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军队方面是越来越嚣张了！咱们1个演武堂精英弟子，15个正式弟子全都死在阳春城了！”
寒双去阳春城和大师傅报了平安后直接来了韩城演武堂，准备和堂主报个信好让自己能够成为正式弟子，以后也好有点话语权，结果一进来就听见一个老头儿的怒吼声。
不用猜也知道是那个韩云的总管爷爷在说话，只是他比较好奇，总管和堂主说话居然能用吼的？
从求救信里寒双知道韩云那个爷爷，名字是什么没写，只知道所有人包括堂主都叫他韩老。
当然了，堂主也不是真的堂主，只是阳春分堂堂主而已，最近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所有分堂总部全部搬到了韩城。
就在寒双各种胡乱猜测的时候，他们分堂主有些慵懒的声音传出来了。
“你说的，可有证据？为何军队还和往年一样责备我们不出人呢？你那宝贝孙子就知道玩儿，谁知到去了哪儿了。”
“堂主，韩云他再怎么不懂事，也不会一个月多不回来啊！”
“听说他是因为这次我们演武堂有个人立了大功才去查看的，那个人也没回来么？”
韩老沉默……
寒双听着没意思，干脆站到门口，大声说道:“堂主！实习弟子寒双求见！”
“寒双？”韩老一听这熟悉的名字，顿时响起来怎么回事了，连忙说道:“堂主，韩云就是为了保护寒双不被军队迫害才去的啊！”
寒双心里冷笑，军队大概也会找他要功劳，但还是被演武堂的抢了先，现在军队肯定不愿意承认，那活下来的演武堂弟子就只有他了，还不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你是如何立功的？”堂主随手一摆，免礼询问。
寒双不假思索:“弟子当时是二级战士，战斗中晋升三级，机缘巧合杀掉了魔兽头领。”
堂主眼睛一亮，站起来来回扫视寒双，颇有兴致地问道:“二级战士还只是实习弟子，我们阳春分堂已经有这种实力了？”
一边的韩老冷汗瞬间下来，连忙说道:“堂主，此人所姓并非我们韩氏部落的韩，而是寒冷的寒，而且来历不明，我便安排他成为实习弟子，准备观察一段时间再另作安排。”
堂主点点头，面带微笑:“不错，寒双，你可见到韩云等人？”
韩老刚放下去的心瞬间又提起来。
“见到了。”寒双三个字把两个人的心全钓起来。
“当时弟子伤势很重，韩云大哥或许是不放心弟子一个人留在阳春城，便带着弟子一起去了魔兽巢穴，但魔兽巢穴中有一神秘洞穴，因弟子伤重，便没有进去，结果他们一去不归。”
“他们一去不归，你又为何回来！”韩老怒骂。
寒双不慌不忙，说道:“韩云大哥临走前曾说，必须有一人回演武堂送信，弟子见他们没有回来，食物也快要消耗完了便留了一封信提前回来报告情况。”
“什么情况？”堂主显然不是很在乎韩云的死活。
寒双心中有数，不紧不慢地说道:“魔兽巢穴军队方面也想插手，另外，这次攻击阳春城的魔兽很奇怪，有一些正常，也有一些死后化成了血雾，连尸体都没有。”
很奇怪的感觉，这些记忆明明很久远，但从他进入洞穴到现在的记忆却非常模糊。
“那你在那里一个月，军队没有出手？”韩老似乎认定了寒双不会活着回来，步步紧逼。
“遇到了，不过他们见弟子一人在那里便没有动手，进去了十个人左右，也没有出来，便离开了。”寒双把他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用添油加醋，简简单单，谁都查不出来有问题。
堂主点点头，目光移到韩老身上:“我记得我闭关之前曾说过，要尽快解决魔兽问题，怎么都两年了，还有人因此丧生？”
韩老虽然资历老，但论无力那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堂主的，所以畏惧的很，见堂主问话，一下就跪到了地上，边磕头边哭。
“堂主您有所不知，魔兽巢穴中有无数强大的魔兽，我们演武堂弟子每次都因此牺牲不少人，您又不在，我等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不是让你每年送长老点东西吗？他们不肯帮忙？”
“这……您也知道，那些长老能保我们平安无事就很好了，根本不会去那等凶险的地方帮忙的！”
堂主摇了摇头，挥手道:“好了你下去吧，寒双留下来。
韩老转身，冷冷地看了一眼寒双，大步走开。
