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宝和萧升也连连点头说:“就是,就是,这个财神爷看着咋那么面熟啊?”
理正喝止道:“迎财神是一件很庄重的事,你们七嘴八舌嚷嚷什么?文财神已经被我们给气跑了,大家还不知悔改?”
“我们一直在犯错,但上天却没有抛弃我们,如今不但又派武财神前来护佑。还让财神爷自带了盖殿的银两。上天如此厚待咱们这些愚痴之人,那么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呢?”
众人一阵交头接耳,
陈九公大声说:“财神爷降临虽然自带了银两,但我们这些凡人也该有些表示,这样吧,我供奉纹银十两,为财神爷贴金。”
萧升曹宝等也纷纷表示:“陈大哥说的对,但他是乡绅,做盐巴生意比较有钱,多出些也是应当的,我们在木器厂扛活,家中总共就二两银子,我们全拿出来供奉给财神爷吧。”
村民不甘落后,纷纷呼喊:“我五两,我三两,”
理正大声说:“很好,大家的诚心,上天都看着呢,人不负天,天必不负人。我自己开着木器厂,收入还可以,所以我出二十两。
王泉源却不依不饶,他大声嚷嚷道:“凭什么让我们出钱?要我说,就连那三百六十五两银子也该大家均分了。
站在旁边的曹宝再也忍不住了,一个漏风巴掌扫了过去,口中还破口骂道:“你个缺德带冒烟的守财奴,真是钻到钱眼里出不来了,平时昧心坑人也就算了,如今竟然打起财神爷的主意了?我打死你个老杂毛。”
王泉源顺势躺在地上,招呼自己的家人:“快,快报官,就说打死人了。不陪我三两银子我就不起来。”
当时又是一阵吵吵嚷嚷。
接到报案,汜水县县令便委派贺班头前往处理,
来到许村,贺班头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王源泉,见他对自己微微挤眼,便不由分说把曹宝戴上锁链,押入大牢。
曹宝的家人和理正四处托人求情,花了无数钱财,最终赔给王源泉三两纹银,遍体鳞伤的曹宝才走出监牢。
紫凌霄落难到许村之时,因身无分文无处可去。理正和村民商量后觉得,既然武财神是他引来的,此人肯定也有些福分,于是就让他先住在庙里,帮着打扫院落,然后又安排到木器厂扛活,好有些收入。
萧升曹宝都是不甘寂寞的人,见紫凌霄孔武有力,又很豪爽,一来二去就成了好朋友。三人白天伐木制造器物,晚上便聚在财神殿喝酒聊天,
这天酒酣之时,紫凌霄对萧升曹宝道:“咱们都是热血汉子,正该有一番壮举,若如此埋没沉沦,真是枉来人间一遭。”
萧升眨眨眼,高腔大嗓的说:“紫大哥,大家都是爷们,谁不想出人头地啊?想出人头地就必须干些大事。而干大事是需要大本钱的,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咱们的本钱在哪里呢?”
紫凌霄大声说:“若放在从前我得意之时,弟兄们想发财太简单了,一切都在我一念之间,唉,如今落难,朝不保夕,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萧升奇怪的问:“紫大哥,你从前究竟是干什么的?
紫凌霄摇头叹息默默不语、
曹宝沉默了一会瓮声瓮气的说:“我被王源泉陷害入狱之时,陈九公曾去探监,他悄悄的告诉我,兄弟,别硬撑了,王源泉在汜水街卖酱菜,和贺班头是老熟人,这次是故意整你的,不就赔三两银子吗?这钱老哥哥替你出了,别犟了,赶紧交钱出来吧,出来后咱还有大买卖可做呢。说完放下三两纹银扬长而去。”
“出狱后,因我手里没钱还他,一直不敢去见陈大哥,刚才你们说想干些买卖,何不找陈大哥商议一下?也许他有门路?”
话音未落,吱呀一声,庙门被推开了,陈九公提着个食盒随着阵阵寒风,走进财神殿,三人赶紧起身迎接,
陈九公从食盒中掏出热腾腾的烧鸡和五样精致小菜,先放在供案供奉一番,然后取下来招呼道:“来来来,咱们继续喝。刚才三位谈到哪里了?”
曹宝伸手撕下一个鸡大腿。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的说:“我们正说到老哥哥到牢里看我,除了给我银子还说有大买卖可做。陈哥,兄弟现在实在没钱,缓一段时间在还你好吗?”
陈九公正色道:“我送你银子是为了让你尽快出狱,和我干一票大买卖,取一套大富贵,银子是送给你的,岂有讨还的道理?
紫凌霄盘膝而坐,慢悠悠的问:“老哥哥,是什么富贵让你如此用心,能否说来听听?
