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喝过后,却是无声,却更加诡异,仿佛那处潜伏在暗夜的兽。
可容爵又岂会惧怕,踏着步子往前,转过弯即将堵住那死角时,只觉一道劲风袭来,他侧身躲闪开,随即扬手去抓,却是抓了个空,目光扫掠,已经看清那人是谁,正是他愤恨的有掐死她**的简单!她居然就躲在那暗处!
无心思去想她为何要躲在那里,也无心思去想这包厢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因为简单的拳直击面门而来,早知她会功夫,却没想这次一见面就动上了手,这女人还当真不遗余力给他“惊喜”呢!
如果她是潜伏已久的小兽,那么他就是凶猛的猎豹,只要让他拿下,就会将她啃蚀殆尽,连骨头都不吐。几招过后,可见她拳风虽凌厉,却多数是巧劲,加上身体柔韧度的配合,少了刚强之力,抓住一个空隙,格开她的手掌,朝她肩膀处拍去。正!她往旁边趔趄了下才站稳,见她眼星光闪烁,看不出是何情绪,也无求饶之意。
容爵冷笑一声,手下再不含糊,出手招招凌厉。抓准机会就是将她手腕拿住,一个翻转就把她反手拿住,另一只手腕也被抓到一起并在了身后,往墙上一推,她整个人就被他压住了。感觉她在挣动了几下后,终于放弃,喘息声虽轻,却还是入了他的耳朵。
讽笑着说:“体力不怎样嘛,不过就是几招花拳绣腿。”嘴上如此说着,心却是略微惊讶的,她的身手可属厉害,就是东子也未见得能打得赢她,身上几处被她拳击处还隐隐生疼。若非他自小在搏击术上有天赋,且胜在男人力强上,恐怕还真挺难制住她的。
简单本就知道要与容爵打斗,胜算可说为零,这是她早就从之前不断的实践过程得出的结论。这次的安排只到刚才为止,后面她没法再继续把原景重现了,既然如此,就角色互换过来,当初是他躲在暗处,被她察觉到了动静,最终唤出他的名字,也终止了那场恶劣戏码。那这回就她故意放出声音,引他发现,可见成效并不太大,否则现在她的手腕就不会如此之疼了。他紧箍住她手腕的力道还真是大,不用看定是被他捏成青紫了。
“单姐。”旁边传来简思担忧的声音,她侧头去看,见她已经从沙发里坐了起来,眼满是忧虑地看着他们这边。“思思,你和他们先回去,晚些我再打电话找你。”
戏既已落幕,那演员自然也该退场了,地上躺的男生们爬了起来,他们都是这酒吧里的服务生们,特别请来做今晚的“临时演员”。她笑了笑道:“你们去跟老板多领一天的工资吧。”说来也巧,这家夜未央在欧阳浩落之后,被别人收购了去。而那个别人,正巧就是睿叔认识的那个柔城有名的心理咨询师聂云枫。
此人也算双面了,白天是安坐在工作室内正经的心理师,晚上却是这暗夜场背后的老板。这次回来柔城,睿叔就先给他挂了个电话,让她有困难可找他帮忙。困难倒不至于,正好借个场子,又再借下他这里的人。自然刚刚跑出去的小何,已经被控制住,要不然真惊得报了假警,平添麻烦。
简思是最后一个出门的,她临出门前回过头来,脸上布满忧色的想说什么,见简单朝她摇摇头,最终还是走了出去。包厢内一下就剩了他们两个人,地毯上还零零落落躺着酒瓶子,有碎的,有不碎的。
容爵阴沉地问:“你究竟在搞什么?”原本他今晚是打算找她算账的,人没在酒店追到这个地方,却没想遇上了这一遭,弄得他云里雾里的。
“你先放开我再说。”简单挣了下背在身后的手,这个样子能说话么?见他不动,不由讽道:“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
容爵眸光微动,“用不着激将法,我不吃这套。既然这样说话不方便,那我们就换个方式。”说完他一手紧抓她两只手腕,一手横过她胸前,把她整个人抱起,三步一跨就往沙发走去。简单只觉一下重力,人就摔在了沙发里面,他随之也俯身上来,双手被他举过头顶,而脚被他紧紧压住,浑身不能动弹。
“好了,这样可以说话了吧。跟我解释解释,刚才这是哪出?还有,”他想起了自己最终目的,“简单,你胆子还真够大的,竟敢玩我?”