“我这人，一向不太喜欢说话，若不是上一代堂主觉得同辈之中实在没有可靠的，也不会把位子传给我，我手底下都是些什么人我也清楚，你在这里受苦了。”
堂主来到寒双身边，微笑着说道:“跟我来。”
寒双不语，跟着堂主走。
两人除了大堂，穿过西边的庭院，来到韩城为数不多的几个湖上，踩着冰走到湖心。
“这一个月，你错过了很多东西，沁心湖只荡漾了三日便重新冰封。”
寒双暗自思考堂主的意思。
“我也因为修炼错过了，可我晋升六阶，能多活60年，还能有180次机会来这里观赏。”
寒双大概明白堂主的意思了。
“而韩老本可以来这里欣赏一下的，结果他没有，可能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堂主……”寒双心惊，脑中考虑了不知道多少，最后只剩下这两个字。
堂主看着寒双，看他做如何回应。
寒双上前两步，一拳砸在冰面上，本来结冰就没有多久，被他如今三阶战士的力量一轰，便碎了一个洞，里面的水溅出来，化作几朵冰花。
“虽然短暂，但这冰花，也是风景，堂主看得是否高兴？”
“高兴！”
第二日，寒双因保卫阳春城有功，军队更是没有插手此事，顺理成章的成为精英弟子，另外因提供重要情报，心思细腻，被授予副总管一职，跟随总管林老熟悉阳春分堂一切事物。
寒双知道，韩老确实再也没有机会看到碧波荡漾了。
正如几年前他回答老头的问题一样，他选择了别的选项。
这世界上所有已经给定的选项，都处于规则之中，敢于打破规则的人很少，要么粉身碎骨，要么成为制定新规则的人。
对于堂主来说，这是一场没有选择的赌博，若寒双粉身碎骨了，那阳春分堂便只好等待新的打破规则的人，否则只能一代比一代没落。
寒双觉得自己最近总是碰到好事，比如遇到了一个开明的堂主，比如进去过那个洞穴……
那个洞穴里有什么呢？为什么想起来会很高兴？
或许是最近心情好，觉得什么事情都很顺利吧……
虽然小九因为冥火的事情不愿醒来，冥火？
来自流云冥沦的大乌龟？
是谁说冥火还活着来着？
……
副总管虽然只是个虚职，但依旧把韩老气得不轻，打发寒双先通过精英弟子的考核再说。
想要成为精英弟子很难，毕竟分堂中所有未来有职位的人都是精英弟子出身，成为精英弟子就是给自己的未来打开了一道光芒万丈的大门。
而寒双本人却没有忙精英弟子的事情，刚刚被宣布成为副总管之后的一个小时不到，他就被两个蒙面人带走了。
当然，以他现在的身手，若不是不反抗，也没几个人可以不吭不响地带走他。
来者是军队的人，虽然蒙着脸，但身上的气质还是无法隐藏的，正好他也想见一下眀武军的人，就干脆一闭眼，被人扛走了。
唯一遗憾的是，一路上被扛着的感觉真心不怎么样。
“怎么样队长，我就说了寒双会来的吧！”
远远的就听见了韩月得意的声音，寒双果断翻身下来，揉了揉肚子，说道:“有些事情咱们得坐下来谈谈，不过在此之前能不能准备个舒服的地方？一路颠簸难受死我了……”
韩山明显没有韩月的气度，冷着脸不说话，还是韩月跑出来把寒双迎了进去。
不同于演武堂的庭院阁楼，军队这里要简单大气许多，除了士兵们休息的地方，便是几个训练场加一个长官专用的房子，开会什么的也在这里。
寒双毫不客气地进去，寻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坐下，随手拿出一张红色的纸。
小九昏迷，她的空间便让寒双随便用了，方便得寒双都有点不想小九醒来的念头。
“求救信果然在你这里！”韩月一副早就猜到了的模样，说道:“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求救信并不多，有在人死的时候用灵力记录当时情况的功能，韩云没死，因为求救信是空白的，只不过即使是空白的，在寒双手里也有用处。
“没什么条件。”寒双微笑，拿着求救信的手一颤，一块纯净的冰便包裹住求救信，然后“哗啦”一声，碎的满地都是，再也看不见求救信的模样。
求救信非常不容易破坏，但对于寒双来说，这非常简单，小九的冰乃是传承于上古的冰，能够冻结一切，何况从内部破坏一张纸的结构。
“你到底是谁？一般的战士和魔法师不会有这样的手段。”韩月眯着眼，警戒在韩山一旁。
寒双看着韩月，觉得她也算是个美人，不过就是不如某个人。
摇了摇头摒弃杂念，寒双轻轻说道:“契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