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睿始终以为,原欣总有一天会回来,因为他坚信她爱他如他爱她一般纯粹。可他却不知道,那个他等了将近半辈子的人,早在一年多前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简单想,妈妈之所以到死都没有提过他一句,就是不想有人去打破他的平静吧。离开是爱,思念也是爱,所以即使明知他是自己父亲,也宁愿当成全然不知情。
可是此刻,屏幕上的那个狼狈男人,在逐渐接受事实后,眼浮现激动与希翼。“小单,你妈妈呢?她在哪?”简单沉痛地闭上眼,她最怕的问题还是来了。是编一个谎言来欺骗他?还是告诉他实情?最终她选择了后者。“妈妈在一年前因病去世了。”
容爵在旁听得清楚,敏锐地抓住了“一年前”三个字,又是那时候发生的事?似乎从简单开始出现在时,越来越多的事情指向了那段他曾失去记忆的岁月。如果真如她所说的,张谦睿是她的父亲,而她母亲又已经过世了,倒也是很合理。
他突然抬手一按,直接就切断了络视频,简单惊怒而问:“你干什么?快连起来啊。”刚刚把一个炸弹扔出来,她甚至都没有说什么劝慰的话,他居然把连线给断了,这要那头的张谦睿怎么办?而且那些人会不会再给他注射什么毒品?
“放心吧,没我直接下令,他们不会动手的。”容爵一言道破了她的心思,“我姑且相信你们俩是父女,但接下来要不要救他,就看你的表现了。”他把她再度抱上桌面后压住,凑到她的唇边,“我说过,今天不会放过你。”
衣服撕裂的声音在耳,就是她有再多愤怒也无济于事,根本就阻挡不住他的狼的本性。接下来,他活生生演绎了“生拆入腹”四个字怎么写,偌大一个咖啡屋,成了他对她的屠宰场。挣扎只增加了男人征服的乐趣,他始终都噙着抹邪笑,当两人之间真正毫无缝隙,他彻底进入时,她扬起头攀住他的肩膀,一口狠狠地咬进他肉里。
因为爱他可以容忍他对自己的占有,可是却无法容忍是以如此屈辱的方式!本以为上回在夜未央包厢内情景重现后并未按照原来的路走,是命运的轨迹偏离了,却不知转个身换了一个方式又重新走回了这条道。她与他之间,从无平和可言,无论是开始还是过程,都如狂风暴雨般肆虐。
光裸的后背一下下抵在坚硬的桌上,生疼之极,她死死不松口,已经尝到了血的滋味也不肯放开,既然他让她如此痛,那么她也一定要把印痕牢牢地刻上去。痛楚在这种承载了**的肆虐,加深了男人的兴奋度,他在身下冲刺着,电流窜过全身,全身的毛孔都张扬开,从未有过的畅意。
容爵想,身下的这个女人他一定曾经得到过,因为她的身体几乎就是为他而造的那般融合,这种酥麻到极致的感觉,分明不是他们的第一次。当攀至最高山峰时,他沉沉低吼出声,终至回落,右手抬起到她颈后,微一用力劈下,咬在肩膀上的牙渐渐松开了,她的身子软了下去,眼睛紧闭昏迷了过去。
瞄了眼那伤口,深入骨的牙印,血还在渗出。好家伙,这女人还真有当野猫的潜质,是他的错,没有把她的牙给拔掉,手指撬开她唇瓣去抚摸那牙齿,上头还残余着他的血。得到与未得到就是不一样,如此把她全身心地占有在身下,只觉通体舒畅与快意。
连容爵自己都没有发现,此时他看着她的眼内,少了戾气,却多了柔意。而且,原本游戏该到此处终结,她已经如他所愿的被彻底占有,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可是却没有半点要放开她的念头。扫过一眼身下玲珑有致的娇躯,既然这具身体对他还有吸引力,那么不妨留她久一些。而且他比较期待撕破她脸上镇定表情时的那种感觉。
简单从昏睡醒来时,只觉身体犹如被车碾过一般,而后颈的酸疼立即让她明白发生了什么,低咒出声,混蛋男人居然乘她不备敲昏了她!
