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申海海宫对神医还是存有敬畏之心的,给古卿安排的住的地方确实不错,和鬼族的地牢比起来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她倒是也还满意地点了点头。
“神医,那你看”
宫妃现在急切地想让古卿先去看一下自己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被宫主给拦住了,“神医刚到,就先休息一下吧,犬子的病不着急。”
说完,他就带着自己的夫人出去了,把房间只留给古卿一个人。
这申海海宫可真的是比东海西海都气派多了,古卿注意到了这里的装饰和摆设,夜明珠就大大咧咧地放在桌子上当个照明的,还有镜子都是用海底的珍珠制成的,晶莹剔透,就连自己的这张丑脸在里面看起来都红润了不少。
古卿现在想的就是彻天鞭到底在什么地方,是被宫主管着的吗,要是这样的话,自己贸然找他借用的话会不会同意呢,现在这些事情都还未知,也不能轻易行事。
美美的睡了一觉,古卿醒过来的时候床旁边的夜明珠都亮了,反正是海宫宫主说的不着急,古卿也就真的没有急着过去看看皇子到底是怎么样了,其实她自己也害怕,要是这个皇子有了什么重病,自己这个二吊子的水平根本就看不出来,这不是丢人现眼,所以还是能拖一会儿就是一会儿吧。
“神医,宫主让我领您去吃饭。”
刚一打开房门,外面就站着两个小姑娘,应该也是这海底的生物幻化而成的吧,古卿点了点头,她确实饿了,吃饱了才好干活这个没毛病。
要说海底的物产丰富,古卿如今可算是见识到了,这一个“简简单单”的晚餐都有这么多的菜肴,而且看起来还都是繁复复杂的菜,古卿尝了几口虾河蟹,他们走兽飞禽的在陆地上没怎么吃过这种东西,所以一时之间也还有点不适应,最后无奈只能吃了几口就停下了筷子,“你们皇子在哪里,带我过去看看。”
“神医,你指的是哪位皇子?”
怎么,这申海海宫竟然还有多位皇子吗?
“生了重病特意请我过来的那位。”
“请跟我来。”
走出了不知道多远,再加上路是七拐八拐的,终于看到了“素心宫”三个大字。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那位皇子住的地方了吧,气派而又不失内涵,古卿觉得申海这边的审美其实还不错的。
“神医请进。”
宫女把她给带到了正房的门口,自己就不进去了,然后老老实实地守在门外。
“你怎么不和我一同进去?”
古卿狐疑地望了她一眼,还是说里面有什么辛秘,只能她一个人进去看看?
“宫主有令,未经允许不能擅自进入。”
“那我需不需要给宫主请示一下?”
“宫主也说了,神医什么时候想要进去都可以,无需阻拦无需汇报。”
合着她还是有特权的,古卿笑了笑,这样感觉还不赖,“那你就在这里等我吧。”
走进去之后,这个房间里灯光幽暗,硕大的房间里只有两三盏夜明珠亮着,凭着超人的视力,古卿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正中央的那张大床。
床是用蚌的外壳制成的,看起来倒是奢华,再配上若隐若现的丝纱,这副意境,还挺唯美。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这话当然不是和病床上的人说的,据说他现在已经病重的根本没有任何的意识了,她就是害怕这里还有其他人,自己这么闯进来再干扰了他们就不好了。
没人回答,只有自己的回音在上空来来回回的响着。
终于慢腾腾的挪到了床边,古卿发现这个病人的全身都是包裹在被子里,虽然说这个被子看起来就足够轻柔,但是总是这么憋着,对患者的身体也不太好,于是自作主张地把盖着脸的被子给往下掖了掖,这一掖就露出来了一颗脑袋和一张脸。
下一秒的画面就是古卿捂着嘴巴努力地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这不是言朝暮吗?”
腿脚在看到言朝暮的脸的时候都有些不听使唤,努力地挣扎了一下,最后实在是没有坚持住才倒在了地上,但是她仍旧是依靠着床的支撑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下,确实没错,就是言朝暮的样子,打死她都不会认错的。
不过,为什么言朝暮会躺在这里,不是说他已经
难不成他们在上面的时候包括吾轻得到的消息都是错误的,他虽然献祭了自己,但是最后还保留了一条命,然后被申海海宫的宫主给捡回来了,但是那又怎么解释他们认为躺在这里的其实是大皇子呢,这不是矛盾吗,按照言朝暮的年纪现在都能作为宫主的爷爷辈的了,怎么能给他做儿子呢?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过了一遍,最后什么都没有捋清楚,算了,还是先看看言朝暮现在怎么样了吧。
古卿走近,好像是有点瘦了,亦或者是她自己的错觉,因为心疼所以就觉得言朝暮变瘦了,只是躺在这里,什么动作都没有,古卿现在也不能使用灵气,不然一定要给他查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就这么守着言朝暮守了一晚上,等到第二天清晨,阳光从东方的海平面上渐渐的蔓延到这申海海宫,古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见到了也在身旁的宫妃。
“宫妃,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古卿一下子就清醒了,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还能心大的睡着了。
“天刚亮就过来了,见你睡着了也就没有打搅你。”宫妃总是摆着这里主人的派头,不过,古卿倒是没有多反感。
“你昨晚看了洲儿,他的病到底是如何了?”
古卿这才想起来她昨晚上看到的言朝暮,于是急速地扭转过头来,想要问问为什么言朝暮会躺在这里,不过,更让她吃惊的事情发生了,昨晚上言朝暮躺着的地方,现在躺着的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怎么回事,怎么是他,言朝暮呢?言朝暮呢?”
古卿一边焦急地询问,手上也不歇着,四处地扒拉,想要把言朝暮给找出来,让宫妃和身边的宫女们都吃惊到不行,还以为这神医莫不是有什么毛病。
“神医?神医?你找神尊作什么,他现在都已经仙逝了。”
是啊,他不是死了吗,自己这是作什么呢。
不对,昨晚上自己明明看到他了,那就是他的脸,自己怎么也不会认错的!可是怎么过了一晚上就变了,床上的这位又是谁?
“这位是?”
古卿后知后觉的指着床上的男人问宫妃,一提到这个,宫妃的眼泪就开始止不住了,也不在她一个外人面前有所顾及,把古卿当作了救命的稻草。
“这就是我的洲儿啊,我可怜的大儿子”
带着长长的尾音,把古卿的鸡皮疙瘩都给勾了起来。
知道了,知道了,你可以打住了。
古卿自然是不敢在人家的地盘上造次,只能半安慰半哄着让宫妃不再哭了。
“神医,你昨晚看病到那么晚,可是发现了什么蹊跷之处?洲儿的病还能不能治好了?”
这个昨晚她先是吃惊,然后思索,最后睡觉,况且,昨晚她瞧见的也根本就不是这个什么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