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侍卫又要动手的时候,一个长相清秀的丫鬟似是破釜沉舟般大声道:“敢问王妃,如果大少奶奶是清白的呢?”
“本王妃刚刚就说了。”夏听书表情一点变化没有的回答道:“闻怡娴的清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名声。”
“如果不是她的声名有损,本王妃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来你们史家杀人灭口。”
“如果奴婢能证明大少奶奶的清白,恢复大少奶奶的名誉,是不是我们这些人就不用死了?”那丫鬟又问道。
“那当然”夏听书道:“她声誉无损,本王妃又不是闲的没事干,为什么要跟你们这些奴才过不去?”
“你们不觉得麻烦,本王妃都嫌掉份儿。”
“行了”夏听书无所谓的摆手道:“本王妃知道你的意图。”
“就算你说闻怡娴是被人陷害的,但仅凭你一人之言,又无凭无据的,也改变不了什么。”
“所以你也别垂死挣扎了。”夏听书随意道。
“奴婢有证据。”一个婆子急急的跳出来说道。
“奴婢也知道,并且奴婢还知道是谁做的。”一个圆脸丫鬟也急忙站了出来。
“奴才也能证明大少夫人是清白的,并没有跟人通奸。”连小厮都跳了出来。
有一个人开头,紧接着又有几人为了活命站了出来。
夏听书是真无语了。
这都多少人知道啊!
这陷害的也太随意了!
“还有谁知道事情的经过?”夏听书问始终没说话的人,并且扫了一眼神情仓惶的史母一眼。
没有人再开口。
“那好”夏听书淡定开口道:“你们一个一个的说。”
“只要你们能证明闻怡娴的清白,本王妃就网开一面,饶你们不死。”
经过这些人的口述,以及呈上的证据,很快众人就还原了事情的真相。
自上次闻怡娴在酒楼听取了夏听书的意见之后,她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自己的母亲闻大夫人听。
闻大夫人当时就怒了,她请了自己的婆母闻老夫人出山,亲自去史家走了一趟。
闻老夫人虽多年不理事,但她是闻家地位最高的女人。
她出面就代表了整个闻家的态度。
史母当时确实做出了妥协,闻怡娴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只能说她太天真,不知道还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她。
史母掌控史家后宅几十年,自然不是个蠢的,她知道平日里小打小闹的,史父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过去。
但要是和整个闻家对上,史父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除非闻怡娴做出什么有辱史家门风,让他也无法原谅的事,否则史父是不会允许她动闻怡娴的。
史母表面做出让步,也不再处处刁难闻怡娴,实际上暗地里却在计划着怎么让她身败名裂的翻不了身。
几日前史母派人找来了这个瘦的跟竹竿儿似的男人,并许以重利,让他演一出捉奸的好戏。
史母知道无论结果如何,这男人最后的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答应,所以史母找的这个人是个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病人。
这病人家境不好,想着反正都要死了,不如利用这病弱的身躯为家人留下点儿钱财。
于是就和史母合谋,里应外合的演了这出通奸的戏码。
史母在史家呼风唤雨多年,积威甚重。
自认就算被哪个下人知道了,也没人敢因为个刚过门,在史家没什么根基的新妇而得罪她这个掌握他们生死的当家夫人。
因此,她做的事也没有多隐秘。
夏听书就是知道就算她审问了这些人,他们也不一定说实话,所以就利用人们贪生怕死的本性,炸出了真相。
如果是她放到闻怡娴的位置,管他是谁,别说算计她,就是敢看她笑话,她都不会放过的非把史府连锅端了不可。
可闻怡娴不行,她需要清白的名声立于人前,不被人诟病,所以这件事的证据对她很重要。
只要有一个线头,夏听书就能顺着扯下去,把真相摆出来,何况现在有好几条线头。
任凭史母如何能言善辩,胡搅蛮缠,在一条条证言和不少的证据面前也无济于事。
最后史母干脆闭口不言,沉默以对。
夏听书先是对准吃惊的史父道:“史大人,不知是闻大小姐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还是你对闻大小姐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让你纵容家人如此欺辱于她?”
“说出来听听,也让本王妃明白明白你的苦衷。”
史父苦笑。
他如果不满意闻怡娴,也不会让她做他们史家的嫡子长媳了。
他和闻家是结亲,又不是结怨,怎么可能故意让人欺负她?
他是真的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种事啊!
“不如史夫人自己说说不惜舍弃孙子,给儿子扣上顶绿帽子,也要杀了儿媳,到底是何因由?”
夏听书又把问题丢给沉默的史母。
史夫人面上闪过一丝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