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阮思遥才不信这种话,“难道送个东西就是追求,请吃饭就是追求?”
“请吃饭不是追求,送东西也不是追求,可是。”章佳慧拖长了声音,“一个男生对一个女生无缘无故的好,那就是有问题。”
“也不是无缘无故啊,那不是音大的曹教授让学长给我开小灶的嘛。”
“大小姐,你是不是傻,曹教授是让他教你,不是叫他请你吃饭,也不是叫他给你带甜点,更不是叫他买手链给你,更何况是这么贵的。”章佳慧振振有词,“知不知道什么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可是人间至理。”
“得,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是不信的。不过,张鑫菲人呢,最近怎么经常看不见她啊?”
“她啊,约会去了吧,好像是和我们部里的一个学长。”章佳慧毫不在意,继续她刚才没做完的瑜伽。
“她换男朋友了?什么时候,那个王什么来着,不是开学之后谈的?这才多久啊。”
“准确时间我不知道,只是听我们部里的人说的,好像是上周两个人才谈的。哎呀,你管她干什么,咱们自己管好自己就成了,你忘了之前你找她那次了,人家可不在意我们的那些没用的担心。”
“也不是想管她,就是顺嘴问一句,现在外面天都黑了,她还不回来,明天运动会,你们体育部不是很忙吗?”
“也没多忙,反正早上八点才集合,呼呼。”章佳慧换了个姿势,气儿都喘不匀了。
“行了,你慢慢来,我去洗澡,出门可真是累得慌。”
“嗯,去吧去吧。”
阮思遥洗了澡就上床睡下了,赵芸也早早上了床,章佳慧做了一个小时瑜伽才停下,也洗漱了就睡了。直到三个人都睡着了,张鑫菲也没回来。
第二天,阮思遥是被镜子摔碎的声音吵醒的,她将床帘拉开一条缝隙,瞥见张鑫菲正站在洗手台那边对着镜子描眉。
阮思遥放下帘子,坐起身,把床帘拉开。张鑫菲听到动静:“遥遥,你醒了,怎么不睡会儿了?”
“哦,我刚才好像听见什么东西碎了,是你的东西坏了?”
“没事,是刚才不小心把镜子碰掉了,摔碎了。唉,真是烦人,大早上的,我这镜子可是我挑了好久的。”张鑫菲对着洗手台的镜子深深叹了口气。
阮思遥看张鑫菲叹气,心里暗想,自己才是想要叹气,这大早上的,又不上课,还要早起。
“遥遥,你现在起床吗?”
“怎么了,有事?”
“不是,就是问问,要是你现在起床我就不关洗手台这里的灯了。”
“行,你别关了,我现在就起床。”
赵芸和章佳慧睡觉睡得死,就算是张鑫菲和阮思遥睡了这么一会儿话,也没有醒。
阮思遥下床,张鑫菲已经化好了妆,穿了身粉色的连衣裙,竟然还穿了双粉色高跟鞋,“你今天不去体育馆吗?”
“不去,我今天有事,要出门。”张鑫菲换下脚上的高跟鞋,又重新换了一双白色的。
“对了,你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睡得太香了,都不知道你回来。”
“我啊,也没看具体时间,反正也不是太晚。你有没有什么要带的,吃的用的都行,我帮你带回来。”
“不用了,昨天我也出去了,没什么要买的。”
“行吧,那我先走了,拜拜。”张鑫菲拿了包就开门出去。
“你路上小心。”阮思遥关上门,嘴里含着牙刷,用头绳把头发扎起来。
“她走了?”章佳慧把头从床帘里伸出来。
阮思遥被章佳慧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慧慧,你这是要吓死我啊。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出声啊。”
“哎呀,你醒的时候我也醒了,张鑫菲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我又不是晕过去了。本来还想好好睡个懒觉的,结果啊,心累啊。”
“我也没睡着,张鑫菲的动作太大了,昨天晚上她回来的时候都差不多一点了,那时候我就被吵醒了一次。”赵芸也拉开了床帘。
阮思遥转头就看见地上破碎的镜子:“我也是服了,她的心也太大了,镜子碎了也不扫一下,要是扎到谁的脚怎么办。”
“不是,咱们地上不是铺了地垫,怎么还能把镜子摔碎了。”章佳慧已经下床了,开了阳台门要拿扫把。
“喏,她把她桌子前面那块的垫子剪过了,估计是想在那儿放东西吧。这镜子的碎渣也溅得太远了吧,到处都是,你们两个别过来,等我扫干净了再过来。”阮思遥接了章佳慧拿过来的扫把。
赵芸还没下床,听了阮思遥的话就老老实实坐在床上等阮思遥扫完。倒是章佳慧有点担心,“你小心一点,可别扎到自己。”
“没事,你别过来就行,你把你那里仔细看看,万一你那里也有碎玻璃。”阮思遥小心翼翼地扫掉地上的碎玻璃,把周围一圈是看了又看,生怕遗漏掉一点。
“我靠,这也溅得太远了,我桌子下面竟然还有渣子,还好你提醒我了,不然我就要被扎到了。我可不能被扎到脚,不然我的接力跑就要泡汤了。”章佳慧劫后余生,“遥遥,你简直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你再好好看看,万一还有呢。”阮思遥伸长了胳膊往桌子下面扫。
赵芸坐在床上,又想下来,又不敢下来,纠结地不行。
“芸芸,你别下来,我给你看看。”章佳慧查看了自己的座位,又转到赵芸的座位开始查看。
阮思遥把地上的碎渣都扫了,“我拿个袋子把这些碎渣装好,是不是得贴张纸写清楚啊,可不能叫收垃圾的阿姨把手扎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