环视了一圈,这是一间卧室,而身下的触感不用看也知被子底下的她什么都没穿。于是说,她又被容爵给囚禁了吗?这里是什么地方?当她围着被子走到窗前时就明白这是在哪了,她居然还在那家私人会所里,只是从原来的咖啡吧挪了一个地方而已。现在身处房间也是在二楼,看来容爵这个私人会所包罗万象,完全就是他独有的天地。
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找着一件可穿的衣服,甚至连睡衣都没有。不死心地去拉了拉唯一的一扇门,发现竟然是洗手间,当真是奇怪的屋子,连个出入的房门都没有。
躺回床上后,忽然扬高声音道:“容爵,你给我过来!”她面朝说话的方向处,正安放着一个隐形探头,与身俱来的高度敏锐,让她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自己在被人窥视,那除了容爵还能有谁。
忽听“嘀”的一声,突然那正对她的一面墙亮了起来,然后容爵的影像就出现在里面了。此时她才发觉那看起来是面墙,其实是个高科技的液晶显示屏,完全就镶嵌在墙内。当真是高端啊,简单在心里不得不佩服。
“找我什么事?我很忙。”
简单瞪眼,那个在屏幕里声称很忙的男人,此时正在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而看见那桌上的食物,立生饥饿感,感觉肚腹空空如也。从外面渐黑的天色看,应该是也有六七点左右了,她是午过来的,然后什么都没吃就跟他对上一局比赛,又被他给吃下肚去。午饭和晚饭什么都没吃,怎能不饿?
可不用想也知他是故意的,那惬意的表情就是正等着她求他呢。瞪了他半饷,最终从齿缝憋出一句:“睿叔呢?”清楚看到本是神情慵懒舒爽的男人,立即眼染上薄怒,他阴鹜地盯着她看了会,才开口:“简单,你要再敢提一次张谦睿,信不信我立刻打电话叫人”
“行行行,我信!别撩什么狠话了,不提总行了吧。”简单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威胁,垂了眼睫,遮去眼的狡黠,她就是存心的,既然他不让她好过,那么她总也得给他找些堵。但其实,她是真的担心睿叔,习惯了喊这个称呼,父亲这个名词太过陌生,她也唤不来。
容爵可能暂时不会为难他,可是妈妈去世这件事对他却是致命的打击。但那毕竟是事实,总有一天他会等到绝望,也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等的那个人早先他而去。是他教她无论遇到什么挫折,都要勇敢面对,不轻言放弃,所以她走上了爱未央的舞台,所以她来找容爵。希望他自己也可以走出来,毕竟逝去的那段爱早已成为过去,他不能永远活在回忆里。
其实,她觉得睿叔与宋钰很像,都在心枯守着一份回忆,回忆可能不会变,依然那么美好,变得却是时间,谁都没有时间的力量大,它会把过去的永远成为过去,永不复返。
“你在想什么?”某人酷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抬起头与他对视,轻笑了下后道:“我在想,肚子饿了要怎么办?”
容爵神色缓和下来,“试着说服我啊,这里晚餐剩的不多了,在我的地盘,没有不劳而获这回事。要想得到什么,总得有付出才行,比如说一整个晚上?”
简单不由失笑,他这算什么?**?他们两人真的是同一种人,在她改变了方式的时候,他也换了一种模式,就比如现在这种隔空对谈,带了点暧昧。
上午在来之前她苦思要怎么应对容爵,总结出了八个字:切莫强攻,只可弱取。以前他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硬碰硬只会伤人伤己,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哪里会想到他把睿叔给抓起来还以之为要挟,于是最终她还是跟他碰上了,下场就是她现在这幅凄惨状。上个回合她赢了,这一回合却是惨败,但来日方长,还有下一回合呢。
但八字箴言的理在那,行却难,她做不来委曲求全的可怜状,只能换个方式。趋之以避,刚柔并进,该强时则强,该弱时则柔。时势比人强,她犯不着跟他死嗑到底,故而最终她没有承诺什么一晚上去换顿他吃剩下的晚餐,而是选择把被子盖过头,做那鸵鸟。
听到男人甚是惬意的笑声穿透而来,她在被窝里翻了个白眼,现在就让你多笑笑!最后只听他说:“简单,你要能每天保持这般逗我乐上一乐的话,我会考虑把张谦睿给放了,毕竟容氏与耀光还有着合作呢,几亿的单子浪费了实在可惜。”
简单冷笑置之,你容爵要怕那几亿的单子跑了,今天也不至于把睿叔给抓起来了。权当耳旁风,吹过就算。许是人在饥饿时更容易觉得困,加上身体的疲累,居然没过一会又迷迷糊糊睡了起来,后面还陆续有话声传来,已经听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