,心里得意。
君铭睿见她想过河拆桥也不着恼,手指敲着石桌想办法。
他一天的换洗衣物是多了点儿,都让这丫头洗他自己心里也不舒服。
他是享受那种夫妻的感觉,可不是要把她培养成浆洗婆子。
“这样吧”君铭睿缓缓开口:“打水晾晒这些都由本王来做,你只要负责本王每日的两件里衣,你看如何?”
这是君铭睿想出来的夏听书最能接受的方法。
夏听书疑惑,这家伙放着下人不用,非要跟她一起干粗活儿是脑袋被门夹了?
不过夏听书想了想。
有人陪着干活——不无聊。
打水晾晒换两件里衣——她也不亏。
管他什么目的,试试再说。
夏听书把君铭睿的里衣从那堆衣服里扒拉出来放到自己放脏衣服的木盆里。
君铭睿起身拿木桶到水井里打水往木盆里加水。
被水一冲,看着他的衣服和她的衣服搅在一起,君铭睿有种甜蜜的幸福感。
夏听书没有察觉君铭睿正在一点一滴的渗透她的生活。
而君铭睿自认自己正在掌控全局,却不知自己也正被人慢慢改变着。
宸姒这几日性子随和了不少,这都得益于夏听书每日让她静心打坐,给她念半个时辰的静心咒。
可就像夏听书说的那样,这是宸姒的心魔,必须要她自己顿悟才可以,夏听书的静心咒只能起到一个辅助的作用。
想要闯过这一关,除了修心外,宸姒还需要一些机缘。
夏听书拿着桃儿递过来的巫蛊人偶面色复杂看着桑夫人道:“不是它!”
“怎么可能!”桃儿不敢相信,桑夫人也是有些惊讶。
“离魂咒虽与它无关,但放这东西在你房里的人也并不无辜。”
夏听书为桑夫人解惑道:“你们应该见过或是听说过这种巫蛊之术。”
“你的这个巫蛊娃娃能无脚自立,面容也狰狞似真人,可见比之一般的巫蛊娃娃要厉害的多。”
“它能使你日渐暴躁,脾气更是难以控制。”
“直至六亲不认,癫狂疯魔。”
“下离魂咒的人是想要你的命,而放这巫蛊娃娃的人不想让你死,却是希望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