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带我过去看看。”
言朝暮心惊,自己无心所说的一句话古渺竟然也放在了心里,本来以为她一直都是没心没肺的样子,可是现在看来,也不是这个样子,她也一直在为自己改变着。
吾轻惊诧,没想到言朝暮竟然还立刻就识得它,要不是因为她觉得这个东西属实丑了一点所以才拿起来仔细地端详的话,根本就是认不出来的。
“怎么了?”
言朝暮发觉吾轻并不动,仍是坐在那里看着自己。
“言朝暮,我提前和你说一下。”
吾轻吞吞吐吐的样子,让言朝暮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吧?
“你说。”
面上虽然还保持着淡定,但是心里却早就已经七上八下了,害怕得到什么噩耗,害怕收到不好的消息,现在终于事情要有一点点的苗头了,结果又成了白费一场力气。
“当时那是个洞穴,我在里面仔细地,是真的很仔细的看过了,根本就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所以我也是推测,这个东西就是不消息被谁捡到了掉落在那里的,至于古渺,应该是没有希望的。”
虽然这番话很伤人心,但是有些事情还是提前说了比较好,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言朝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已经是七百多年来得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哪怕只是一点点的苗头他都不愿意错过。
两个人趁着夜色过来了这里,这个洞穴很深,深不见底的样子,言朝暮派了几个分身过去搜查都没有找到痕迹,就在他们都快要放弃了的时候,终于有声音传了过来。
“哎呀,我把东西到底丢在哪里了,要是被师傅知道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懊恼地声音外加焦急的语气,看得出来,这个小孩子应该是在找什么东西。
“别动!”
吾轻悄咪咪地从身后靠近他,然后直接扼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动弹不得。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这个怂样,有点意思。
吾轻和言朝暮看这么面前的这个小子,有点调皮捣蛋的样子,而且一定是个霍霍人的主。
“你找的可是这个东西?”
吾轻遏制住他不能动弹,言朝暮把手帕在他面前晃了晃,后者想要用力地抓住它,可是怎么费劲儿都够不到。
“还给我,还给我!”
小孩子焦急地晃动着手臂,想要把东西给抢过来,不过他的修为属实是有点寒碜,根本就不敌他们两个其中的一个。
“说,这个是谁的?”
“我师傅——你管他是谁的呢!”
要是被他们知道的话,告诉了师傅他偷偷地进了她的房间里,而且拿走了这个臭东西,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你师傅是谁?”
言朝暮立刻就抓到了问题的关键,你师傅,她是不是自己找了这么多年的人?
“我就不说,除非你把东西还给我。”
东西是古渺的,肯定是不能还给他的,言朝暮慢条斯理地把帕子塞到自己的衣袖里,然后吐出了两个字,“古渺?”
“你说什么鬼话呢!”
什么古渺,新渺的,我才不知道呢。
吾轻和言朝暮看着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撒谎,应该是真的没有听过古渺这个名字,那么他的师傅也一定是和古渺有多多少少的关系的,他们不能就这么放过了。
“走!”
吾轻推着这个小子往前走,要去他的“老巢”看看,那个师傅到底是何许人也。
“你慢点,我都快要被你给推到了。”
小子不服气,这么一个女人竟然对自己这么没有礼貌,上一个这样的还是自己的师傅呢,原来长得好看的女人都是这样的,一点道理都不讲的嘛。
“你走快一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小子白了一眼吾轻,继续不情愿地往前走着。
“你们到底找我师傅干嘛呀?”
“小孩子管这么多做什么?”
吾轻毫不客气地推着他往前走,踉踉跄跄的。
“我可提前和你们说好了,我师傅这个人脾气臭的很,而且还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到时候要是被她赶出来可别怪我。”
“你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认识我师傅啊?”
“不对吧,自打我记事起就和我师傅生活在一起了,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听她说过有什么故人啊。”
“难不成是这个男的相中了我师傅的美色?那可提醒你,她看着好看,其实就是个摆设,一点都不适合居家过日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直接把你给揍到连亲妈都不认识。”
这个小子一直在自言自语,不过他们两个人也没有嫌弃他聒噪,更多的是想要从他身上得到有关这个略显“神秘”的女人的背景。
“看来你是没少被她给揍了吧?”
吾轻笑着问他,这种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呵呵,呵呵,师徒之间的事情怎么能说是揍呢,打是亲骂是爱你难道不知道嘛。”
被她戳中了自己的点,他从小被师傅收养依靠师傅才能够长到现在这么大,平日里师傅也交给他一些法术,让他能在这儿不受到欺负,他可是打心眼里敬佩和尊敬师傅的,一个女人家带着他生活,不过也有一点不能够忍受的,那就是他都这么大了,师傅还把他当成小孩子一样,一旦犯了错就被骂被打好几下,所以弄丢了帕子之后才会这么着急。
“对了,就是这儿。”
顺着他指的方向,吾轻和言朝暮一同望过去,三个草屋坐落在枫林中间,现在正好是秋季,枫叶落了下来,满地的金色,院子里有一株高大的植物,不知道叫什么,不过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有了法术的。
“师傅,师傅!”
他们这才发现在院子的一角一个女人正蹲在那里晾晒草药之类的东西,沐浴在阳光下,显得整个人都温柔了不少。
不过,下一幕就让他们改变了想法。
“你还知道回来啊,说,是不是你偷偷把我的帕子给拿走了?东西在哪,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站了起来,所有人都能看到她的容貌。
“渺渺。”
言朝暮看着面前的女人失神地叫了出来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名字,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住在这里,为什么不回到凤谷去?
各种各样的问题涌到了脑子里,不过还没等他来得及问,就被面前的人给打断了。
“这是你朋友?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别随便结交什么狐朋狗友,而且我最讨厌你往家里领别的人过来了。”
一点情面都没有留给他们两个人,顺手把小子从吾轻的手里面扯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