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妄探身过去，大拇指轻轻揩过商栀的嘴唇，把沾在她嘴唇上的酸奶擦掉。
商栀瞬间呆坐在椅子上，眼睛都忘了眨，瞪得大大的仰着头看着陆妄。
陆妄却和没事人一样，面色如常的坐回去，好似刚刚的行为他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就像经常做一样。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之后见商栀还保持着刚刚那个呆愣的姿势，眼底蕴着笑意：“傻了？”
商栀轻轻“啊”了一声：“还没……”
陆妄被她这反应逗得“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商栀听到陆妄的笑声才缓缓回神，随即红了脸，“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
不说这话还好，这句话刚说完，陆妄的笑声瞬间放大，笑得肩膀都一耸一耸的。
陆妄大笑的时候嘴唇两遍会出现两个小括号，看起来异常可爱。
商栀本来还有点恼羞成怒，但是一看见陆妄脸颊两侧的小括号，怒气瞬间消失，只剩下了羞。
她小声咕哝：“有什么可笑的……”
“你……哈哈哈哈……”陆妄缓了缓，在商栀幽怨的注视下呼了口气，把笑意压下去：“你不会长这么大都没被男的这么对待吧，傻的不行。”
“你管我！”商栀梗着脖子，没什么底气的反驳：“没有又怎么了……我又没谈过恋爱……”
商栀说话的声音虽然小，但是陆妄还是听到了，他一直都没敢问商栀出国这几年到底谈没谈过男朋友，现下听她自己说出来，陆妄心底压着的大石头立刻就没了，涌上来的是无数的欢喜。
他怕是自己听错了，故作轻松的问道：“你刚说什么？”
“我说，我又没……”商栀被他笑得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一直没有抬头看他，低着头扣着手指甲，听到陆妄问她下意识的回答。
话说到一半，反应过来，然后扬高了声音：“我说，一看你就是经验老道，女朋友一抓一大把，谁能跟你比。”
“……”陆妄沉默了一瞬，想起沈明秋之前跟他说的话，他确实不应该再让商栀继续误会下去了。
“商栀。”
商栀哼唧着：“干嘛。”
“我没……”
陆妄正准备解释他之前交女朋友的事情，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两人一齐侧头看过去。
商栀看清屏幕上跳动着的备注之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就淡了下来。
陆妄皱了皱眉，下意识看了商栀一眼，小丫头和刚刚一样，低着头不知道在扣弄着什么。
他按了锁屏键，把电话挂断。
气氛莫名安静了下来。
陆妄想把刚刚没能说完的话继续下去，但是商栀却没再给他这个机会，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桌子上的盘子一个一个摞到一起。
“把桌子收拾了吧。”
陆妄盯着商栀看了一会儿，把她手中的盘子接了过来。
“给我，你最近别碰凉水。”
商栀没理他，绕过他朝着洗碗池那边走。
陆妄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手上端着的盘子接过来。
电话再次响起，本来节奏舒缓的铃声此刻听在商栀耳中只觉得刺耳不已。
她不耐烦的“啧”了声：“陆妄，你要么就接电话，要么就关机，手机一直响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