相似的话,出自同一张嘴,躺着直视他的简单不由怔忡。其实,在他的潜意识里,一些行为、语言、性情,都没有改变,他依然像当初那般邪恶冷酷如恶魔。
她轻声问:“你记得这个地方吗?刚才那个场景有没有觉得一点熟悉?”当初设局的人是他,她是局人,这次她摆这个局,即使不能全盘复制,却也相差无几,如果说他们之间的轮回爱恋从这开始,那么这一次寻回记忆也该从这里张开。
容爵阴鹜地看了她半饷,神色莫名地问:“你想说什么?想告诉我,在这里我们曾经有段回忆?然后整刚才那出是想帮我找回记忆?”简单心率开始狂跳起来,可是却被他下一句话生生打入谷底,“一个夜场里被无数男人睡过的女人,就算真与我过去有那么一段,我也宁愿记不起来,因为,你不配!”
轻佻地飘了眼压在底下的身段,“论身姿,论脸蛋,你不算个翘楚,你真当我容爵会拿你当宝?怎么,张谦睿是床上满足不了你,还是钱给得不够多?所以你故意引诱上我,还给我整那出催眠术,想欲擒故纵之后跟我旧情复燃吗?”
从她这一系列的表现,以及刚才摆下的阵仗,他已经基本猜出她的目的何在。过去她是他身边的秘书,极有可能与他有过一段鸳鸯戏水情,再见之后她又想再度榜上他,不惜用上催眠术故意引他入局。这女人,当真是心机城府极深啊!
简单眼冒火,早知这个男人是混蛋,没想到他比之当初更混蛋,或者说以前他伤人的话如耳旁风,而现在却是伤的她整个心肺都在痛。深呼吸再深呼吸,勉强压抑住怒火,“容爵,你听着,那不是催眠术,它叫迷心术。你想想,迷心术三个字难道就一点没有印象吗?”
容爵脑一转,手上一紧,咬牙切齿问:“那聂云枫是你们的人?不是催眠术,那根本就没有什么解催眠这一说?那天晚上应酬人群有你们的人?说,你跟张谦睿究竟有什么目的,那个合作计划也是引我上钩的饵对不对?”
简单不说话了,她的本意不是如此,她只想提醒他迷心术三个字,曾经他被她用迷心术所惑,后来被发现后那是他最深恶痛绝的一件事,几乎只要她敢提起就是一顿惩罚。却没想到,她的提醒让他立即就联想到从合作计划开始,到后头聂云枫解催眠,都是布的局,他的思维反应之“灵敏”,当真是无人可及!
腕上剧痛传来,她听到了骨骼声音,耳边是寒彻骨的恶魔在说话:“说不说?不说我把你另一只手也捏碎了骨头!”心一痛,曾经那左手腕也被他捏碎过,如今新伤再起,是原来要受的罪再一一尝过吗?
忽然就觉得心凉如冰,她以为迷心术是他最大的心结,只要解开这个迷局,就能让他洞开记忆,可原来不是,原来,她在他心里,不过如此
骨骼碎裂声没有再传来,却是身上拉链声一下到底,他竟然扯开了她的外套,露出了她里头的紧身衣。“你想干什么?”只见他邪魅一笑,“你说呢?”手已经去剥她底下的牛仔裤,动机不言自明。
简单心一慌,立即心生抵抗,她不愿在他还没有记起的时候就这样交出自己,因为他现在的每一分动作都带着侮辱与折磨。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把他从身上翻下来,脚弓起要顶开他,可他都见招拆招,用膝盖紧紧扣住她的两条腿,双腕压在头顶纹丝不动,冰冷的目光凝看着她的抵死挣扎,等着她力竭的时候。
“容爵,你是混蛋!”再忍不住心的极痛,嘶吼出声。
正在此时,门“砰”的一声从外面撞开,简思一头冲了进来,手上拿了两个酒瓶子,看清里面的情况后,她怒道:“容爵,你放开我姐!”
容爵扭过头极不耐烦的飘过一眼,那简思看着张牙舞爪,却整个人都在浑身发抖,显然是极怕,他讽刺地笑起来:“怎么,想表现你们的姐妹情深?”
简单的眼眶开始发热,从未有过的脆弱突然油生而起,尤其是在看到思思像个小老虎一般冲进来要保护她,这是久违的亲情的感动,即便她们没有血缘关系。
简思又冲上前两步,颤抖着恐吓:“你快放开,再不放开我就砸你头了!”她的手高高扬起,大有容爵不松手的话,她下一秒就会毫不犹豫的砸下来。