陈九公探头向外瞧了瞧,见没有动静,
这才关上门轻声说:“我和曹宝萧升都是一个村的,相互知根知底。紫大哥虽是外乡人,但正月初五那天的奇异之事,也足证你不是凡人,我很怀疑你就是武财神转世。”
“兄弟手里有套富贵,必须有几个胆大如斗的人联手才能取走。紫大哥威武雄壮,曹宝萧升也都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好汉。俺陈九公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义字当先。今天我想和你们结为生死弟兄,不知三位可肯赏脸?”
曹宝第一个耐不住,他兴奋的说:“陈老哥是财主,却主动和我们这些泥腿子结拜,行,我同意。紫大哥,萧哥,你们什么意思?”
陈九公摇头苦笑道:“我不过一个盐贩子,那是什么财主啊?”
紫凌霄想了想然后稳重的说:“咱们这一个头磕在地上,从此就要生死与共。同年同月生死的话就不说了。我赵公明对天发誓,如若欺心,天打雷轰。”
三人也连连表示,紫大哥说的正是我们的心声啊。
大家公推年纪较长的陈九公当大哥,
陈九公推辞道:“结义兄弟和嫡亲兄弟不同,论的不是岁数,而是威望和资历,紫大哥龙骧虎步不怒自威。看样子他的经历也不平凡,这才是咱们的大哥啊。”
紫凌霄略一推辞,便坐了主位。
然后他们按照每个人做的方向和位置排演辈分
东边萧升排行第二
西面曹宝排行老三
南面陈九公虽年岁较大,却排在了第四位,但他毫不介意。
结拜过后,四人重新收拾酒席相对而饮。
陈九公放下酒杯,对众人道:“三位哥哥,咱们酒也喝的差不多了,现在我先说说这套大富贵的原委吧。”
喧闹的场面顿时冷静下来,每个人都用期盼的目光看着陈九公。
陈九公用手摸摸鼻子缓缓的说:“前段时间我往杨桥运盐,顺便到附近的佛山探望结义兄弟姚少司。当时酒喝的比较多,大家都有些醉意,到了晚上,我便在少司家中住了下来,姚家坐落在佛山脚下,这里虽然荒无人烟,依山傍水倒也安静,
但我有个毛病,在陌生的地方便无法安睡,正在辗转反侧,窗外突然犹如白昼,明晃晃的极为刺眼,我生性好奇,便爬起来向外张望。只见佛山顶上五彩光芒直插苍穹。”
正不知所措,房门被推开了,
姚少司脸色苍白走了进来,
我慌忙问:“兄弟,这是咋回事?那些光是哪里来的?”
姚少司幽幽的说:“从正月初五到现在,已经几个月了,佛山顶上每逢子时,就会光芒万丈。我妈从小就通灵,她说放光的地方都藏有宝贝,正月初五是财神爷的生日,肯定是财神爷把宝贝藏在这里了,光分五种色彩,并直插苍天是预示必须有五个洪福齐天,义薄云天,无愧苍天,如日中天,立地顶天的人一起配合,才能取走此宝。我问咋才知道一个人有这五种天?我妈闭目想了一会才说,这样的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胆大包天。陈哥,咱两个胆量都不小,可是,剩下那三个人在哪里啊?”
回到家后我仔细揣摩,村子里最胆大的就是萧升和曹宝了,但曹宝在牢里,不把他救出来,取宝的事就是空谈,这事可不敢耽搁,佛山顶上每天发光,万一被别人发现岂不节外生枝?
所以我才交银子救曹宝,
其实自正月初五紫大哥来到全神庙,我就一直在观察。今日看来更是器宇轩昂胆识过人,于是今晚我腆着脸带着菜肴过来结交三位好汉,目的就是联手取宝,为以后干大事积聚资本。咱们是男人,是男人就得干些大事啊?
紫凌霄攥着拳头说:“四弟说的不错,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先准备些挖宝的工具,明天晚上就上佛山取宝。
第二天晚上,四人聚集在姚少司家中,在陈九公的提议下,他们五人又重新结拜了一番,把姚少司排在了第五,
此时已临近子时,大家把眼睛瞪的核桃似的,死死盯着山顶,
突然,一道紫光从山顶发出,然后又出现四道彩光把紫光围在中间,分站四方,穿透云雾直指蓝天。
紫凌霄把手一挥,四人像灵猫那么敏捷,悄无声息的爬到了山顶,
到了之后才发现,光芒其实是从靠近山顶的一个石洞内发出的,洞口还有个盘龙石门,紫凌霄顺手推开石门,带着四位兄弟大踏步登堂入室。进入洞中他们才看清,夺目的光芒是从一个非常工整的石台上发出的。
紫凌霄走近石台,当他看清石台上摆放的发光体时,不禁大吃一惊,顿时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