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渺渺?”
终于等到她再也忍不住地昏死过去的那一刹那,有人打开了水牢的门,然后把她解救了出来。
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古渺睁开眼睛瞧了瞧到底是谁把自己给抱了出来,然后伸手摸了摸来人额头上的碎发。
“你怎么来了啊?”
言朝暮。
“不是我来还能是谁来呢,你醒一醒啊。”
往常的日子里古渺对水就是特别的敏感,再加上现在她又没有法术的庇护,到时候半死不活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在她的身上施了法术,遇到紧急的情况自己的就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她的面前,上次也是这样,可是肃宁比他早一点现身,他最后才无奈的离开的,现在看来他没有必要信守承诺了,毕竟,肃宁他没有那个能力让古渺安全地度过这段时间。
“以后还是让我来保护你吧。”
她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答应,最后索性直接就不搭理了,现在自己就不用担心了。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破解了我的水牢把她带出来的?”
带着面具的女人挡住了他们两个出去的路,直接站在他们的面前,不让再前进一步,只不过她说不出话来,只能通过法术传递她想要说的东西。
“呵,于其想要知道这些自己不应该知道的事情,还不如担心一下自己吧。”
言朝暮连正眼都没有给她一个,这么一个小小的鬼魅还没有资格知道他们两个人的身份。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女人她一直待在凡界,这么多年了没有遇到过对手,自然没有想到自己遇见的第一个有法术的人法术竟然竟然这么高深,自己要是和他比较的话,简直就是以卵击石了。
“怎么,你还不打算出来管教管教吗,这不是你的事情吗?”
“你在和谁说话?”
蒙面女子目瞪口呆地望着缓缓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肃宁,诧异地张开了嘴巴。
“捷舞,你不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肃宁看着面前的女人,也想不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你们夫妻二人见面了,我们两个也就不再打扰你们两个相聚了,好好聊聊吧,我们先走了。”
言朝暮带着古渺离开这里,留下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谁都不知道应该先开口。
在肃宁的记忆中,捷舞已经被他赐死了,虽然实施死刑的时候他没有到场,但是当时自己的手下和他说了当时的场景,因为描述的有些凄惨,自己甚至还难过了一段时间,毕竟是同床共枕一段时间的枕边人,他也没有那么狠心,结果今日竟然还能见到她,喜悦之情都被愤怒掩盖了,竟然合起伙来欺骗他!
捷舞有些高兴的,但是更多的却是害怕,当初自己贿赂了行刑的人,拿了替罪羊自己这才能够逃过一劫,从那之后她就学乖了远离了他们那些人的视线,来到了凡间打算就这么隐居一辈子的,哪成想竟然在前几天看到古渺和肃宁一起来这里的寺庙,当时他们两个人一直在一起她没来得及动手,本来自己都快要放下这件事情了,没想到今天古渺竟然自己一个人来了。
再三地确认之后,捷舞这才把古渺给抓了回来,她自然是知道古渺的死穴的,她怕水,比起水来,她更怕冰水,她就知道古渺在这种情况下待不了多久的。
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古渺竟然没有了法术,一点都没有反抗,就这么任由她发落,这一下子胜利者的感觉就出现了,于是下手也就没轻没重的,最后嫉妒心上来了,想要直接置她于死地。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捷舞对肃宁说的话,其实用脚趾盖想也能知道,他肯定是发现古渺不见了,这才来这里找人的,不过没想到言朝暮先他一步把人给带走了。
“你不应该出现在我面前的。”
肃宁的话不言而喻,如果你不出现,我可以当作你死了,然后一直被蒙在鼓里,我可以再也不追究这些事情,但是现在你又出现了,而且还弄出了这么大的幺蛾子,就是我想要保你都没有机会了,言朝暮他不会放过伤害过古渺的人的,所以捷舞她不能再这么躲下去了。
“为什么不能,你知道这些年我过得什么样吗?”
捷舞是在凡间度过的,时间比鬼族要长上很多,她就这么麻木地度过了这么多年,没有一天不再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自己失去的人,她也想要夺回鬼后的位置,她也知道现在古渺嫁给了肃宁,说实话,她之前从来没想过竟然是这样的情况。
除了恨,她没有别的什么感觉。
“在我心里,你已经死了。”
肃宁说话,没有给她任何的机会去辩解,就是这么的冷酷无情。
捷舞也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若是自己现在回来了,古渺本来就无法接受他的,她的出现就是火上浇油,让本来不明朗的事情再次变得复杂起来。
“你是害怕她吧,肃宁,你不觉得这么多年自己过得很可悲吗?”
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卑微到了这个地步,当初在自己面前的那种高傲现在又去了哪里呢,一物降一物,捷舞现在算是看清楚了。
“你回去领罚吧,到时候自然会判你的罪的,趁着我现在还没有插手你也收手吧。”
肃宁转身就要离开,还不知道言朝暮到底是把古渺给带到了什么地方了呢,他得追过去,要是让他们两个独处的话,说不定又要横生什么枝节,本来他们都已经约好了要回京成亲的。
“去追古卿吗?”
捷舞笑了,笑得可怕,声音响彻整个洞穴,充满了每一个角落。
“你看看,因为你,为了你我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每一个字,每一个语气都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一样,她一把扯下了自己一直盖着的面纱。
“因为你,我现在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说话,因为你我原本的容貌现在都没了,没了!”
捷舞一句句地控诉着肃宁,想要把她这么长的时间里,这么深深的怨恨都讲出来,全部都发泄出来,只有这样她才能够舒服一些,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